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眠沉默了很久,才再开口:“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陆宴臣默了瞬:“我已经向父皇请旨,将你从姜家除名。”姜眠脸色一白,唯有抱着她父尸身的怀抱,没有半点松落。陆宴臣看在眼里,又添了一句:“阿眠,事已至此怪不得旁人,谁叫你战功赫赫,偏与陆瑾瑄交好,引父皇猜忌呢!”话说到这儿,姜眠身子一颤。她猛然抬头看向陆宴臣,用力攥着的手指尖已经泛白。姜眠沙哑着声音,将心中涌上来的念头一字一句问出:“我姜家遭此大难,究竟是因为皇上忌惮?”
姜眠颤抖着手接过书信,上面写着:“姜老将军通敌叛国,姜家被判满门抄斩,三日后眠刑!”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只觉得眼前发黑。
“将军!”许如安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姜眠面色惨白,抓紧了许如安的手臂:“备马,我要回京!”
许如安陆下:“是。”
姜眠一刻也不敢耽搁,上了马,全力向京城赶去。
原本五日的眠程被她硬生生缩短了两日。
三日后。
姜眠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盔甲都未来得及卸下,一身风霜。
她一把推开了姜府的大门,入眼的便是尸横遍野的惨象……管家、小厮、女使婆子还有丫鬟!
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倒在血泊中,刺目又诛心!
姜眠浑身发抖,即使她见过比这更残酷的战场,此刻也不免害怕。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
紧接着,姜眠便看见了挣扎着往府外爬的青萝:“青萝!”
她连忙跑过去。
看见姜眠,满身血污的青萝眼中迸发出一道光:“小姐,夫……夫人和老爷还在里面,快……快去!”
拼着最后的力气说完这句话,青萝紧抓着姜眠的手无力垂了下去,再没了气息。
姜眠不敢耽搁,强忍着悲恸快速向后院跑去。
然而还是晚了。
她刚到内院,就瞧见被压着跪在院中的父亲。
视线对焦,他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未开口,下一秒,长刀落地!
“不——!”姜眠的瞳孔瞬间放大:“爹!”
她的声音几近嘶吼,疯了一般的冲了过去,却只来得及接住父亲倒下的尸身。
死寂,无声。
整个姜府无一活口!
姜眠跪坐在血泊里,像个无措的孩子,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阿眠来晚了!”“爹,娘,你们醒醒,别丢下阿眠一个人……”
风吹落叶,沙沙作响,却再无人能笑着喊她一声“阿眠”。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姜眠有些呆滞地抬起眼眸,就对上了陆宴臣的眼睛。
他一身明黄太子服,高不可攀。
陆宴臣招了招手:“阿眠,过来。”
姜眠没有动作,她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满是颤抖:“是你!为什么?”
陆宴臣叹了口气:“姜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我不信!”姜眠眼中布满了血丝,“你是太子啊,哪怕护不住,也能拖延几日,等我回来也好……”
她的声音暗哑还带着颤抖,陆宴臣摇了摇头:“皇命难违。”
“阿眠,父皇向来疑心最重,他也不会留你们姜家。”
闻言,姜眠沉默了很久,才再开口:“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
陆宴臣默了瞬:“我已经向父皇请旨,将你从姜家除名。”
姜眠脸色一白,唯有抱着她父尸身的怀抱,没有半点松落。
陆宴臣看在眼里,又添了一句:“阿眠,事已至此怪不得旁人,谁叫你战功赫赫,偏与陆瑾瑄交好,引父皇猜忌呢!”
话说到这儿,姜眠身子一颤。
她猛然抬头看向陆宴臣,用力攥着的手指尖已经泛白。
姜眠沙哑着声音,将心中涌上来的念头一字一句问出:“我姜家遭此大难,究竟是因为皇上忌惮?”
“还是你陆宴臣怕我姜家另谋他主,不再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