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把请柬随后丢在桌子上,拿起茶盏来呷了一口,眼波机灵地流转,“做点不值钱但她们没见过的玩应儿。”放下茶盏,她对萧豫道:“今天开始,帮你全力清除下肢的余毒,顺利的话,两天一次,七次就可以彻底让你站起来了。”听到她的话,萧豫不自觉地攥紧了拳,这是他一直期待的一刻,望着女孩莹泽如玉的脸庞,他认真地点点头。云碧笙将他的床头放倒,萧豫撑着胳膊慢慢躺倒,轻轻解开自己的外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云碧笙满头是汗,将银针收回软囊。萧豫合上衣服,心疼地看着她虚累的样子,很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名门贵族的宴会向来是巨大的名利场,但凡礼数上有失都会被当做嘲笑的谈资,像永昌候夫人的生日宴,最要紧的是礼物得贵重。
他知道现在桓王府已经不剩什么了,但他并不感到绝望,相反,他知道他才是桓王府的核心、顶梁柱,只要他重新恢复到以前的身体,他就能让桓王府再次变成那个人人敬仰的存在!
而他的手已经能动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曙光,所以他不在乎拿出自己收藏之物应付过这一次。
可是云碧笙却摇头道:“不,你那些宝刃想必都是你的心爱之物,我们才不要把它送给永昌候夫人,白白让她得了便宜。等我想一想,做点什么东西把她们唬住!”
“唬?”他惊叹于她的用词。
“嗯,”她把请柬随后丢在桌子上,拿起茶盏来呷了一口,眼波机灵地流转,“做点不值钱但她们没见过的玩应儿。”
放下茶盏,她对萧豫道:“今天开始,帮你全力清除下肢的余毒,顺利的话,两天一次,七次就可以彻底让你站起来了。”
听到她的话,萧豫不自觉地攥紧了拳,这是他一直期待的一刻,望着女孩莹泽如玉的脸庞,他认真地点点头。
云碧笙将他的床头放倒,萧豫撑着胳膊慢慢躺倒,轻轻解开自己的外衫……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云碧笙满头是汗,将银针收回软囊。萧豫合上衣服,心疼地看着她虚累的样子,很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可是现在他还做不到,他暗暗告诉自己,有朝一日他会成为她的依靠,她的大树,让她在他的树荫下栖息。
施针之后,云碧笙在外间的榻子上歇了一会儿,待体力恢复了些,转身去到隔间。在那里,她运用意念再次去到了医疗基地,在那里找出几样要用的东西。
迷迭香、芦荟凝胶、维生素E、精油、针管……
准备好一应材料后,她就在平时煎药的小灶上煮开二分之一罐清水,把一小把迷迭香扔在里面煮六七分钟左右,迷迭香这种植物具有惊人的促进毛发生长的特性,是她良心选取的自制睫毛膏的重点材料。
没错,她要自制一款这个时代没有的睫毛膏,惊艳那些豪门贵妇人!
她在干净的瓷碗中加入适量的芦荟凝胶,再把煮好的迷迭香汁混合搅拌后,加入一粒维生素E,做好之后,她用针管将这些注入准备好的瓶子中,再添加适量的精油……这样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将成品做好了。
两日后,永昌候夫人的生日宴在侯府如期举行。
永昌候府门前的大街上,停满了各式豪华的马车,各家夫人小姐在仆婢们的搀扶和簇拥下,款款进府。
府内阁楼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梁飞瑶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装扮华丽的贵女。其中一个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她拈着帕子慢悠悠道:“听说今日邀请了那桓王妃来,飞瑶,上次她在宫里当着那么多人打你,这口气你就咽了吗?”
梁飞瑶眯了眯眼,笑容阴冷:“怎么可能?这次我让母亲特意邀请她来,就是让她在我的地盘上好好领教一下我的手段,你们等着瞧好了,今天我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脸,让她这个低贱的云家养女成为京中最大的笑话!”
与此同时,身着淡紫轻丝百蝶穿花锦缎裙的云碧笙,带着装束得体的师兰从马车上下来。今天云碧笙认真装扮了一番,长发梳成漂亮的流云髻,用一只紫色的海棠珠钗簪在其中,显得俏皮灵动,高贵飘逸。
而师兰的装束则是利落得体,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听说云碧笙要外出赴宴,她便主动要求陪同前来。
梁飞瑶正与众位小姐谈诗论赋,煮茶听琴,闻得桓王妃到了,忙起身迎接。
没办法,谁让桓王妃名誉上的位份摆在那里呢!
只不过嘛,不会让她得意多久的。
还没进宴厅的门云碧笙就感觉气氛不太对,来迎她的梁飞瑶看似热情,眉眼间却总闪过些谋算的幽光,时不时扫一眼身后。
“还以为桓王妃今天不敢来呢。”
梁飞瑶说着,一起迎出来的众位小姐也低声轻笑。
云碧笙抬起精巧的下巴,“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永昌侯府故意使了坏想欺负我不成?”
她一句话让捂唇轻笑的一众人脸色顿时僵住,梁飞瑶更是被卡着喉咙般,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今天她没准备让云碧笙好过,宴厅门口就是她的第一道坎儿。只要她踏进去,这身细致的打扮就会化为所有人的笑料。
而且云碧笙要顶着这个笑料的模样,在众人嘲笑议论中挨过一整个宴席。
只是谁都没想到她一句话就说破了。
静默的看着云碧笙向宴厅走去,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她也不像看破什么的样子,也就是故意那么说吧。等她顶着一头红色的木漆像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的时候,她们再凑到跟前,好心的安抚道:“哎呀桓王妃,忘了告诉你了,今天宴厅要补一块漆。”
到时云碧笙凭什么说她们是故意的?
没把她们的表情放在眼里,云碧笙已经来到宴厅门前。
站在门口,她却没动。
“王妃,属下帮您开门。”师兰上前一步,正要推开面前的宴厅大门。
云碧笙一伸手,将师兰拦下来,“等等。”
她提醒一声,带着师兰一起向后浅退半步。
“桓王妃怎么不进去呀,宾客可都快到齐了,你可不要耽误时间。”
有人看云碧笙的脚步停在门前,猜测她是在防备有诈,于是故意用话语激她。
梁飞瑶故意笑道:“来都来了,桓王妃怎么不敢进门呀?您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永昌候府门第太高,让养女出身的人心里畏惧不敢先进呢!”
云碧笙这性子那么急,上次她说了句养女,都能让她在宫宴上都能动手,现在肯定经不住刺激。梁飞瑶攥紧了手帕,就等着接下来云碧笙出丑的一幕了。
余光瞥见门后似有影子影影倬倬地晃动,云碧笙唇角微勾,忽做恍然装扶额。
“啊!我忘了一件事。”
站在门口的云碧笙转过身来,笑着看向梁飞瑶,“应该让主人家在前面走才是,这也是应有的礼仪呀。”
说着话,她就带着师兰转回到梁飞瑶身边,拉着梁飞瑶的手臂,把她推在前方。
看似热情友好的动作,师兰却在云碧笙的暗示下手中用了些力,不给梁飞瑶挣脱的机会。
“哪来这些礼仪,桓王妃还是先进去吧,我还要迎接其他宾客……”
不等梁飞瑶把话说完,走到宴厅门口,云碧笙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方位手中用力,顺着梁飞瑶走路前倾的力势,直接将人推进门去。
就在门开的瞬间,门框上一泼红漆从天而降,兜头泼向梁飞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