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和那个病秧子在一起,毕业就结婚?”阮玉溪的神色严厉起来。“医生都不敢保证还能活几年,他死了,他那个妈那样厉害,会给你留活路?恐怕连我的下场都不如。”景年长期隐忍,落泪都是无声,“妈,你不要这样说清和哥哥,你忘了已经将我卖掉了吗……”提及往事,阮玉溪终于露出一丝愧疚,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是卖给他了吗?是他非要上赶着掏钱的,这400万我不会承认,我也不会同意你嫁给他。”“所以,你宁愿将我卖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不愿给清和哥哥?”
景年神色如常地完成了下午的讲课。
下午4点,堵住准备外出的阮玉溪,将她拉回房间。
“妈,厨房人手明明就够,外人也不允许随意进去,你为什么还要我去帮忙?”
景年嘴角紧紧抿着,遭受背刺的伤心显而易见,阮玉溪一点都看不见,毫不在意地开口。
“妈妈难道还会害你吗?肯定是为你好啊, 你见到那位小少爷了吧,身上哪一件衣服不是限量款?如果他看上你了,你这辈子都要享福了。”
痛苦将景年分割成两半,一半要她抛弃母亲,一半要她紧紧抓住。
“一辈子?难道你还指望他娶我吗?做什么白日梦。”
阮玉溪看今天是不能出去了,她坐在椅子上慢慢卸妆,“娶不娶有什么要紧的,娶了就万事无忧了吗?你看这些豪宅别墅里男人,有几个不是娶了又离,离了又娶的,只要在对方对你感兴趣的时候多捞点钱就可以了。”
“过和你一样的生活吗?你又得到了什么呢?”景年低声吼出来。
阮玉溪平静的脸色终于被打破,她扭过头看着景年,”我以前就是把爱情看得太伟大,吃了大亏,以为你爸不是那样的薄情负心汉,才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只要不动感情,想要什么,凭老娘给你的美貌,你都可以得到!”
“我不需要!妈,你是不是知道慕循礼要过来,才给我介绍这份工作的?”
阮玉溪的重点完全跑偏了,“呀,年年,你连别人的名字都知道啦?你们是不是很熟了?你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没?”
这一刻,景年对阮玉溪真的失望极了,她忍了一下午的眼泪从清澈澄明的眼里浮现,一滴接着一滴止都止不住。
景年以为自己已经长大,原来她还是那个被人指着鼻子骂就会哭泣的小女孩。
“没有,没有,全都没有,妈,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胡乱安排了,我已经长大了,接下来的路,我知道要怎么走。”
“知道?和那个病秧子在一起,毕业就结婚?”阮玉溪的神色严厉起来。
“医生都不敢保证还能活几年,他死了,他那个妈那样厉害,会给你留活路?恐怕连我的下场都不如。”
景年长期隐忍,落泪都是无声,“妈,你不要这样说清和哥哥,你忘了已经将我卖掉了吗……”
提及往事,阮玉溪终于露出一丝愧疚,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是卖给他了吗?是他非要上赶着掏钱的,这400万我不会承认,我也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所以,你宁愿将我卖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不愿给清和哥哥?”
“对,老头子都比他活得久。”
景年的脸上满是泪水,她真得不该对阮玉溪抱有一丝幻想,就该远远地隔着,记忆里还有一丝温情,见面就会被她全部打碎。
景年的眼泪止不住,阮玉溪心里也酸酸麻麻的,她作了让步,“好了,我以后不会再给你介绍对象,还有清和要是能换到心脏,我就不反对你们结婚。”
阮玉溪上班去了,房间里好像没有了氧气,很闷很难受,像鱼抛在岸上,快呼吸不过来了。
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一直滚出来。独自前行很长的时间里,抬头看天上的云朵,一个人很容易把眼泪收回去。
在阮玉溪身边,却觉得格外委屈,心里又酸又涩。
一双大手抚上了景年精致的侧脸,景年吓得哆嗦,身体微微颤抖,惊恐地睁开眼睛,慕循礼居然tຊ蹲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别哭,我会心疼。”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要爬下床,慕循礼按住了她身体。
“你,呃,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关上了门的,呃。”吓得开始打哭嗝。
“我一直敲门,你不开,我只好拿钥匙开门了。”慕循礼展示手中的钥匙给景年看。
“不好意思,呃,我没有听见。”景年说话带着厚厚的鼻音,眼眶比桃花还要红。
明明擅闯她家,反倒给人道歉,景年不知道她这副模样落在慕循礼眼中,有多要人命。
慕循礼用指腹细心抹出景年流出来的眼泪,眼神专注又认真。
景年将头往一边扭过,企图躲过。
慕循礼望着景年的眼睛,低低诱哄,“你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吗?”
“什么意思?”景年或许已经明白,但她要对方说得更清楚。
“到我身边来,你母亲不会再对你的生活指手画脚,也不会再有随便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敢欺负到你头上。”
景年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的重复,“到你的身边?做你的女朋友?”
慕循礼沉默,他从小就定了姻亲对象,不是不能摆脱联姻的命运,但费时费力,不值当。
一个名分而已,给了就给了,他毫不在意,但他爱的女人,是一定要留在身边。
景年露出雾气一样淡的笑容,“原来不是。”
不过她对慕循礼没有任何想法。
慕循礼许下他能做到的承诺,“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们不会见面,她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
景年半晌没有说话,慕循礼耐心等待,没有出声逼迫。
景年在认真思考。
思考如何拒绝这位矜贵的小少爷,使他不迁怒自己。
“谢谢你,你是一个很好的.....唔......”
慕循礼不知有朝一日还会被发好人卡,就像刮刮乐刮出“谢谢”两个字,已经知道没有中奖,后面的话也不必再听。
慕循礼按住景年的脖颈,俯身吻了上去。
已经礼貌过的事,后面都不需要再礼貌了。
对于景年,慕循礼势在必得!
一触即离的吻惊呆了景年。
打他一巴掌?她不敢承受这个后果,出去?这个是自己的房间,让慕循礼出去?可是自己只是借住在这里的员工,所有的房子都是慕循礼姨母的。
慕循礼眼眸深沉,暗含欲色,“你可以重新再回答我。”
景年不见棺材不落泪,“在我眼中,你和幺幺是一样的,是我的晚辈。”
慕循礼深深看着,嘴角勾着一丝残忍的笑。“是吗?晚辈会对长辈这样吗?”
捏住景年的后脖颈,慕循礼重新重重吻了下来。
慕循礼站着俯下身,比景年高很多,身高的压迫让景年一动不能动。
吻来势汹汹。
耳边是粗重的鼻息声,景年两只手去推慕循礼,却被他一只手握住,别到身后,另一只手掐住下颌,迫使景年打开牙关,慕循礼勾住她舌头,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景年拼命挣扎却没有支撑,她仰倒在床上,慕循礼顺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