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得到消息,萧时序溃败,正在往回逃。”卫婠宁顺手替她接过狐裘,挂在架上。“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不知道暴尸荒野会不会被狼叼走。”宋月歌一面搓着脸,说出来的话却使人不寒而栗。“必须让他在宫里名正言顺的死,不然恐怕难以服众。”卫婠宁慢慢拨弄着炭盆里的炭火,火光在她的眼瞳里闪动。距离除夕还有五日。整个宫廷都失却了往年年节时的轻松。因为前线吃紧,整个宫廷也缩衣节食,哪里有银子过年。卫婠宁往常一样立在檐下看雪,听着小宫女替她念那些又臭又长的奏折。
只可惜新帝连牙都没长全。
卫婠宁勾唇一笑:“你知道的,我不止要另立新帝,我还要卫国。”
“那就……如公主所愿。”
章华乾最后一句话说完,竟是轻轻吻了吻卫婠宁的耳际,才大摇大摆的退下。
卫婠宁冷冷看着章华乾远去的背影,她这个表弟绝非池中之物,倘使除掉萧时序,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
正在愣神,又听见通报宋美人拜见。
宋月歌夸张的系着狐裘,裹得圆滚:“华清宫的炭例减的厉害,还是承乾殿暖和。”
她迫不及待走到炭盆旁,解下狐裘,一张脸蛋冻得通红。
“刚刚得到消息,萧时序溃败,正在往回逃。”卫婠宁顺手替她接过狐裘,挂在架上。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冷,不知道暴尸荒野会不会被狼叼走。”
宋月歌一面搓着脸,说出来的话却使人不寒而栗。
“必须让他在宫里名正言顺的死,不然恐怕难以服众。”
卫婠宁慢慢拨弄着炭盆里的炭火,火光在她的眼瞳里闪动。
距离除夕还有五日。
整个宫廷都失却了往年年节时的轻松。
因为前线吃紧,整个宫廷也缩衣节食,哪里有银子过年。
卫婠宁往常一样立在檐下看雪,听着小宫女替她念那些又臭又长的奏折。
忽然一御林军慌张来报:“娘娘,陛下已经抵达城门口。”
卫婠宁装作惊讶的样子明知故问:“陛下凯旋,还不设宴?”
御林军吞吞吐吐半晌:“似是兵败。”
“那也快设宴替陛下洗风接尘。”
卫婠宁说着,转身从奶娘手里接过沉甸甸的萧翊。
“令各宫妃子身着朝服,恭迎陛下。通知各位大臣,恭候陛下。”
她抱着萧翊,眺望着城门方向。
傍晚。
一支打着“萧”字旗的残兵败将从城门徐徐而入,萧时序身上绑着被血洇红的白布,脸色疲惫又憔悴。
围观的百姓伏跪在地暗暗叹息。
整个皇都都被笼罩在一层阴云之中。
卫婠宁一身朝服迎上前去,一脸的担忧:“陛下,你受伤了?”
众目睽睽之下,萧时序把半边身子都倚在卫婠宁肩上,语气疲惫:“看见你,伤就好了一半。”
卫婠宁强忍心中不适,仍旧尽心尽力扮演着一个贤良皇后。
这场洗风接尘宴自然没办起来,萧时序回到玉鸾宫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
他张开眼,卫婠宁正坐在铜镜前梳妆,逶迤的长发宛如绸缎,仅仅是一个背影就美的令人心颤。
萧时序站起身,从背后环住卫婠宁。
“陛下,你身上的伤……”
“无碍。”萧时序扯下那些染血的布,内里的肌肤完好无损,哪里有半分伤痕。
卫婠宁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她掩下不安,抬起眼眸,眼中是萧时序熟悉的澄澈:“陛下让我好生担心!”
萧时序披上外衣,笑道:“朝中有人弹劾清河侯图谋皇位,朕因此佯装兵败来试探他。”
卫婠宁心中长舒一口气,但仍旧没放下警惕:“这么说,陛下并未兵败?”
“我怎么可能兵败,现在边关失地尽已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