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还竟重生回到了初遇裴清珩的十年前的大雪天!“簌簌!”一片雪飘在她头上,裴清珩温柔给她撑过伞,嗓音温柔。“姑娘,你可愿随裴某回府,做我的徒儿?”这一次,她不再动容。一朝重生,她只想远离裴清珩。陈霜盏脸上满是坚定的拒绝:“不,我不愿。”“哐当!”话落,伞落地,只见玉面修罗裴清珩眉心微蹙,手腕青筋血脉贲张!
夜深,将军府房中。
裴清珩在解释:“三日前,云苓用白绫自缢了!”
“我这才将她安置在外院,除此之外,我与她,并没其他!”
听着男人真真切切的解释,她嘴里的酸涩,怎么也化不开。
撒谎!
那些信,那个吻?!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恐怕又要再一次被他骗个彻底。
陈霜盏转眸,淡淡出声:“裴清珩,你是不是觉得我并非真的爱你?甚至觉得我心里还给宋鹤卿留了一个位置?”
“从你捡到我,做我师父时,我就觉得你是我的救赎,照亮了我昏暗的世界。”
“我沦陷在你的温柔和体贴之中,师徒恋本是禁忌,是你为我承受了所有的压力和骂名。”
“所以我甘愿以身为药,为你解去媚药,那刻起我就无比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情。”
听着这些话,裴清珩胸腔却莫名被震了一下。
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的为她擦去泪水:“盏儿,我们明日就大婚了,我们的未来会幸福美满。”
说完,他虔诚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未来?
他们根本没有未来。
哪怕到现在这一刻,裴清珩都还是不愿对她说一句真话。
陈霜盏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今夜,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2
裴清珩一怔。
看看女人凄凉的眼神,胸腔莫名不安。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
门关上的那瞬,她也彻底收回了视线。
今夜是冬季的最后一夜,明日就立春了。
她无数次的想过嫁给裴清珩的场景,可现在一点都不期待了。
喉咙间涌上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咳嗽,倏而一口血喷涌而出!
她望着地上的一汪血水,低低发笑:“看来毒,已经压不住了。”
一直以来,她都没告诉裴清珩。
那日,他中的不是媚药,是被人下了毒,而唯一的解法就是圆房将毒引到她身上。
这一刻,随之而上如凌迟的疼侵袭着陈霜盏的骨髓。
丝丝缕缕的回忆,逐渐侵入她的脑海。
初遇裴清珩时,他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为她停下脚步:“愿意和我回府吗?”
再然后,是教她练功习武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盏儿!战场之上,危险重重,若不好好习武,小命危也!”
练武场上,他是危险的,总能将她打趴下。
可事后,总会温柔的为她擦拭伤口,为她上药:“要勤加练习,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为师不能护佑你一世,咱们盏儿也要做自己的大树。”
或许从那时,她的心就开始为他心动。
却止步于师徒之间,这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又一阵痛感袭来,她感受到越来越冷。
嘴角的血不断涌出,一直蜿蜒到地面。
一片血泊之中,陈霜盏闭上了双眼,宛若一朵苦败的雪花——
……
“姑娘……醒醒,快醒醒。”
陈霜盏头痛欲裂,费力的睁开眼。
抬头那瞬就见一身白色锦缎长衫,朗眉星目的裴清珩站在自己面前。
她没死,还竟重生回到了初遇裴清珩的十年前的大雪天!
“簌簌!”
一片雪飘在她头上,裴清珩温柔给她撑过伞,嗓音温柔。
“姑娘,你可愿随裴某回府,做我的徒儿?”
这一次,她不再动容。
一朝重生,她只想远离裴清珩。
陈霜盏脸上满是坚定的拒绝:“不,我不愿。”
“哐当!”
话落,伞落地,只见玉面修罗裴清珩眉心微蹙,手腕青筋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