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意思意思给个十几两就算了,就这已经足够挖她的心,喝她的血了。如今,竟然将标准一下提到几百两,沈夫人如何能接受得了。宋初语在府里这么多年,她已经看习惯了她过得清苦,几百两银子对于文惠来说没什么,不过是几身衣服得事,但是这笔银子若是给了宋初语,足够她轻松快活了。沈夫人这辈子恨死宋家的人了,若不是宋家人强取豪夺,自己和娘怎么分别这么多年。想到亲娘临死前,告知她这么多年都活在被抢夺亲女儿的噩梦中,青天白日活得却像是行尸走肉的傀儡,她心中的tຊ恨意就无法平定。
沈夫人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意思意思给个十几两就算了,就这已经足够挖她的心,喝她的血了。
如今,竟然将标准一下提到几百两,沈夫人如何能接受得了。
宋初语在府里这么多年,她已经看习惯了她过得清苦,
几百两银子对于文惠来说没什么,不过是几身衣服得事,但是这笔银子若是给了宋初语,足够她轻松快活了。
沈夫人这辈子恨死宋家的人了,若不是宋家人强取豪夺,自己和娘怎么分别这么多年。
想到亲娘临死前,告知她这么多年都活在被抢夺亲女儿的噩梦中,青天白日活得却像是行尸走肉的傀儡,她心中的tຊ恨意就无法平定。
她是最不愿意见到宋家人过得如意的。
宋家人不是喜欢仗着家底强取豪夺吗,那她就让宋家人自己尝尝,没有银子傍身的穷苦日子,也要让他们这些世家尝尝这世间的疾苦。
“夫人,只怕是不行,如果您当真这般做了,虽然银子没有损失,但是沈家不慈的名声只怕要传出去了,这么多年,您和老爷对表小姐所做的一切也毁于一旦,所以,夫人,不要做得不偿失的事!”
花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她知道夫人会想明白的,只是陷入自己一时的执拗里了而已。
眼见着这般劝说,依旧没拉回沈夫人,花嬷嬷叹了口气,慢慢解释道:
“旁的不说了,只说宋太傅,之前对沈家是有恩的,这些,外人都看在眼里,只凭这一点,咱们沈家这个嫁妆,必须要体面,哪怕是明面上的体面也要装一装的。”
“别和本夫人提宋太傅,要不是他不肯扶持,凭借老爷的才华,如今怎么可能只区区一个五品小官,他当太傅时,对我们沈家各种挑剔,如今他人走了,却要求我们沈家好好照顾他亲女儿,偏偏本夫人还有苦说不出,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气人的事了。”
沈夫人是越说气越不顺,总而言之,给宋初语添妆这件事,简直是触到了她那根敏感神经了。
尤其,被侯府聘礼一送,她心中也知道,这几百两她是不得不花了。
“这些事旁人又不知道,怎么能了解夫人的苦衷,夫人……”
花嬷嬷还待劝下去,沈夫人却已经没有了耐心:
“好了,事情该怎么做,本夫人心中清楚了,既然这银子一定要花,也要将损失办到最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对了,找人将宋初语请过来,不日就要嫁到侯府了,本夫人看她也不像个有规矩的,恐她日后嫁到侯府惹怒了婆家,本夫人还是要多多提点她一番。”
花嬷嬷含笑点头,心中清楚夫人是气不顺,想要找表姑娘撒气了。
她也不阻止,只要夫人能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来,让旁人挑不出错来,她自是不会扫了夫人兴致的。
花嬷嬷退下后没多久,宋初语便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赶来了。
沈夫人一看见她,心中就呕血那几百两的嫁妆,竟是气恼到直接将手中的杯子一甩。
只听“哐当”一声,杯子直接落地而碎。
宋初语茫然看着这一幕,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姑母今日究竟是演哪出时,上方却传来沈夫人严厉地喝声:
“宋初语,跪下!”
这一声高喝,严厉而不失威严,震得宋初语耳朵都麻了。
但她却并没有因为姑母这般气势,顺势下跪,而是淡然站在原地,含笑道:
“姑母这是怎么了,初语是惹到姑母生气了吗,姑母说出来听听,若是初语当真做的不对,初语一定负荆请罪。”
这一问,倒是将沈夫人问住了。
她能怎么回应,难道能说因为要给她出几百两嫁妆,自己现在气不顺吗。
自然是不能的。
沈夫人目光如炬道:“长辈让你跪下,你为何不跪?若是嫁到侯府,初语,你这般规矩可不行,到时候没得丢了我们沈府的脸面。”
“原来姑母是借此机会调教初语,方才我还以为是初语做了什么错事,惹到姑母了呢,如今看来只是虚惊一场,初语终于安心了。”
“你还未回应我,若是嫁到侯府后,侯府的老太君让你下跪,你跪还是不跪?”
宋初语沉吟了半晌,细语道:“若是初语犯错,自然会下跪,若是初语未犯错,不跪!”
“若是侯府老太君认定是你犯了错,你也要不跪吗,这是忤逆你知道吗?初语,你这般规矩可不行,你从小吃住教养都在沈家,这般嫁到侯府,侯府只会以为我们沈府没有规矩,你丢了自己的脸面不要紧,若是将我们沈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连累了一群人被你累及了名声,那就不行了。”
沈夫人忽然又变得语重心长了起来,一副教导的模样对着宋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