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因为嫁入侯府,让姑父姑母背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早知道,当日我便不答应嫁到侯府娶了,凭白给姑父姑母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初语心中实在难安。”“你也不要多想,嘴长在别人身上,也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就是初语啊,姑母能不能求你做点事,你放心,这只是我们姑侄在旁人面前演的戏而已,只是为了让我们摆脱卖女求荣的帽子而已,并不是我们真正断绝关系。”宋初语内心一动,面上故作难掩震惊之色:“断绝关系?姑母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姑父和姑母是不要我了吗?”
这里面,只怕还有什么目的她一时未猜测到。
为了谨慎起见,宋初语只能佯装一脸愤怒道:
“没想到因为嫁入侯府,让姑父姑母背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早知道,当日我便不答应嫁到侯府娶了,凭白给姑父姑母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初语心中实在难安。”
“你也不要多想,嘴长在别人身上,也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就是初语啊,姑母能不能求你做点事,你放心,这只是我们姑侄在旁人面前演的戏而已,只是为了让我们摆脱卖女求荣的帽子而已,并不是我们真正断绝关系。”
宋初语内心一动,面上故作难掩震惊之色:
“断绝关系?姑母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姑父和姑母是不要我了吗?”
“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浑话,姑母养了你这么久,怎么不要你了,再说了,宋家可就剩下我们姑侄二人了,这世上姓宋的,只有我和你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不过是让你配合我演一出好戏给外人看罢了,就是不知道初语愿不愿意帮姑父姑母这个忙了?若是不愿意,姑父姑母只能背负这难听的名声了,这也是命,虽然我们想让自己的侄女嫁得好点呢,贪心的人,总要别人说道的。”
说到后面,沈夫人故作难受,一脸的忧愁。
她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宋初语该有点表示了。
有些话,宋初语主动说,比她主动说来的效果可要好多了。
日后对峙之时,她也可全部推到宋初语身上。
是宋初语自觉嫁入高门,便觉得沈家无用,才和她这个做姑母的断亲的。
可不是她们做了这不仁不义之事。
但让沈夫人没想到得是,她在这里演了半天,宋初语却并不上套。
沈夫人不得已抬起头,却发现宋初语只愚蠢地在抹眼泪,并不发一言。
她内心暗骂,这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光会哭有什么用,事情要解决啊,一边又只能耐心安慰道:
“初语,你哭做什么?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再说tຊ了,姑母只是让你配合和我演一场戏而已,又不是真的断亲,别哭了!”
“呜哇,姑母你是不是早就嫌弃我命硬了,故意借着此事和我断亲的,姑母,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初语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一人了,不管如何,就算是做戏,初语也不想和你断亲。”
沈夫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宋初语便像是泄了洪的决堤一般,泪水哗哗流了下来。
都到了这会了,以宋初语的脑子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关键。
一旦她主动提出断亲,在新皇那里,还有不知情的宋府旧人那里,自己就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就算新皇对她再有愧疚,但人类的情谊是最经不得考验的。
宋初语可不会傻到真会主动陪她做这场戏,沈家若是想摆脱她,那就自己将恶人做在前面,否则,她是绝不会当这个恶人的。
毕竟,她握有姑母身世的秘密,必要时刻,只要揭露出来,新皇和宋府的旧人只会无条件信任她,宋府的一切,也会顺理成章落在她手里。
但她若做出这种在外人看来匪夷所思之事,那么白眼狼的标签一旦落在她身上,就很难摘出来了。
宋初语可不傻,绝不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就算是今日表现的娇蛮难缠些,也总比留下一个白眼狼忘恩负义比较好。
沈夫人都快被宋初语的表现气出内伤来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蠢货竟然还不愿意断亲。
难不成她沈家这辈子都要受她的晦气影响?
沈夫人想到日后侯府就是个烂摊子,还有宋府有一半的资源还未掌握,内心就一阵急切,巴不得现在就公开宋初语已经和她断亲的消息。
但眼下她再着急上火,宋初语不开口,她也毫无办法。
更憋屈的是,她还需要花时间和精力安慰这蠢货。
“初语莫哭了,你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没有文惠懂事,这才多大点事啊,都说了,是假的,又不是真的,你小时候就没文惠果敢,今日若是文惠知道,这件事会影响你姑父日后的仕途,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签下断亲书的,反正,都是一家人,日后我们经常互有来往,别人也不知道对不对?”
沈夫人开始拿沈文惠和宋初语对比,故意激宋初语呢。
但宋初语又岂会上当,继续抽抽噎噎道:
“说来说去,姑父姑母就是嫌弃我晦气,想找个机会把我撇开罢了,文惠表姐是姑母的亲生女儿,在姑母眼里自然什么都是好的,若真让文惠表姐和姑母断亲,保证哭的就是姑母了,说到底,姑父姑母就是嫌弃我是个累赘了,我看这倒不是像演戏的,而是真的找个时机想把我甩掉罢了!”
如今的宋初语只能抓住这一点拒绝,否则,她的不配合,一定也会被姑母视作狼心狗肺。
“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荤话,姑父姑母养你这么多年,怎么会嫌弃你,若是嫌弃你,早就把你丢下了,哪还会等到今日,你嫁入高门,才将你丢弃,我们不是傻子吗?”
沈夫人已经没了多少耐心,话语里染着些许不耐了。
“再说了,谁说文惠是我们亲生女儿就舍不得了,难道你这个侄女我就舍得了,我都说了,不过是做戏,做戏,你能听懂吗,你就直接和我说一句,你愿不愿意帮忙?你姑父最近因为你这事,因为好几日没睡着觉了,你忍心看他日后还如此吗?”
好一顶高帽子戴了下来!
宋初语虽然正在演戏,但内心不得不佩服姑母这招高明。
以道德制高点哄骗她断亲,不愿意帮忙就是白眼狼。
若是帮了忙,那就永远真的成了白眼狼。
说到底,还是如今她的身份太过受制于人了。
宋初语发誓,只要给自己时间,她日后绝不会让自己再陷入这般被动的状态。
“姑母若真的只是为了脱困,那你和表姐也演一场断亲的戏,我就信,对了,是当着明日的宾客的面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