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钦静静地看了她两秒,拧着眉头的他总会让人有种压迫感。过了好一会儿,杜柏钦的右手按在了左手手腕上,缓缓地说:“你长大了。”蓁宁暗暗挺直了脊背:“别跟我套近乎,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成年了。”杜柏钦轻轻地笑了一下,摘下了腕表,难得好脾气地问:“我们可以先吃晚餐吗?”一楼餐厅的窗帘被拉起来,巨大的落地窗却打开着,花园里红蔷薇醉人的香气随夜风飘了进来。杜柏钦没留用人在餐厅里,自己动
杜柏钦静静地看了她两秒,拧着眉头的他总会让人有种压迫感。
过了好一会儿,杜柏钦的右手按在了左手手腕上,缓缓地说:“你长大了。”
蓁宁暗暗挺直了脊背:“别跟我套近乎,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成年了。”
杜柏钦轻轻地笑了一下,摘下了腕表,难得好脾气地问:“我们可以先吃晚餐吗?”
一楼餐厅的窗帘被拉起来,巨大的落地窗却打开着,花园里红蔷薇醉人的香气随夜风飘了进来。
杜柏钦没留用人在餐厅里,自己动手给蓁宁倒了半杯酒,而蓁宁则在吃沙拉。
“这几年你在忙什么?”杜柏钦问。
“毕业一年多后,回家乡开了一间小店铺,做了几款精油。”
蓁宁托着头想了想,感叹了一句,“时间真快啊,你呢?”
“换了几个基地,今年刚刚调回康铎,海岸、戈壁、森林,还有边陲的小镇,整个国家的防线,从空中看,一半是蓝色的,一半是灰色的。”
啊,蓁宁心驰神往,却没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
下一刻,杜柏钦先问出了口:“你安定下来了吗?”
蓁宁暗暗紧张,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缓缓地铺开餐巾?:“你呢?”
杜柏钦十分坦诚地答:“你看到了,我的房子没有女主人。”
蓁宁坐着过山车的心回到了原位,她搁下叉子,摸了摸酒杯,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活该,欺骗我的下场。”
杜柏钦眼睛里的光暗了几分,声音有点低?:“我回过一次英国,你早已离开了,我想,你或许结婚了,我不能再打扰……”
“等会儿……”蓁宁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什么或许,我为什么不能已经结婚了?”
杜柏钦看了她一眼:“你申办墨国签证时使领馆核实过你的婚姻状况。”
蓁宁的脸立刻垮了,撇撇嘴:“没劲。”
杜柏钦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表情,问了一句:“这么说,也没有男朋友?”
蓁宁手里的刀狠狠地戳向盘子里的肉:“我不告诉你。”
杜柏钦抿了抿嘴,忍住了笑意,伸手把一份切好的牛排搁在她面前,又把叉子塞她手里:“来,吃饭。”
晚饭过后,蓁宁要走,杜柏钦便驾车送她回酒店。
摄政大道的十字路口灯光闪烁,杜柏钦忽然打转方向盘,车子掉转一个方向,往城外开去。
杜柏钦在闪烁的车流之中一路加速,车子飞快地驶出市区,西郊半山的树木在灯光之中开始摇曳,有清凉的风从车窗吹了进来。
在西郊半山平台上观看雾锁康铎一直是这座城市的一大热门活动。
车子绕过夜游的熙攘人群,转入一处僻静车道,躲开了几个喧闹的观景点,继续开了一阵,蓁宁看到眼前只剩下大片的开阔平原,平原上空星光低垂,仿佛探手便可触摸。
杜柏钦把车停了下来。
仪表盘闪着幽幽的蓝光,他看了一眼身畔女子依然有如蔷薇一般甜美的脸颊。
蓁宁笑了笑:“殿下,有什么话不能在晚餐时说?”
杜柏钦看着山下的璀璨夜色:“你知道吗,我们在牛津的时候,我一直想邀请你来墨撒兰。”
蓁宁侧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个美丽的国家,值得你骄傲。”
杜柏钦看着她,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你可知墨撒兰的历史?”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蓁宁还是敏感地听出来一丝掩藏至深的苦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