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自觉多说无益,只抓住重点,逼着宋初语给一个答案。宋初语自然不会轻易入坑,而是避开了沈夫人的提问,反问道:“所以,姑父姑母是真的嫌弃初语碍眼,一心想要打发我走吗?若真如此,初语也不强求,只要姑母在断亲书上,写上姑父姑母自己不想和我日后有来往,初语就签字,这样外人眼里,姑父姑母也是有骨气的人,绝不会认为姑父姑母是卖女求荣之辈了。若不是,初语绝不会做出断亲这种惊世骇俗之事的!”“你!”
“你!”
沈夫人气的语塞,她没事当着那么多宾客和女儿演断亲做什么?
难不成是嫌女儿的名声太好了,要给她扣一个不孝不义的帽子!
这宋初语好歹毒的心思,平日看着乖巧,实则一肚子坏水。
“这么说来,你连这点忙也不愿意帮了?你就忍心看你姑父接下来因为你而诟病?”
沈夫人自觉多说无益,只抓住重点,逼着宋初语给一个答案。
宋初语自然不会轻易入坑,而是避开了沈夫人的提问,反问道:
“所以,姑父姑母是真的嫌弃初语碍眼,一心想要打发我走吗?若真如此,初语也不强求,只要姑母在断亲书上,写上姑父姑母自己不想和我日后有来往,初语就签字,这样外人眼里,姑父姑母也是有骨气的人,绝不会认为姑父姑母是卖女求荣之辈了。若不是,初语绝不会做出断亲这种惊世骇俗之事的!”
“你!”
沈夫人被宋初语气到二次语塞,若真如宋初语所说,那她的计划一切都被打乱了。
宋初语不知道宋家财产还在,但宋府旧人和新皇可是知道的。
若她单方面和宋初语断亲,她就成了那个别有用心之人。
“行了,你也别哭着了,我算是看清楚了,就一点小忙你也是不肯帮的,你这个侄女我算是白养了,回去吧,我也不难为你了,日后你姑父是生是死都和你无关。”
“姑母说的哪里的话,不是初语不愿意帮忙,而是姑母不愿意主动放弃,难不成我一个晚辈出嫁之日要主动放弃和姑父姑母的关系吗,那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姑父姑母这些年对我极差,所以才嫁人,便迫不及待摆脱姑父和姑母呢,就算是为了姑父姑母不被外人猜忌,初语也不会做如此糊涂事的!”
宋初语继续抽抽噎噎,但行动上却没有含糊,起身便恭敬道:
“既然姑母嫌我碍事,初语这就离去了,还请姑母莫要因为外人几句话困扰,公道自在人心,初语相信姑父姑母绝不是那爱慕虚荣之人。”
宋初语几句好听的话一说,便极为恭敬地退下了。
沈夫人傻眼了,她最后那番话可不是真心要赶宋初语离开,而是故意说反话刺激她答应呢。
没想到,宋初语当真这么洒脱离去了。
直到宋初语人已经彻底离开主院后,沈夫人才反应过来,气得她随手又砸了个茶杯。
宋初语拒绝断亲是小事,反正日后她在侯府出了什么差错,她沈家可不会认,既然嫁到侯府就随便侯府怎么折腾就行了。
但这件事,却事关她能不能顺利接管宋府另一半财产之事,如今未达成目的,可想而知,沈夫人心中有多憋屈了。
若不是怕新皇和宋府旧人猜忌,她真想主动和宋初语断亲。
只可惜,在这件事上,只有宋初语占据主动,她才能占据道德至高点。
宋初语从主院离开后,特意加快了步伐,赶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心中正忧心沈文惠嫁妆一事呢,没想到宋武的人速度十分迅速,等她回到小院时,宋武人已经等候她一会了。
“小姐,幸不辱命,沈夫人的人现在还未清醒,府中也没有人发现异常,嫁妆已经替换下来了,只是一些未封装的大件,我等也无能为力了。”
宋初语听到这,精神一振:“你做的很好,至于那些未封装之物,你也无能为力,暂时也只能便宜沈文惠了。”
能将沈文惠大部分嫁妆调换下来,已经不易了,再多,很有可能会惊动姑母了。
“只是,小姐当真不将这调换下来的嫁妆换成自己的,直接带入侯府不是省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