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就听到杜柏钦在那边说:“今天过得好吗?”“好,今天来的客人不知道为啥都特别喜欢同一个味道,茉莉香味的都卖完了。”“冷吗?”“白天不冷。”“康铎天气好吗?”杜柏钦愣了一下:“我不在康铎。”“那你在哪儿?”蓁宁心直口快地问了一句。那端沉默了一下,也许是不习惯撒谎,杜柏钦支支吾吾的?:“这个……”蓁宁摸摸鼻子:“不能问是吧。”然后笑嘻嘻地换了话题,“那天你不是
下一秒她就听到杜柏钦在那边说:“今天过得好吗?”
“好,今天来的客人不知道为啥都特别喜欢同一个味道,茉莉香味的都卖完了。”
“冷吗?”
“白天不冷。”
“康铎天气好吗?”
杜柏钦愣了一下:“我不在康铎。”
“那你在哪儿?”蓁宁心直口快地问了一句。
那端沉默了一下,也许是不习惯撒谎,杜柏钦支支吾吾的?:“这个……”
蓁宁摸摸鼻子:“不能问是吧。”然后笑嘻嘻地换了话题,“那天你不是问我冬天还去不去滑雪吗,我查了一下,最近的滑雪场在玉龙雪山,真的好近,我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去过。嗯,你知道玉龙雪山吗?”
杜柏钦说:“知道。你回去之后,我详细看过你家乡的地图。”
“行啊,你爱得还挺深的嘛。”
那端忽然沉默了。
蓁宁乐了:“唉,大哥,你不是又脸红了吧。”
“我想和你一起去。”杜柏钦说。
“哪里?”
“你家乡的滑雪场。”
他们是滑雪认识的。
自从这个天杀的大帅哥把她从雪地里拔起来之后,那一次的圣诞节冬令营后续的所有活动中,她都一直在偷偷看他,他却冷若冰霜,熟视无睹。有一次早晨在餐厅吃早餐,蓁宁取咖啡的时候站在他的身边,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几秒,居然把他看红了脸。
蓁宁端着咖啡赶紧溜了。
一周后活动结束集体乘校车回校,蓁宁混迹在同学中,跟在他后面,一路回到牛津。他对她非常不耐烦,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谁说我跟着你了?”蓁宁对着他笑得赖皮,然后伸手指了指路旁的那幢黄砖砌就的古典钟楼建筑,“我宿舍就在这里。”然后趾高气扬地拖着箱子走了进去。
后来蓁宁托同学打听到了他的学院,他如果出现在教室,她会溜进来跟他说话。有时候他在图书馆,她也会识趣,乖乖地在一边做她的功课。事实上杜柏钦根本不搭理她,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回应。
蓁宁摸了摸手机,想着现在还不是一样,三天两头不见人。
她上一次去墨撒兰的旅游签证只签了十五天,在表姐婚礼结束后,她在康铎待了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杜柏钦陪着她在康铎看了殖民地时期留下的挱摩大教堂,在水族馆吃了一顿晚饭,在皇家大剧院看了一场音乐剧,总共见了三次,每一次见面,只有两个小时,弥足珍贵的两个小时。
他是空军现役军官,伏空军事基地距离首都康铎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平日里,他要驻防、作训、飞行,他的工作对他的体能和专注力都有极高的要求,如果他在军事基地,蓁宁从不主动打扰他。有时候杜柏钦打电话过来,蓁宁没有接到,回拨过去,也多数时候没有人接,所以一般都是杜柏钦联系她,有时没说两句,他就会突然抛下一句“对不起,有任务”,然后就挂断了。
但每一次突然离开,他再打电话来,都会记得道歉。蓁宁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即使是以前对她极不耐烦的时刻,他也会用他冷漠的、彬彬有礼的语气向她道歉:“抱歉,小姐,我对你没有意思。”
后来她笑话过他:“你说那么多抱歉,你累不累?”
“不累。”杜柏钦说,“抱歉,你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