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婠宁披着斗篷,站在檐下伸出手去接落雪。旁的宫女替她念着奏折。“都是废话!”那又长又繁琐的奏折念完,卫婠宁抬步回屋。已经很久没有传来军报了,她心里隐隐不安。“娘娘,瑞雪兆丰年,陛下恐怕就要回来了。”旁的小太监浑然不知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还在沾沾自喜。卫婠宁心里冷笑,只要萧时序击退敌军,死在外头是最好的。“娘娘,清河侯拜见。”伴随着通报声,章华乾挂着浅浅笑意踏入屋内。“臣有要事相商。”章华乾话音刚落,宫女太监们便自动屏退。
卫婠宁闻言,微微纳罕:“我是前朝公主,陛下当真信得过我?”
萧时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更是朕的皇后。”
不确定这是不是萧时序的试探,卫婠宁微微垂下眼眸:“婠宁恐不能服众,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是朕钦定的皇后,谁敢不服?”萧时序轻轻抚摸着卫婠宁背后一袭长发。
卫婠宁难掩心中激动,没想到她等了那么久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御驾亲征那日。
卫婠宁身着皇后朝服,携后宫众人送行。
萧时序一身玄甲,立在随军阵前,好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百官跪拜送行,祈望陛下凯旋。
卫婠宁低低的在口里吟:“风萧萧兮易水寒……”
宋月歌紧接着在卫婠宁耳边接到:“我倒希望他真的一去不回。”
站在高处看着行伍远去,卫婠宁撕下脸上依依不舍的伪装。
“大部分御林军都让萧时序带走了,我们还需静候佳音。”
现在,坐在承乾殿里批阅军报的人,换成了卫婠宁。
到底从前是卫国公主,这些事情她信手拈来。
自萧时序抵达边关之后,战况似乎在一日日变好。
可惜天越来越冷,粮草的供应也使国内苦不堪言。
卫婠宁翻阅着历年来的国库收支,轻轻敲击着书案:“若在年前不能结束,恐怕国中就要无粮了。”
太监总管连声称是。
“不如再抄几个权臣,填补填补国库?”卫婠宁说的漫不经心,太监总管却听得心惊胆战。
本来前方战事吃紧,倘使后方再不稳,岂非得不偿失。
他哪里知道,卫婠宁就是要把南越这塘浑水,搅得浑天地暗。
距离萧时序御驾亲征已经数月,这期间,清河侯章华乾坚定不移的站在卫婠宁一边。
于是朝中大半官员都跟着站队。
整个朝政说是一手由卫婠宁把控也不为过。
她除了上朝,几乎就是一个真正的皇帝了。
雪不知是哪一日飘起来的。
不过一夕之间,皇都便被白雪覆盖。
卫婠宁披着斗篷,站在檐下伸出手去接落雪。
旁的宫女替她念着奏折。
“都是废话!”
那又长又繁琐的奏折念完,卫婠宁抬步回屋。
已经很久没有传来军报了,她心里隐隐不安。
“娘娘,瑞雪兆丰年,陛下恐怕就要回来了。”
旁的小太监浑然不知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还在沾沾自喜。
卫婠宁心里冷笑,只要萧时序击退敌军,死在外头是最好的。
“娘娘,清河侯拜见。”
伴随着通报声,章华乾挂着浅浅笑意踏入屋内。
“臣有要事相商。”
章华乾话音刚落,宫女太监们便自动屏退。
“前线溃败,萧时序正带着小股部队往回逃。”他凑近卫婠宁的耳边,温热的吐息打在她的耳廓。
卫婠宁面不改色:“清河侯能调动多少兵力,不如两,面夹击,让他死在路上。”
章华乾缓缓抬起眼:
“那可不行,得让他名正言顺的死,我们才好立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