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大气。”萧时序喝过参汤,用帕子拭了拭唇。卫婠宁拿不准他到底是否应允,环视承乾殿一圈,发现此处挂着巨幅地图,桌上凌乱摆着的军报。又看到萧时序憔悴的神色,霎时猜出边关或有战事。就在此时,忽然外面通报:“清河侯拜见。”萧时序放下帕子,眉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宣。”章华乾走进来时,却见卫婠宁也在,一时有些怔楞。“有什么事就禀告吧,这里没有外人。”萧时序“外人”两个字咬的格外重。章华乾点点头,目光却没从卫婠宁脸上移开。
承乾殿外。
卫婠宁一身素白,朝着太监总管盈盈一拜。
“劳烦公公通报一声,我有要事求见。”
这是自打卫婠宁回宫后,第一次主动来寻萧时序。
萧时序听到通报,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你说谁?”
“陛下,是婠宁姑娘求见。”
太监总管见萧时序终于停下来回踱步的身影,赶忙又重复一遍。
“以后她来见朕,不必通报。”
萧时序说着,理了理衣襟,坐回案前,装模作样的看起那些他都能背下来的军报。
“陛下。”
卫婠宁难得温言软语,使萧时序不由抬起脸多看她一眼。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卫婠宁一袭白衣,如墨的长发散在肩头,更衬得她肤白如雪,皓齿明眸。
“陛下连日操劳,我炖了点参汤。”卫婠宁说着,从宫女手中接过路过御膳房顺手打包的参汤。
这样态度转变,萧时序一时恍惚以为自己在梦中。
卫婠宁端出参汤,递到萧时序手边。
萧时序木讷的接过滚烫的汤盅,手被烫的通红才想起要放在桌上。
“是章华乾的事?”萧时序深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于是也不拐弯抹角。
听着萧时序那令人生厌的语气,卫婠宁忍下心底不悦。
“是宋妹妹的事。”
卫婠宁刚一说出口,萧时序心底那提着的一口气便松懈下来。
“她从前那样跋扈,你不恨她?”萧时序一面慢慢搅着参汤,一面问道。
卫婠宁见萧时序不甚在意的模样,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月歌到底从前是我闺中密友,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而今她来求我,我焉有不帮之理。”
“哼,你倒是大气。”萧时序喝过参汤,用帕子拭了拭唇。
卫婠宁拿不准他到底是否应允,环视承乾殿一圈,发现此处挂着巨幅地图,桌上凌乱摆着的军报。
又看到萧时序憔悴的神色,霎时猜出边关或有战事。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通报:“清河侯拜见。”
萧时序放下帕子,眉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宣。”
章华乾走进来时,却见卫婠宁也在,一时有些怔楞。
“有什么事就禀告吧,这里没有外人。”萧时序“外人”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章华乾点点头,目光却没从卫婠宁脸上移开。
直到侍立一旁的太监总管咳了两声。章华乾才回过神来。
“北地传来军报,嘉峪关已落入敌手。”
章华乾说着,呈上最新的军报。
萧时序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他接过军报,细细查看起来。
卫婠宁站在原地,竖着耳朵仔细听。
直到章华乾禀告完毕准备退下,卫婠宁已经将各地的战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章华乾告退之前,冲着卫婠宁浅浅一笑。卫婠宁也礼貌性的冲他微微笑着颔首。
萧时序察觉到二人的小动作,严肃的面色愈发阴沉。
“陛下,参汤已经凉了。”
卫婠宁说着,将凉透的参汤收起。
萧时序一把握住她端着参汤的手,紧盯着她的眼:
“不必了,朕晚上让他们煨热了再喝。”
“那宋妹妹……”
“朕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