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姜眠在这里舞剑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陆宴臣站在雪地中,闭上了眼睛,仿若姜眠还在身旁。他突然想起,儿时,姜眠也是最喜欢看雪景,会拉着他一起,走在京城的街头。倏地,一阵脚步声响起,陆宴臣的肩上一沉,一件披风落在了他的身上:“殿下,外面天寒,小心着凉。”陆宴臣猛地回过身,握住了她的手:“阿眠,我就知道你没……”沈乐嫣叹了口气:“殿下。”待看清来人后,陆宴臣松开了她的手:“怎么是你?”沈乐嫣替他理了理披风:“殿下,姜将军已经不在了。”
陆宴臣一字一句地读完了姜眠的绝笔,掩藏在心中的悲伤无以复加。
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
而姜眠甚至于死后,都不愿再回京城。
他的阿眠,想必已是恨极了他,连最后的一丝念想也不愿再留给他。
许如安向他拱了拱手:“臣斗胆恳请太子殿下随我去见见姜将军。”
陆宴臣向来沉稳,第一次这般慌了神,他颤抖着声音开口:“去备马,她是死是活,我总要亲眼见着……”
然而,他话音未落,皇上的圣旨就已经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氏女姜眠虽为罪臣之女,但念其破敌有功,功过相抵,特允姜家族人入宗祠。另,太子当替朕犒赏三军,不得有误,钦此!”
陆宴臣沉下了脸色,并未动作。
宣旨的太监提醒他:“太子殿下,还不接旨?”
陆宴臣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后,接过了圣旨:“儿臣接旨。”
待太监走后,许如安走上前:“殿下……”
陆宴臣沉下了嗓音:“今日便罢了,待我处理好事情以后,再与你同去。”
许如安抬起了头,低声道:“从前姜将军同臣说,太子殿下事事都不以她为重,臣还不信,但如今姜将军人已经不在了,殿下都不肯去看她一眼吗?”
陆宴臣握着圣旨的手用力到指尖已经泛白,又说出了曾经他对姜眠说过的话:
“皇命难违。”
许如安知道他的难处,只是替姜眠不值,却也无能为力。
他向陆宴臣拱了拱手,便兀自离开了。
陆宴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亦如看见了战场上姜眠的决绝。
储君之位,太过沉重,既是权利,亦是束缚。
陆宴臣一直都知道要成大事,就必定会有牺牲,姜家从一开始便在他的筹划之中,只是姜眠的死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等陆宴臣忙完所有事情时候,已经是三日后。
回到东宫,他不自觉走到了姜眠住过的宫殿。
许是上天也觉得对姜眠太过残忍,自传来她的死讯后,京城就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和她在时一样,处处银装素裹。
昔日,姜眠在这里舞剑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
陆宴臣站在雪地中,闭上了眼睛,仿若姜眠还在身旁。
他突然想起,儿时,姜眠也是最喜欢看雪景,会拉着他一起,走在京城的街头。
倏地,一阵脚步声响起,陆宴臣的肩上一沉,一件披风落在了他的身上:“殿下,外面天寒,小心着凉。”
陆宴臣猛地回过身,握住了她的手:“阿眠,我就知道你没……”
沈乐嫣叹了口气:“殿下。”
待看清来人后,陆宴臣松开了她的手:“怎么是你?”
沈乐嫣替他理了理披风:“殿下,姜将军已经不在了。”
陆宴臣沉声道:“你来此处做什么?”
沈乐嫣挥了挥手,一旁的宫女端着一套盔甲走上了前来。
“我去寻了许如安,向他讨来了殿下之前给姜将军的盔甲,想在此处为她立一个衣冠冢。”
沈乐嫣看向了陆宴臣,“殿下,今日是姜将军的头七,臣妾特来送姜将军,望她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