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少主金荣却紧张地对凶汉喊道:“住手!轻点!别弄疼了这位姑娘!”凶汉:???金荣不理会一脸懵圈的凶汉,抓着刚见到的牌子来到云碧笙面前,重新打量了她之后,客气地冲她亮出了牌子,问道:“请问姑娘,这块牌子是你的么?”“我的龙虎风云令!”云碧笙叫了一声,下意识摸向腰间,果然是她的那块。“还我!”她伸出手,这可是她行医的报酬!在听到她说出龙虎风云令的那一刻,金荣就知道这牌子是她的了。他上上下下审视着这块金丝楠木的令牌,从上面的鎏金花纹看到篆字,十分确定这就是真的。
她的手在骰台上拍了拍,对那脸色难看的新庄家道:“二百四十两的筹码,快拿来啊!”
新庄家骂骂咧咧地把筹码拨给了云碧笙,摸着那些筹码,云碧笙双眼放光:“再来一把就差不多了啊!”
于是,在她挑衅的目光下,庄家又陪她赌了一局。这一次,庄家掷出了满点十八!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管事,对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不负众望,然后对云碧笙伸出手:“不好意思,姑娘的筹码归我了!”
他心道:让你狂!每次都全押,这下输得精光了吧!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师兰也大失所望,灰心颓唐地闭上了眼。
管事和凶汉走过来,拍了拍云碧笙的肩膀:“怎么样?姑娘输了,现在你人也是我们得了!不过不用担心,你长得这么漂亮,到了春香院说不定也能挂上头牌,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夜夜有人陪,日子也美得很啊,哈哈哈哈哈……”
云碧笙淡定地一个闪身,甩掉她肩膀的脏手,她觑着这几个男人冷笑道:“话别说的这么早啊,我还没掷呢,你怎么知道我就输了?”
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她抓起骰盅,手法娴熟地摇起来,这一次她摇得时间有点久,以至于庄家不耐烦地道:“怎么摇这么久?是不是输不起想拖延时间?”
“我会输?!”云碧笙啪地把骰盅往骰台上一扣,然后缓缓地抬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看向了骰台,不过他们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云碧笙输定了,可是当他们看到十九点的时候,都齐齐惊掉了下巴!
“怎、怎么可能?”管事指着裂掉的骰子惊诧地道。
本来十八点已经是顶天了,可这姑娘却不仅摇出了三个六,更是将其中一个摇碎,多出一个点来!
这种操作自打他们赌场开业也没见过啊!
见他们目瞪口呆,云碧笙微微一笑。这点本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掷骰子的技巧关键在于听力和手感,她修习医术这么多年,练得就是凝神静气守中抱一的本事,即使在最吵闹的地方,她也能把精神集中到想要的地方,听到她想听的声音。
所以,每当庄家摇骰子的时候,她都能听到里面撞击的变化,提前判断点数。
而到她摇的时候就更简单了,她的一双手可是做过无数精密手术的绝世妙手,这双手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难以想象的训练方法,就是让它更为敏锐精准,无论是力道还是重量,她都十分敏感。
骰子每一面点数不同,重量就会有相应的变化,这对她而言根本不是难事。
小时候,师父告诉她,人体的经脉随着十二时辰时刻都在阴阳变化,而点穴功夫就是要靠推断具体某个人某个时刻的经络运行才能点中。
为了让她感知阴阳的变化,她于八节之中都有特殊的训练去感受地气的阴阳消长。
霜降之前,师父会准备十二根由长到短的竹子,将中间竹节打通,钉到地里。让地表和地下的竹子呈某种比例,在露在地上的那一段,里面装入草灰。
草灰的重量极轻,因为是她亲手收集芦苇杆内壁的薄膜,烧成灰轻轻的填到地表以上的竹筒里。这么轻的灰,却有精准的重量要求,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冬至的时候,一阳初生,最长的那个竹筒会发出一声闷响,声音很轻,同时草灰也从竹筒轻轻喷出来。那一刻,师父会让她把手放在竹筒上,感受地气的变化。
她的手,连最轻浮的草木灰的重量都能精准到一毫不差,连“虚”的气都能感应,何况是实实在在的骰子?
她傲娇地拍了拍手,聛睨地看着庄家:“四百八十两,谢谢!”
这一次,管事却无法坐视不理了,他黑着脸挡在云碧笙面前:“我怀疑你身上有猫腻,请你跟我们进去检查!”
云碧笙不屑地瞥着赌场这几个人,大声道:“怎么?金鸿赌坊这是输不起了?我才赢到四百多两,要够五百两还要再赌一把,怎么你们不敢和我赌了?”
赌场的赌客都向他们这边看过来,管事觉得今天如果让云碧笙就这么白绕了五百两,把人救走,他们金鸿赌坊的脸面就算丢大了!而且他不相信一个年轻姑娘有这样的手段,总是能掷出压他们一头的点数。
他要把她拖到暗室检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猫腻,即使真的没有,他也可栽赃让她“有”,总之进了里面,就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了!
他一挥手,几个凶汉就要上来抓云碧笙。
“你们干什么?输不起耍赖?”云碧笙当即掀翻骰台,一双妙目冷森森地扫射众人。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赌场的少主金荣,一个二十多岁、长相算得上英俊的男子,可惜他眉宇之间透着奸滑算计之色,一看就是混迹灰道中人。
他向管事问明了情况,对管事的处置表示默许。凶汉门得令,上步就去抓云碧笙,然而云碧笙就像条滑利的鱼,左躲右闪让他们扑了空。
就在她躲避之时,啪嗒一声,身上掉下一块牌子。
而这时,云碧笙不慎被一个凶汉抓住了肩膀按在台子上。
该死!
他们人太多了……
她的手摸向怀里的银针,等会儿进了暗室,她不得不考虑耗费些精气“替天行道”了。
然而此时,少主金荣却紧张地对凶汉喊道:“住手!轻点!别弄疼了这位姑娘!”
凶汉:???
金荣不理会一脸懵圈的凶汉,抓着刚见到的牌子来到云碧笙面前,重新打量了她之后,客气地冲她亮出了牌子,问道:“请问姑娘,这块牌子是你的么?”
“我的龙虎风云令!”云碧笙叫了一声,下意识摸向腰间,果然是她的那块。
“还我!”她伸出手,这可是她行医的报酬!
在听到她说出龙虎风云令的那一刻,金荣就知道这牌子是她的了。他上上下下审视着这块金丝楠木的令牌,从上面的鎏金花纹看到篆字,十分确定这就是真的。
他诧异地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女,她竟和王氏双雄有这么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