往北渊的路上,果然出现了许多难民,而姜鸳也如之前说好的那般,将知府贪污的金银都用来接济灾民了。旁人询问都说是凉州知府所赠,一时间还为他赢得了许多赞名呢!而凉州城内此刻却炸了庙,先是知府大人被人暗害,大家手忙脚乱去请大夫,最后才想起来姜鸳夫妇二人,而等到他们来驿站寻人的时候。驿站的人全都统一口径,他们一早就走了,流放路程遥远,他们也只能作罢。而那许知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中了自己下的慢性毒药,还伤了一只手,成为了废人。
等姜鸳他们二人从那小黑屋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早就不在凉州城内了。
原来,许知府为了掩人耳目,将他敛财的小金库设到了凉州城外郊的一处别苑,这里少有人来往,倒是个好地方。
“阿鸳,这里有马车,我可以驾马车,这样,那些药材也有地方拿回去了。”卫砚礼指了指角落里的马车,还有一匹优哉悠哉吃草的马。
姜鸳大喜过望,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啊!
卫砚礼似乎对马很熟悉,只是轻轻抚摸了几下,那匹马就乖乖的任姜鸳给它拴上绳子。
路上,许是姜鸳的眼神太过直白,卫砚礼解释道,
“我从年少时便习马术,一直跟着父亲练习,还去过草原边塞,所以自然懂得如何御马,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京中子弟家境优渥的基本都会骑马。”
“那不一样,你可比他们骑得好多了,你长得那么好看,骑在马背上不知有多风光!”姜鸳为他抱不平,大声辩驳着。
卫砚礼笑了笑,扯开的嘴角露出忽闪的小虎牙,颇有几分少年意气,只是那眼神稍显落寞。
姜鸳看着他,鲜衣怒马少年郎,若是他那两条腿没有被废,该是何等光景啊!
马车一路驶到驿站,门口蹲着林鹤老远就看见他们了,兴奋极了,一边跑一边喊,“恩人他们回来了!他们赶来了一辆大马车,里面肯定有药!”
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都涌了出来,姜鸳将帘子一掀,露出里面满满登登的药材,“大家放心吧,有药了,大家都有救了!”
而后医官上去分药,而她则单独找到了官差头头,朝他一伸手,“我人都回来了,东西该给我了吧!”
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赶忙从怀里掏出玉佩,双手奉上递给了她,“你可真厉害,我是真佩服你,从今儿起,你就是祖宗了!”
那官差起初并不觉得他们能带回来那么多药材,因为他早就听说城中的药都被知府大人给买走了,所以他并没有报多大希望。
“得了吧,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不过我们这次得赶快走了,这些药啊,来路不太正,我这也是为了大家铤而走险,咱最迟今晚就得走了,要不然会有大问题。”
姜鸳故作玄虚的吓唬他,果然他一听就毛楞了,赶紧招呼人,告诉底下的人,今晚就出发。
而驿站的人听说他们要走,都有些惴惴不安,姜鸳特地找到他们,
“大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毕竟也是流放的犯人,迟早要走的,如今大家的病都稳定下来了,我将药方都教给医官了,只要大家按时吃药。”
“过不了多久就都会痊愈的,我也不图大家回报什么,只是若是明日城中府衙来人,大家若是能掩盖一二就太好了!”
姜鸳说的诚恳,而他们也并非铁石心肠,当晚离开时,大家都各自拿出自家的粮食,多是一些馒头大饼之类的,驿站艰苦,但这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
前世见多了尔虞我诈,为了物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如今还能见到这么淳朴的一面,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一行人又上了路,只是如今却大不相同了,官差们都和颜悦色的,再没人克扣粮食了,尤其是对姜鸳夫妇,态度更是好的不得了。
往北渊的路上,果然出现了许多难民,而姜鸳也如之前说好的那般,将知府贪污的金银都用来接济灾民了。
旁人询问都说是凉州知府所赠,一时间还为他赢得了许多赞名呢!
而凉州城内此刻却炸了庙,先是知府大人被人暗害,大家手忙脚乱去请大夫,最后才想起来姜鸳夫妇二人,而等到他们来驿站寻人的时候。
驿站的人全都统一口径,他们一早就走了,流放路程遥远,他们也只能作罢。
而那许知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中了自己下的慢性毒药,还伤了一只手,成为了废人。
愤而给雍北厉写信告状,却殊不知他的老巢早就被姜鸳给一窝端走了!
过了几日,许知府的信被劫到了太后的手中。
“啪!”叶欣柔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
“全都是废物!”
茶杯砸到了雍北厉的脚边,而任公公则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惹祸上身。
“什么事惹的我们太后发这么火气?”雍北厉笑着上前想要搂着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靖北王请自重!”
雍北厉的脸一僵,而后叶欣柔将信扔给了他,“看看你都背着哀家做了什么好事?”
捡起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没想到,那个许知府居然这么蠢,给人下毒居然下到自己的身上,还让人给跑了。
“柔儿,你听我说,这绝对是一个意外,是那个家伙太蠢了,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叶欣柔打断,“你是不是背着我,想要杀了卫砚礼。”
雍北厉沉默,叶欣柔十分狂躁,“我都说了,别动他,我们如今都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了,你也答应我了,不再对他出手,他都已经……”
“柔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那卫砚礼就是个祸害,留着他迟早要出大问题的。”
“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年少时的情谊,不忍对他出手,没关系,恶人我来做,只要能扫清一直阻碍我们的障碍,我在所不惜!”
叶欣柔不忍对卫砚礼出手,而雍北厉则表示她还惦记着以前,二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待雍北厉走后,叶欣柔靠在榻上,眉眼间十分的疲惫,
“任公公,这次你做的不错,多亏你及时通知了凉州知府那个蠢货,避开了他,没有伤到他。”
“去,将哀家的什锦如意赐给他,另外再派一名御医前往,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喏。”
任公公低垂着头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信上的内容,看的他心惊。
当初姜鸳给他下了毒,他回去后找了各种名医皆看不出所以然,肚子不舒服了好久,如今快到半月之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身上不舒服。
想到这,任公公眼眸一深,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