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婠宁面上沉静恬然,实则心急如焚。她稳着声音答道:“岂敢,我不过觉得佛法喜人,因此多留了几日。”萧时序上前一步,携住卫婠宁的手:“朕倒要看看,什么精妙佛法能让你如此流念忘返。”高僧果然开坛讲法。平时听高僧讲佛法,卫婠宁都是呵欠连天,有时候甚至悄悄打盹。但这次萧时序在场,卫婠宁只能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正在佛法讲到半途,忽然一御林军上前低声通报:“陛下,我们抓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自称是皇后娘娘的宫女。”
清晨。
卫婠宁睁开眼,嫌恶的看了一旁身边的萧时序。
那张从前令她神魂颠倒的脸,现在却宛如一根毒刺,刺进心底,长进肉里,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她起身梳妆。
昨日提了一次想去城外寒山寺静养几日,潜心拜佛祈福,萧时序当即便答应下来。
卫婠宁带着几个贴身宫女,其中一个正是若雪。
一行人坐着銮车浩浩荡荡来到寒山寺,刚出宫门,若雪便被卫婠宁随便一个理由打发走了,谁也没发现众多侍候的宫女、太监之中少了一人。
卫婠宁从前很喜欢寺庙,喜欢香火气、喜欢幽幽钟声,如今看见相迎的主持高僧,却觉得无趣。
她被萧时序以罪臣身份送去过寺院几天,那时她在寺院中受尽欺辱与白眼。
而今她以皇后的身份来寺院清修,这些高僧却毕恭毕敬。、
住进寺院里,她望着屋外冬末春初的萧索,只盼若雪早去早回。σwψ
眺望远处群山,山巅依稀犹有积雪,远远看过去,一点白色映衬着萧索山色。
一连住了五日。
卫婠宁每日打着呵欠听高僧讲经,日日的斋饭变着花样呈上来,比宫里还有丰盛些。
“娘娘,陛下口谕,说念娘娘心切,期盼娘娘回宫。”
从宫里遣来的太监上前禀报。
卫婠宁正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一丝不苟的跪拜罢,她才幽幽开口:“本宫于佛法甚有感悟,在寺中几日,宛如伐毛洗髓,还望公公转告陛下,让本宫多听几日经。”
就这样,卫婠宁又成功拖延了三天。
可是若雪却一点消息的都没有。
已经出宫十日,萧时序再度派遣太监来催。
“娘娘,陛下令人在宫中为您建了礼佛堂,可将寒山寺高僧请回宫中讲经。”
话已至此,卫婠宁再不回去恐怕真的不妥了。
但此刻若雪仍旧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卫婠宁心急如焚。
她硬是又拖了五日。
直到萧时序再也的不下去,亲自出宫来迎卫婠宁。
“朕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出家了?”萧时序走下銮车,看向寺院门口一身素简的卫婠宁,口中调侃道。
卫婠宁面上沉静恬然,实则心急如焚。
她稳着声音答道:“岂敢,我不过觉得佛法喜人,因此多留了几日。”
萧时序上前一步,携住卫婠宁的手:“朕倒要看看,什么精妙佛法能让你如此流念忘返。”
高僧果然开坛讲法。
平时听高僧讲佛法,卫婠宁都是呵欠连天,有时候甚至悄悄打盹。
但这次萧时序在场,卫婠宁只能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正在佛法讲到半途,忽然一御林军上前低声通报:“陛下,我们抓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自称是皇后娘娘的宫女。”
卫婠宁心口一跳,迅速思考对策。
却见萧时序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乱棍打出去就是。”
“等等!”卫婠宁出声阻止正要去照办的御林军,“本宫确实派了一个宫女去寺外散发经书,恐真是本宫宫里的人,先别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