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分明是你前日从那温柔乡出来,被小妖精勾着,身子垮了吧,哈哈哈哈!”一阵嬉笑怒骂,起初大家也都没有当做一回事,只道是路上天气多变,他们穿着衣衫单薄些罢了。姜鸳皱着眉头,看着脸烧的通红的卫砚礼,按理说,昨夜给他喂了退烧药,今日就该退热了,可这发热不仅没退,反而愈演愈烈。除非,他这根本就不是普通感冒发热!“扑通!”在姜鸳前面的一个瘦小男人径直晕了过去,还有周围不少人开始呕吐。
“真是见鬼了,这才几月份,天竟然冷得这般厉害,我多加了两层衣物竟也没有什么作用!”
一个官差抽着鼻子,将衣衫裹得严严实实的说道。
“我看啊,分明是你前日从那温柔乡出来,被小妖精勾着,身子垮了吧,哈哈哈哈!”
一阵嬉笑怒骂,起初大家也都没有当做一回事,只道是路上天气多变,他们穿着衣衫单薄些罢了。
姜鸳皱着眉头,看着脸烧的通红的卫砚礼,按理说,昨夜给他喂了退烧药,今日就该退热了,可这发热不仅没退,反而愈演愈烈。
除非,他这根本就不是普通感冒发热!
“扑通!”
在姜鸳前面的一个瘦小男人径直晕了过去,还有周围不少人开始呕吐。
她赶忙上前查看,犯人大多面黄肌瘦,但两颊都透着些不正常的薄红,眼球微凸,舌苔白且厚腻,还时不时的打着寒颤。
有的呕吐不止,更有甚者,还出现了昏迷休克的状态!
心中微微一沉,如此多的人一同发热,症状大多相似,而普通的退烧药却没有丝毫作用,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他们得了传染病中的疟疾!
“停下!快停下!”
姜鸳第一时间跑到队伍的最前端,拦住前行的官差。
“放肆!胆敢阻拦流放队伍!”官差虎目一瞪,一柄长刀横在姜鸳的脖颈处。
“不能再前进了,队伍中的人都生病了,很严重,可能会传染,我们必须马上回到之前住的地方,进行医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话一出,大家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惊恐。
“一派胡言!你休要妖言惑众,莫不是你想借机生事!”为首的官差大喝一声,队伍中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去。
“我是不是妖言惑众,你大可找个大夫一问便知,只不过,官爷你这般推辞,莫不是心中有鬼?”
“呵,若是我们这帮人在路上全都死了,你作为押解官,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姜鸳的话仿佛在官差的心里狠狠地锤了一拳,虽说,他押解的都是犯人。
可若是这帮人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一个两个倒也没什么,可若是这么一大群人都出事了,恐怕自己也难辞其咎啊!
想到此处,那官差脸色阴沉,威胁着说道,“你最好祈祷你说的话是真的,否则影响押送进程,出了什么事,我杀了你!”
姜鸳耸了耸肩,队伍如约往回走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还未到凉州,队伍中生病的人又多了几个,其中还包含了两个官差,状态都跟那几个差不多。
为首的官差脸色越来越差,大家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情更加的沉重不堪。
到了之前的驿站,官差赶紧去找了当地的医官,经由两位医官诊治,确诊疟疾无疑。
人群中不知谁说出的,“这病可是会传染的!”
一句话犹如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立马炸开了锅,一时间哭喊声和咒骂声不绝于耳。
“就没有治疗的办法么?”官差抓了抓头发,如丧考批的问道。
“这…疟疾传染之快,普通草药根本没有根治之法,况且自我朝建立以来,曾发生发生了一起疟疾,当时是死了七十八个人。”
“最后,最后是将这些人通通烧死后,疟疾才停止的。”那医官咬咬牙,有些决然的说道。
姜鸳在旁边动了动耳朵,心中对古人这种封建思想嗤之以鼻。
只不过,若是放置不理,这些人可能真的都会死!
“依我看,这是场小范围的疟疾,驿站离凉州城内至少百里,只要控制住现在驿站里的这些人,只进不出。”
“将生病之人的衣物进行销毁,每日用柚子叶进行消毒,保持个人卫生,再喝上我配的药,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里的人就都没事了!”
“黄口小儿,当真是口出狂言,你可知疟疾之症,根本无药可救,用前人的方法尚且能让活着的人继续活下去,可你的做法,分明是将所有人往绝路上逼!”
医官被姜鸳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激怒了,同时那些没有症状的人也都站在医官的那面,对姜鸳进行抨击。
更有甚者还去拉扯躺在担架上昏迷的卫砚礼,想要将他第一个烧死,柳二娘一个女人家,护着孩子尚且吃力,更别提护住旁的了。
之前姜鸳用一个馒头救过的那个男人也生病了,但他还是拼死护住了卫砚礼,不肯让人动他分毫。
冷眼瞧着这一出闹剧,姜鸳只觉好笑,这帮人实在愚昧至极!
从袖口一甩,一把闪着银光的手术刀顺势而出,正好划破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那人有些微愣,半晌后摸了摸脖子,眼看着一手的血,目光逐渐变得惊恐,“血!是血!杀人了!杀人了!”
鸡飞狗跳之后,姜鸳摸了摸发梢,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若再敢动他,下一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而后又转过头,用刀尖对着那位医官,
“让我救亦或是一起死,你可要想明白了!”
医官脸色一变,但还是嘴硬着,“我怎知你当真能救人,你可是医者?”
姜鸳随手揪来了之前护住卫砚礼的那个男人,而后从空间拿出一套针灸工具,准备当场治病给他看看。
“这个人,你应该能看出来,疟疾初症,头痛,呕吐,我能在一炷香内让他恢复如常。”
医官自是不信,轻蔑的说道,“我从医数十载,从未听说有人能治疟疾,你若当真能在一炷香内将他治好,我跪下来认你做师傅!”
“呵,你想要做我的徒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我最多认你做徒孙罢了!”
随即抽出一根三菱针,径直插入男人的十宣处,停顿了片刻,便听“嗷”的一声尖叫。
姜鸳没做理会,又抽出几根三棱针,而后男人的声音越发小了,最后竟紧闭双目,打起寒颤来,额间细汗密布。
旁边围着一堆人,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就连呼吸都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