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嘴角弧度轻蔑:“他自己的婚事自己操心去,本宫可没闲心管这些。”娴妃看向三皇子,问:“渊儿可愿意?”三皇子肩膀轻轻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多谢娴妃娘娘,我……我想……找一个真心爱慕我,对我好的人……”说着他似是害羞似的,低下头,不敢看娴妃。娴妃看着他裹满纱布的脑袋,也实在不好再继续给他塞人。这三皇子也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没有亲情,还对爱情存着一丝期望。娴妃虽然觉得他的期望有点可笑,但还是点点头,说:“你若寻到了,父皇不同意,可以来储秀宫找我。”
娴妃脸色变了变,又忍住了:“渊儿这孩子懂事乖巧,姐姐你应该好好待他。你看他比淏儿还要瘦弱,真让人看着心疼。”
云妃幽幽地扫了她一眼道:“怎么,娴妃一个孩子不够养,还要来抢一个?”
“姐姐这是哪里话!”娴妃掩唇一笑:“话说渊儿已经成年,姐姐倒是可以为他挑选一门合适的亲事,请求皇上为他开府。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顾,日子才舒心啊。”
云妃斜睨着她,轻哼一声,讥讽道:“娴妃真是闲得无聊啊,连别人儿子的婚事都要操心。”
娴妃脸色微微一变,她努力忽略心中涌起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我母家有个侄女,年纪与渊儿相仿,容貌品性皆是上佳,云妃姐姐要是愿意,我可以向皇上请求为渊儿赐婚。”
云妃嘴角弧度轻蔑:“他自己的婚事自己操心去,本宫可没闲心管这些。”
娴妃看向三皇子,问:“渊儿可愿意?”
三皇子肩膀轻轻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多谢娴妃娘娘,我……我想……找一个真心爱慕我,对我好的人……”
说着他似是害羞似的,低下头,不敢看娴妃。
娴妃看着他裹满纱布的脑袋,也实在不好再继续给他塞人。
这三皇子也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从小没有亲情,还对爱情存着一丝期望。
娴妃虽然觉得他的期望有点可笑,但还是点点头,说:“你若寻到了,父皇不同意,可以来储秀宫找我。”
三皇子抬头,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她:“多谢娴妃娘娘!”
“渊儿客气了!我便不多打扰了,你好好养伤。若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来储秀宫找我。”
沈渊应下,眼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感谢与留恋。
娴妃留下礼物,带着沈淏离开了。
沈渊也跟云妃告退。
云妃没应声,神色恹恹地挥挥手,让人把东西都送去偏殿。
娴妃出了永寿宫,问沈淏:“老三怎么性情大变?”
沈淏没好气地说:“被打傻了吧。”
娴妃瞪了他一眼,道:“你最近多跟他接触接触,看看他是真心灰意冷,还是在故意伪装。”
“我不要!”沈淏嚷嚷着拒绝。
“你真是没一点儿危机意识。他若是在伪装,那你面临的威胁会更大,一下子树了两个劲敌!”
沈淏不以为意,嗤笑道:“他算什么劲敌!”
“他若真是装的,就凭这份心性,就比你强上百倍,绝不可小觑!”
“是!一个个都比我强!那你认他做儿子好了!”沈淏气得拂袖转身,回南三所去了。
“你!”娴妃被气得在原地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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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铜钟悠扬,煦帝身着龙袍,缓缓步入奉天殿。
大臣们纷纷下跪行礼。
煦帝微微颔首,示意众卿平身。
太监呈上一份奏报,煦帝展开一看,眉头紧锁。
“陕西地区长时间无雨,恐引起秋旱,各位爱卿有何良策?”煦帝环视着殿下的大臣。
大臣们开始低声议论。
工部尚书徐泽深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加修水利设施。令地方官员对现有的水井、水渠清淤、加固,再调派工匠,新修一批蓄水池和水井,以备不时之需。”
煦帝点头赞同,又看向其余大臣。
户部尚书席仲安上前道:“陛下,旱灾往往伴随着饥荒。臣建议拨出专款,购买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必要时开仓放粮。”
“两位爱卿所言极是。工部、户部尽早着人去办。”
丞相郑伯行看了礼部尚书一眼,礼部尚书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应举行祈雨仪式,祈求上天降雨,以解百姓之苦。”
煦帝点头:“礼部尚书所言有理,便交给太常寺筹备吧。”
礼部尚书接着说:“臣建议此次祭天由太子主持,向天地神明表明我朝虔诚,祈求上天垂怜,赐予甘霖。”
大臣们齐声赞同,煦帝也颔首表示同意。
“诸位爱卿可还有本参奏?”
御史曹明出列奏道:“陛下,臣有本启奏。臣参国子监司业席玉,胆大包天,公然侮辱皇室尊严。”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席仲安,只见他面色平静,未发一言。
曹明继续说道:“席玉在文华殿对五皇子恶言相向,言辞极为刻薄。其行为实乃大逆不道,罪不容诛!请陛下明察,严惩此等狂悖之徒,以儆效尤!”
“曹御史,所言是否属实?席玉果真如此无礼?”
曹明义愤填膺:“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文华殿内,众位殿下和世家公子都在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此事已引起朝tຊ中议论纷纷,严重损害皇室威严。请陛下为皇室尊严,为五皇子伸张正义,严惩席玉!”
煦帝沉默片刻,眼神扫过阶下站着的席仲安。
“席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回陛下,臣教子无方,犬子席玉若有不当之处,臣愿负全责。”席仲安上前,深深一揖。
曹明趁机道:“席玉对皇室不敬,难免不是仗着席家世代贵胄,席尚书身居要职,教子无方,治家不严,也当受罚!”
话音落下,有几位大臣站出来附和。
“陛下,席玉言行无状,不堪为皇子师傅,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席尚书身为朝廷重臣,应知家规之重要。今其子如此,席尚书岂能不受罚?”
“臣附议,望陛下明察。”
…………
煦帝看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大臣,没有发话,他转头看向席仲安,似乎是在等他表态。
席仲安躬身道:“犬子身为驸马,兼任司业一职,确实与祖制不合。臣斗胆,请陛下罢免犬子司业之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在心里骂他一声“老狐狸”。
提到驸马,此事皇帝必然罢休。
果然,煦帝听了席仲安的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席爱卿,此言差矣!
“席玉是三公主的驸马,便是五皇子的姐夫,也就是他的长辈。
“更何况,他身为司业,德才兼备、学识出众,特诏于文华殿讲学,对皇子的教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于公于私,席玉都有权利教育五皇子,助他走向正途。是以,席玉司业之职不可罢免,朕还要对他有所嘉奖!
“来人,拟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