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魔呢?画里亲吻女子的明明是张开翅膀的天使啊,他们像普通爱侣那样紧紧相拥,唯一诡异的是圣经掉在地上,被踢到床底下。“不过一码归一码,”季泽仰着头不屑地笑笑,也不知道是笑画,还是在笑怔愣的陈冰清,每次他说到朋友,她都是这副母猫看到小崽子一样的眼神,她对她所谓的“自己人”,就连对她那个只会窝里横的废物爹,都好到没有原则的地步,“你欠我的得还,至于怎么还……”他不看那幅画了,转头笑
可恶魔呢?画里亲吻女子的明明是张开翅膀的天使啊,他们像普通爱侣那样紧紧相拥,
唯一诡异的是圣经掉在地上,被踢到床底下。
“不过一码归一码,”季泽仰着头不屑地笑笑,也不知道是笑画,还是在笑怔愣的陈冰清,
每次他说到朋友,她都是这副母猫看到小崽子一样的眼神,她对她所谓的“自己人”,就连对她那个只会窝里横的废物爹,都好到没有原则的地步,
“你欠我的得还,至于怎么还……”他不看那幅画了,转头笑嘻嘻看着陈冰清,“我说了算。”
他转过身,整个人面对陈冰清,看着她怀里那本蓝色的数学书,无奈地叹一口气,
“今天呢,要求不高,书城七楼有自习室,你陪我去学一会儿习,应该不算难为你吧?刚好,给你买的新书,你也可以先看起来,应该会对你有启发。”
赔偿
陈冰清也是第一次知道,北方书城还有七楼,且七楼是对外开放的,只要刷一下“自习卡”就行,
季泽走在她前面,带着她从自动扶梯下来,沿着狭长的走廊走到一道白色的门边,一路上只遇到两个一中的学生,两人拿着一张卷子,因为一道物理题的解法争执不休,
季泽左手插兜,右手拎着一本作文书吊儿郎当地晃来晃去,“拿回去抄啊,”他直言不讳道,
“名字地点改一下,说的话变一变,一篇作文不就出来了么?唉……太简单了,”
他边说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在门缝里划一下,娴熟地推开门,走进去,站在门口帮陈冰清扶着门,做一个“请”的手势,
门里是另一条走廊,有几间自习室,陈冰清没数,大概两三间吧,季泽带她走到最里面一间,
“好了,没人打扰我们了。”季泽像放飞自我了一样把书扔课桌上,回音在空旷的自习室里回荡,
那些桌子,一共就两三张,很新,但都是灰,自习室前面立着一块可推拉的白板,
那几年很流行英美国家上小课的模式,就这种几个人的小教室,老师用马克笔在白板上写板书,很洋气的感觉,
可陈冰清不喜欢,一进来就被冷得一个哆嗦,“这里太冷了,怎么看书啊?”
“一会儿你就不冷了。”
一会儿就不冷了,为什么呢?陈冰清脑子里晃过一瞬危险的预感,心倏的一下往下坠,
她想走,但季泽睁着晶亮的黑眼睛看着她,他的眼型圆润饱满,当他好好看你,樱红小嘴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就像语文课本上助人为乐的少先队员一样纯真无邪,
“过来呀,愣着干什么?快点,我还要背作文呢!”
季泽毫不介意椅子上的灰,一屁股坐在上面,干净的校裤马上就是一层灰,
他也不介意桌子上的土,把刚买的书从桌角拖到自己面前,拖出一道痕迹。
陈冰清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是好冷啊,”她皱着脸低声嘟囔,瞥他一眼,他已经翻开书专心致志读起来了,理都不理她关于冷的抱怨,
他当然不冷了,陈冰清心想,那么厚的Moncler羽绒服穿在身上,而她的白色羽绒服,因为洗过太多次,里面的填充物跑得到处都是,这里厚,那里薄,感觉浑身穿风,
可她已经答应过季泽了,她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停了……
“四点半。”季泽看着书,头都不抬,慢吞吞地拖着调子,“再看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