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在翻滚,景年跑到浴室吐了起来,吐到眼中带泪,鼻尖通红,除了刚吃进去的那一点,什么都吐不出来。又困又累,景年趴在马桶上睡觉,不想出去,不想和慕循礼待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窒息的难熬。久到慕循礼敲门询问,逐渐急躁。景年再不出声,他就要踹门进来了。景年打开花洒,仔细清洗自己,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到外面。1个小时后。慕循礼站在门外,换上了一套看不出牌子的衣服,昨天穿的丢进了垃圾篓,似笑非怒。
一晚上没睡,又忙活了半小时,闭上眼睛,脑袋嗡嗡地叫,有小人拿锤子在里面敲,景年软绵绵地趴在慕循礼胸前,没有力气推开。
景年一惊,眼眶开始泛红,一直往后退,“咚”一声重重摔下床。
后脑勺接触地板,发出沉重的闷响。眼前彩线乱飘,排队来了更多小人,举着锤子从里敲到外。
慕循礼本想去捞,只够到了衣角,“砰”的一声在脑海循环反复,一下又一下。像砸在了心上,痛到不行。
慕循礼慌乱地翻下床,小心将景年打横抱起,平缓放在床上,让她躺着,“小乖,头撞得是不是很厉害?”
最初的钝痛熬过去后,后面扯着头皮神经的痛慢慢能忍受了,景年想摇头,头晕得天地要倒转。
小声地开口,“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慕循礼缓慢地摸到景年的后脑勺,像是最珍贵的珠宝,小心翼翼摸到了一个肿起来的大包。
“痛不痛?”慕循礼语气温柔,心痛难掩。
“不痛。”
半米高的床上掉下来,怎么会不痛?
手掌无意识的抚摸景年微卷的长发,每根发丝都被打理的整整齐齐,慕循礼胸口发酸,心脏像被人捏住了。
“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明天还痛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景年垂下眼睫,鼻梁上投下大片阴影,说道,“这里不能待了,今天要退房,待会房东过来拿钥匙。”
慕循礼摸到腕表,看了下时间,“现在还早,你睡一会儿,我订了酒店,你休息好了,我们过去那里。”
景年缩成一团,想抓着被子,手指僵硬又开始不听大脑指令,对慕循礼不信任,紧紧盯着他。
“你睡吧,我不会再碰你,这次是真的.....”
“对不起......小乖。”
景年慢慢闭上了眼睛。
早上八点。
“慕少,我到了。”静音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慕循礼拍了拍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将门打开一条缝。
门外站着他的生活助理,拎着一袋换洗衣物和打包过来的中式早餐。
接过早餐和衣物,慕循礼挥手让助理离开。
景年还在熟睡,慕循礼不忍心打扰她,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
10分钟后,粥的温度刚刚好,再放下去,蟹黄粥就不鲜了。
“小乖,吃一点东西后再睡。”
景年嫌吵,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拿被子捂住了头。
慕循礼嘴角带笑,矜贵自傲的脸上是宠溺。轻轻摇着被子。
“先吃了再睡。”
景年还是不出声,慕循礼将景年从被子里挖出来。
”嗯,不吃,要睡觉。”声音细而长,是少有的撒娇语气。
“不吃不行,你太瘦了,每顿都要吃。”
慕循礼将景年抱起来,靠在床头,拿漱口水给她漱口。
将粥端过来,舀起一勺送到景年嘴边,景年只是看着,不肯张嘴。
慕循礼低声哄她,“就吃几口,吃完再睡,好吗?”
景年低头垂眸,空气都是沉默,无声地拒绝慕循礼的一切。
慕循礼将那勺粥送进自己嘴里,按住景年的后颈,俯身吻上来,将粥渡到景年嘴里,迫使她全部吞下去,慢慢再松开了她。
嘴角勾笑,“我不介意用这样的方式喂你。”
胃里在翻滚,景年跑到浴室吐了起来,吐到眼中带泪,鼻尖通红,除了刚吃进去的那一点,什么都吐不出来。
又困又累,景年趴在马桶上睡觉,不想出去,不想和慕循礼待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窒息的难熬。
久到慕循礼敲门询问,逐渐急躁。景年再不出声,他就要踹门进来了。
景年打开花洒,仔细清洗自己,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到外面。
1个小时后。
慕循礼站在门外,换上了一套看不出牌子的衣服,昨天穿的丢进了垃圾篓,似笑非怒。
“你终于出来了,我以为你在浴室搭了一个窝。”
景年不看他,走自己的路。“我在洗澡。”
“去换衣服,我们去吃午饭。衣服在床上。”
景年巡视一周,“我的行李呢?”
“叫人送到酒店了,吃完我们直接去tຊ酒店,这个房子我安排人去处理了。”
景年又去翻床头柜。
“不用找了,你的证件我收起来了。”
景年站起来,走到慕循礼面前,她挺直脊背,还是比慕循礼矮一大截。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拿走。”
慕循礼嗤笑,”你人都是我的。”
景年语气坚定,反驳,“不是,我不是你的。”
慕循礼咬着牙,一脸平静,一双凤眼寒潭一样幽深,如果他的发小圈在场,此刻一定躲得远远的,他在生气了。
“去换衣服,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景年一拳头打在了岩石上,知道要不回证件,她抱起衣服往浴室走去。
慕循礼攥住她手腕,“就在这里换。”
景年不肯,想要挣脱慕循礼的钳制,刚洗完澡的脸粉霞通透,清冷的眼睛里烧着两团火苗,倔强不肯屈服。
慕循礼冷冷回看,不退分毫。
“你不肯换的话,我来帮你换。”
说罢,拎着景年的衣领,将她推倒在床上,双手开始剥她。
景年用脚踢他,粉白圆润的脚趾晃花了慕循礼的眼,他呼吸加重,单腿压住景年,手上动作加快。
景年紧握住胸前的衣服,神经麻痹的感觉又来了,手逐渐抓不住东西。
杀人致命的锁骨,白皙纤瘦的肩头,像一轴画卷慢慢展开,慕循礼呼吸微滞,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手上剥笋的速度更快了。
景年只有败下阵来,眼神黯淡,“我自己在这里换。”
慕循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景年沉默半晌后爬起来,将掉在地上的T恤和牛仔裤捡起来,背对着慕循礼,慢慢换衣服。
慕循礼一眼不错,紧紧盯着,景年的手在颤抖,肩膀也在微微抖动。
慕循礼以为她在哭,转过身来,却发现她一滴泪都没有流。
慕循礼问她想吃什么,景年只说了“随便”,问她喜欢什么口味,也是“随便”。
慕循礼带她去一处私人会所,吃清淡的“粤菜。”
景年吃了几筷子酸甜可口的菠萝咕噜肉,喝了一碗乳鸽汤,就放下了筷子,米饭一口没吃。
慕循礼气得窝火,又不敢上前喂,怕吃的那一点都吐出来。
景年兴致不高,慕循礼也没有玩得兴致,饭后,他带景年回了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环300度的落地窗,视线最佳,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江景。
“你昨天晚上睡了不到2小时,现在再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