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过头望向她,眼睛在她脸上一寸寸划过,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时间应该差不多。”一节课不到的时间,陈冰清这样想着,还是可以忍耐的,她没说话,低下头看自己的数学书了,那本书,翻开一页,没有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例题,没有长篇大论的讲解,每一页字数都很少,寥寥数语,像在跟你讲一个和数学无关的故事,却在你向往答案的时候卖个关子,去讲另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套一个故事,那些藤蔓
他说着转过头望向她,眼睛在她脸上一寸寸划过,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
“时间应该差不多。”
一节课不到的时间,陈冰清这样想着,还是可以忍耐的,她没说话,低下头看自己的数学书了,
那本书,翻开一页,没有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例题,没有长篇大论的讲解,每一页字数都很少,寥寥数语,像在跟你讲一个和数学无关的故事,却在你向往答案的时候卖个关子,去讲另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套一个故事,那些藤蔓般缠绕在一起的公式和思绪飞速在脑海闪过,然后像有一盏灯啪地点亮,她寻找的线头,一个又一个叠在一起的问题的根源,就在最亮的地方,
“猪脑子想通了吗?”陈冰清听到季泽在说话,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自己,
她正为豁然开朗感到兴奋,也不顾什么猪脑子不猪脑子,转过头笑着看季泽,“想通了一点儿!”
一点儿也好啊,总比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要好,
阴冷灰暗的天空被暮色覆盖,黑压压一片,才五点不到,却已经像晚上六七点了,白炽灯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细长的柳叶形状,难得睁得又圆又大,
季泽垂眸看她,他睫毛太长太密,像扇子一样遮挡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陈冰清就这样看着那眼神越放越大,他的脸也一同放大,如影随形的奶味儿变得浓郁,一片湿漉漉的触感落在她的唇瓣,
和他阴冷怪异的性格不同,陈冰清觉得那东西像一片热乎乎的树叶,捂在她唇瓣上,像冬天涂了很厚的润唇膏,
她僵在原地,她,季泽,亲吻,三个词在她脑子里转啊转,可怎么都连不到一起去,
季泽不会亲,更没那个耐心,
下一秒一阵刺痛袭来,她下唇蓦地涌出一股血腥,冰凉的手腕被猛地攥住,整个人被他狠狠推倒在椅子上,
“季泽!你干嘛?”陈冰清尖叫出声,
“我突然……想出来……一个好办法,”他跨坐在她身上,红着眼,边使劲儿边说,
陈冰清扭动身体,激烈的挣扎间羽绒服和毛衣缩到肚子上面,牛仔裤腰被踢踹的动作拉低到肚脐眼以下的位置,露出光洁平坦的肚皮,
“让我干一次,那笔账一笔勾销,怎么样?”
他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推到头顶,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覆到她耳边气喘吁吁道:“第一次也没什么,疼一下就好了,乖,我会让你舒服的。”
陈冰清泪眼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他白白的脸,黑洞一样的眼睛,她拼了命地踢踹,却被他死死按在身下,
他看起来清瘦,个子也没有很高,可她绝望地意识到男女力量悬殊的差距,那个坚硬的东西抵着她,像一把枪,一柄锋利的刀刃,叫嚣着撕碎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变成一堆烂糊糊的血肉,
“烂货,”他突然改了低声轻哄的语气,咬牙切齿地咒骂,“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的女神啊?留着给秦鹤用?也不看看人家要不要你!”
陈冰清哭得泣不成声,被眼泪呛得直咳嗽,听到秦鹤两个字,陡然间没了力气,只一下一下用后脑勺砸椅子,砸得咚咚响,
季泽捂着她的嘴,感受着掌心湿漉漉的泪水和血水,她绝望得好像要被这世上最恶心的男人玷污一样,
“我倒要看看我弄废了你,秦鹤会不会要你,没准儿会呢?反正他喜欢捡我不要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