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柠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却不想吞咽得太急，冷不丁呛了一下，连忙掩唇侧身咳嗽。这酒很烈，割着她的喉咙。很久很久以前，还在充州时，每每祖父对战回来，总会倒上一碗酒，慢慢地饮。有一次她好奇饮了一口，当下就醉晕过去了。后来再没碰过酒。却不想现在这样一口下去，又仿佛回到那次饮酒时的情形。萧寒舟始终没有放开她，让她侧靠在他的身旁。看她回身，还想再让她饮一口，却不想眼前的女郎泪光朦胧，眼角染上了胭脂色，就连唇也是娇艳欲滴。
顾柠不知道是谁让萧寒舟愤怒，借酒消愁，可这会她被揽得太紧，疼得微哼。
“王爷。就是木头也会断，更何况我只是俗世凡胎。”
萧寒舟乜了她一眼，显然已喝了不少酒，眼神迷离，不似平日那般冷峻锋利。
他腾出一只手，执起酒壶，斟了盏酒，掀起眼皮问：“能喝酒？”
顾柠摇头又点头。
萧寒舟并未追着问，将那斟满酒的杯盏端起放在她的唇边。
顾柠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口。
却不想吞咽得太急，冷不丁呛了一下，连忙掩唇侧身咳嗽。
这酒很烈，割着她的喉咙。
很久很久以前，还在充州时，每每祖父对战回来，总会倒上一碗酒，慢慢地饮。
有一次她好奇饮了一口，当下就醉晕过去了。
后来再没碰过酒。
却不想现在这样一口下去，又仿佛回到那次饮酒时的情形。
萧寒舟始终没有放开她，让她侧靠在他的身旁。看她回身，还想再让她饮一口，却不想眼前的女郎泪光朦胧，眼角染上了胭脂色，就连唇也是娇艳欲滴。
微微带着湿意的发，掉下几缕，贴着脖颈。
忽然，他放下酒盏，揽着她的手一松，将她摁在卧榻上。
小几被掀翻，上面的酒壶和酒盏纷纷滚落，暗淡的屋子里，满是醉人的酒香，湿热蔓延。
本就单薄的衣裳被他三两下就扔在地上，解除所有禁锢，这一刻，成精的山豹下山掠夺而来。
顾柠只觉要被他一口吞下去。
她张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头恨死那个让他生气的人。
眼角干了又湿，长长的泪痕在烛光里晶莹剔透。
只是，眼泪换不来萧寒舟的怜惜，他怎么也不肯轻易放过顾柠。
等到最后一次结束时，窗纸越来越亮，远处松阳观传来晨鼓。
萧寒舟退了出来，顾柠已精疲力竭，却不得不强撑着坐起。
光滑的肌肤上，交错着密布的红痕。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怪癖，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有几处被他啃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她困的眼皮直打架，闭着眼睛去摸衣裳。
“抱你去沐浴？”男人的一只手伸来，攥着她半边腰。
顾柠原本闭着眼，听到萧寒舟的话，瞬间坐直了身，想要避开。
“不……不用。我要回去了。会被人发现的。”
她可不会忘记，昨夜也是这样，说抱她去净房洗漱，结果去是去了，可她越洗越累，满桶的水最后折腾的只剩下半桶。
“本王让你走了吗？”萧寒舟却不容她躲开，按住她，鼻梁在她颈间轻蹭，噙住她的耳珠，含糊地说道。
“还有何事？别庄的管事会过来拿经书。再不回去恐要晚了，万一碧枝应付不过来……”
顾柠有些着急，
“就在这里歇息吧。”萧寒舟将人抱起，往净房里去。“省得来回走。以便随时侍候本王。”
顾柠雾蒙蒙的眼眸满是惊愕，折腾了一夜，这还没折腾够？还想着连着？
特别是她悄悄往上看，俊朗的脸上没有半点倦态，精神头很好的样子。
顾柠瞥了眼发白的窗纸，真怕他还没干，她已经被吸干。
“王爷，不去上朝吗？”他是亲王，身上也挂了将、军的职，按例是要入宫参加早朝的。
她是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是自己将他迷得连朝都不上。
“这些日子都不用去宫里。”萧寒舟道。
顾柠闻弦歌知雅意，看来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才让他借酒浇愁。
如今皇帝还没有立太子，萧寒舟身上那么多的战功，足以他傲视诸位皇子，得到储君之位。
她不知道萧寒舟对储君之位是否有想法，这个时候他回京，肯定会引来众多的目光。
这些事情太大，离她也很远，眼下最重要的是别庄那边。
她道：“王爷可别忘了承诺。”
是他说的，不会在约定结束前暴露的。
他微微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嗯？本王说过那么多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顾柠勾着他脖颈的手恨不得掐紧。
昨夜他花样百出，孟浪恶寒的话更是不绝于耳。
“你是水做的吗？都要将本王给淹了。”
“你放松些，好么……”
顾柠不想再给他说这些的机会，沐浴结束前都不曾再说一句话。
只是在心里将萧寒舟的罪行又记了一笔。
见她没说话，萧寒舟烦闷了半夜的胸口终于顺了。
幸好幸好，沐浴时萧寒舟虽也很放肆，总算最后节制住了。顾柠长舒一口气，总算能睡觉了。
……
那边顾柠睡得香甜，萧寒舟站在廊下，望着远处的微光，沉吟道：“我要在松阳山住一段时日，郑英，你安排人将我素日用的东西搬来。”
“府里长史他们有什么事要禀，一律先递书过来。”
郑英从小跟在萧寒舟身边，知道他说长史，其实是府里的那些幕僚们。
昨日王爷将虎符扔给皇帝的事必然会传出去。
几位成年的皇子肯定各怀心思，再说皇帝看起来对王爷很好，其实也并非那么父慈子孝。
否则当年何至于将赵家长女纳进宫？
世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呢。
皇帝、朝臣、皇子们各怀鬼胎，王爷这个时候步履维艰，一个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现在王爷常驻别院，想必会打消很多人的想法。
只是，郑英悄悄看了眼房门，谁又能说王爷不是为了顾九姑娘呢？
萧寒舟吩咐完就回了屋子，卧榻上的女郎双眸紧闭，双颊带着点睡出来的红晕，煞是爱人。
伸手在她的腰窝上戳了一下，“啪”的一声被甩了。
轻笑一声，从床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
……
郑英得了吩咐，准备派人去将王府里的东西搬过来，忽然间想到还有一件事没请示，于是折了身。
然后，他才走到院子的廊下，才刚上台阶，就听到里面里面传来低泣，哭声娇颤，雨打芙蓉般。
伴着王爷低沉的声音。
“都这么肿了。也不说，是哑巴吗？”
郑英没再敢向前，而是在院门前等了等，那事应也不急，待晚些再说吧。
只是，他再次不确定，王爷到底是不是色令智昏，留在别院常驻。
郑英心里千回百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出门就碰到匆匆赶来的郑琨，他头上都是汗，只用袖子胡乱抹了抹，有些着急：
“王爷可曾起身？昨日王爷来这边的消息被几位皇子知道了。这会他们正结伴过来，马上就要到了。”
顾九姑娘还在屋子里呢，万一出去被撞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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