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景年的下巴,慕循礼眼神凌厉,“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主动还是他主动?”好几秒过去,景年执拗地不肯开口,她没有义务和不熟的人介绍她和其他人的关系。“说!”慕循礼一脸阴鸷,要送薛愿上西天的模样。目光锐利地看着景年,压得她不得不断断续续开口,“我们,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薛愿是我们班的班长,他,他只是看我一个人晚上回来不安全,才送我一段路。”“你让他们停手吧,这样下去,真得会把他打死的,班长人很好,他不该遭遇这样的暴行。”
景年眼角带泪,含着无边春色,生起气来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没有任何杀伤力,慕循礼口干舌燥,小腹烧起了一团火。
大手揽过镰刀一样的腰,迫不及待的半搂半强迫往电梯里去。
“你在干什么?你放开我。”景年用完所有的力气,还是像小猫一样,全身写满了抗拒。
慕循礼停下动作,面无表情,面色冰冷,“你想亲眼看着你的野情人去死,行,我们站在这里,打死了再上去。”
班长薛愿趴在地上,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痛的没了力气,不动了,脚踢到身体时,只剩下微微抽搐。
景年的指尖都在颤抖,“打死人要坐牢的,你们3个都跑不掉,你不怕吗?”
“你可以试试,看我怕不怕?”
景年睁大眼睛,瞳孔微微收缩,她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慕循礼这样藐视律法,轻视他人性命,不遵守世俗规则的人,她没有见过,只好哀求。
“我不要试,让你的人停下来吧。”
掐住景年的下巴,慕循礼眼神凌厉,“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主动还是他主动?”
好几秒过去,景年执拗地不肯开口,她没有义务和不熟的人介绍她和其他人的关系。
“说!”慕循礼一脸阴鸷,要送薛愿上西天的模样。
目光锐利地看着景年,压得她不得不断断续续开口,
“我们,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薛愿是我们班的班长,他,他只是看我一个人晚上回来不安全,才送我一段路。”
“你让他们停手吧,这样下去,真得会把他打死的,班长人很好,他不该遭遇这样的暴行。”
慕循礼靠近景年,贴着耳朵,用最温柔的语气呢喃,“乖乖跟我上去,我叫人送他去医院。”
景年赶紧像小鸡捣米一样点头。
电梯里,慕循礼按下25楼。
景年看着这一切,“你怎么,怎么知道.....”
慕循礼背靠着电梯,身姿慵懒,闲散。
“怎么知道你住的楼层?我还知道你的房间号,上班的地方,下班的时间,和谁见面,哦,没有朋友,不出去玩,不然,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一年的自由时间......”
景年脊背发凉,嘴唇颤抖,“你跟踪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完全没有发现。
“你来海城的第一天!”
春光潋滟的眼睛里是细碎的绝望,“是不是我妈告诉你的?我妈现在在哪里上班?”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还明知故问?”
景年低低笑出声,“你知道我妈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敢招到家里去。”
“你妈嫌命长了,就叫她去我家乱来!”
说话的神情无惧,无谓,冰冷,在慕家如同如来佛的掌心里,阮玉溪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是瞎蹦跶的跳梁小丑,无聊时瞅两眼,看不顺眼了,就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景年焦急,小手扯着慕循礼的衣袖,“你把我妈赶出去吧。”
慕循礼一寸一寸抚上景年的脸,温热细腻,是上好的羊脂玉,“去别人家?破坏别人的家庭?”
景年站着,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跳动的数字,慕循礼只听到了沉默。
怎么回答呢?
阮玉溪是阴沟里的老鼠,内里腐烂发臭,只剩一张光鲜亮丽的皮,人人喊打,可却是她唯一的亲人。
景年沉默不语,慕循礼错以为她认同她母亲,嘴角勾着一丝笑意。
“子承父业,你也多学学你妈,勾勾手指,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7月酷暑,景年背后生起一团寒气。
最怕成为阮玉溪,原来在别人眼里,她们就是一类人!
景年张嘴,想解释,说自己不是大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和阮玉溪不一样。
最终,景年只是闭上了嘴巴,低着头,露出嘲讽的笑意。
算了,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叮”电梯停在了25楼。
“你来找我干什么?说完你就走吧。”
景年的声音很累,她站在门外,没有请慕循礼进门的打算,她只想慕循礼快点离开,自己到被子里躲起来。
睡一觉,又可以将自己缝补好。
“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没有必要,我们不熟。”
”不熟?”慕循礼舌尖绕过这两个字,低低笑了一下,“怪我。”
说罢,揽过景年的后颈,汹涌地吻过去。
这是电梯门口,怕被人看见,景年反抗得很厉害,双手去推慕循礼的肩,可最终,也只是被握住手腕,抵在门上。
电梯门再次打开,一对夫妻走出电梯,还没走多远,女人忍不住和男人八卦道,“啧啧,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年下弟弟就是香。”
男人道,“我不是从弟弟过来的?”
女人怀念,“就是经历过,才不能接受现实,一拉窗帘,你就要去散步,谁晚上不在床上睡觉,出去散步?”
“嘿嘿,散完步,正好睡觉。”
“最好是我想的那个睡觉。”
“遵命,老婆。”
“哈哈,哈哈,快点。”
声音越来越小,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恶心一阵一阵往上涌,脸色苍白,身体发凉,僵硬,手指尖麻麻的,延伸到四肢。
“呕。”景年忍不住想吐,晚上没吃什么,现在什么都吐不出来。要不是靠在慕循礼身上,下一秒就要瘫在地上了。
“小乖,你怎么了?”
景年说不出来话,只是干呕,身体发冷又发软。
慕循礼从景年小巧可爱的蓝色双肩背包中翻出钥匙,打横将景年抱进房间。
景年租的公寓一室一厅,客厅和卧室相连,用书柜隔开,客厅有一只双人沙发,慕循礼嫌小,直接抱到了床上。
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揽景年到床边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喝点热水,会好一点。”
景年伸手去接,发麻的手指还是不受大脑控制,无法弯曲,她不能握住水杯,想换个手势去托住杯底。
慕循礼将水送到景年唇边,小口小口喂给她,喂完后,又抽过纸巾细心地擦掉沾在唇边的水渍。
景年终于缓过来了,说话没有什么劲,语气又细又软,“谢谢你,时间很晚了,你的人应该还在楼下等你,你回去吧。”
慕循礼气笑了,”吃完饭就开始骂厨子?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景年不想和他争辩,慕循礼做事无状,恣意妄为,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就算他今晚住在这里,景年也没有办法阻挡。
果然。
“我今晚就住在这里。”
“只有一张床,你只能睡地上,并且也没有多余的被子。”
慕循礼看看景年,看看床,“不是有一张床吗?”
“那我睡在地上。”
慕循礼一脸你敢睡试试看的表情。
“不要。”声音像小猫一样,小心的看了慕循礼一眼,又补了一句,“我害怕。”
捏了捏景年嫩豆腐一样的脸颊,慕循礼大发慈悲,“别怕,不碰你。”
墙角摊开2只行李箱,是景年大学4年的东西。
原本买了明天去深市的票,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