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三千场,穷尽诗酒荒。裴清珩此时既是他自己,也是陈霜盏。他们此时同感同知,一起经历了那十年,以及那些情绪。他看的心都要碎了。原来,在陈霜盏的视角,她是如此爱他。他却每一件都伤了她的心。最后,定格在乌衣巷。陈霜盏痛的跌倒在地,好巧不巧,正是裴清珩捡到她的那个地方。顿时,只觉宿命难违。挖心断髓的痛蔓延全身,陈霜盏再也支撑不住。掏出匕首,决绝的往腕间割去——
看着眼前守着她的裴清珩,她就恶心的想吐。
可灵魂又怎么会吐呢?
她踉跄着,想要离开潇湘院,想要离开裴清珩的身边。
多呆一秒,她都嫌恶心!
刚离开他百尺,陈霜盏就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屏障,被猛然摔倒了裴清珩的怀中。
与此同时,裴清珩欣喜道:“盏儿!你回来了?!”
陈霜盏魂体一僵,寒意直袭灵识。
难道能看见她?
可是她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缕游魂啊。
一边想,她一边伸手触碰一旁的书桌,透了过去。
而裴清珩瞳孔一缩,像是从梦中醒来。
紧紧的抱着陈霜盏的尸体。
泪水滴滴砸到她的身上。
灵魂上也有一丝滚烫。
他哑声道:“盏儿,除你外我从未爱过沈云苓,除你外我也从未有过其她女人,做的那些……我是有苦衷的。”
陈霜盏一哽。
看着他抱着自己的尸体。
心里无比的膈应。
她猜想自己是有执念,所以才会困在裴清珩的身边,迟迟不能转世。
厌恶的冷哼着:“苦衷?我人都死了,你和我说苦衷,你怎么不去死呢?”
裴清珩抚摸着她发丝的手一顿。2
眼神不经意的扫过陈霜盏所在的方向。
继续说着:“等我完成圣上交代的事,我就去黄泉找你。”
“呕——”
陈霜盏干呕着。
虽只是灵魂,却也能感知各种疼痛。
胃部一阵痉挛,她忍着恶心:“我看见你就恶心,还来黄泉之下找我?可别,我嫌晦气,要死死远点。”
她一直孺慕裴清珩,只因教她怜她十年。
自己爱了他三年。
可就是因为爱到了骨子里,满心满眼都是他,结果才如此惨烈。
再也不信,这虚无缥缈的爱了。
裴清珩愣住,眼底的光似乎在一点点湮灭。
颤抖着手想要去抚摸陈霜盏的脸。
魂体的她顿时不干了,发疯似的想要拦住那只手,却是徒劳,次次穿过……
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她死了。
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想要触摸,又一点点收了回来。
裴清珩漆黑眼眸里的情绪复杂不明:“盏儿,你当真这么厌恶我吗?就连死也不愿嫁我……”
她连忙点头,甚至飘到他面前。
想要扇他几巴掌。
狠狠比划了几下后,陈霜盏就觉得没意思。
爱与不爱,或许就这般了。
而裴清珩只觉阴风阵阵,面上的皮都要被揭起了似得,痛的窒息。
陈霜盏嘲弄道:“你做的什么自己清楚。”
说完,就背过身去。
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多看一眼她都嫌恶心。
裴清珩的心被一双无形大手紧捏着,被它揉扁搓圆,又寸寸碾碎。
痛到痉挛。
几乎就在一瞬间。
他晕了过去,直直向后倒去。
大梦三千场,穷尽诗酒荒。
裴清珩此时既是他自己,也是陈霜盏。
他们此时同感同知,一起经历了那十年,以及那些情绪。
他看的心都要碎了。
原来,在陈霜盏的视角,她是如此爱他。
他却每一件都伤了她的心。
最后,定格在乌衣巷。
陈霜盏痛的跌倒在地,好巧不巧,正是裴清珩捡到她的那个地方。
顿时,只觉宿命难违。
挖心断髓的痛蔓延全身,陈霜盏再也支撑不住。
掏出匕首,决绝的往腕间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