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白站在那里,只闻空气中好似飘过秦嬷嬷沙哑的声音。“如果能重来,我跟太君都希望不曾将沈小将军接回府邸,宁可把她养在府外,也好过受这般蹉跎。”谢豫白呆呆站在原地良久,寒风吹动衣衫,似乎也吹动了他内心慌乱。……谢豫白离府后,径直前往了天香楼。到了酒楼,他果然看见了丞相府的家丁,随即命身后护卫将那几人拦住。随后径直上了二楼的包厢,正要进去,就听见里面姜怜儿和姜承枫的对话声——“哥哥,沈惊晚的右手,你确定真废了?”
谢府内。
老太君醒来,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惊晚在哪?快、快去把惊晚找回来。”
谢豫白却置若罔闻,语气也带着十足的厌恶:“此等肮脏之人,还找她干嘛!”
“混账!”
老太君愤怒地想狠狠扇他,却力气小到像是抚摸:“你……畜生啊!”
谢豫白一愣,连忙安抚:“您先别急,我这就命人将沈惊晚找回。”
然而刚命人去寻,护卫就神色复杂的禀报:“少傅,沈,沈小将军寅时就出城了。”
谢豫白闻言又是一愣。
沈惊晚出城了?
她搅得整座谢府不得安宁,竟敢真的一走了之!
谢豫白冷哼:“惹出如此大的祸端,她哪来的脸面走!”
他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见老太君双眼通红。
惊讶之余就见秦嬷嬷忙帮着顺气:“太医说了您万不可再动气,剩下的,让老奴来跟少傅说。”
屋外,长廊边。1
谢豫白心中烦躁,冷冷道:“秦嬷嬷,你不在屋里伺候老太君,要同我说什么!”
“少傅,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也是我们看着走歪的……”
闻言,谢豫白愈发怒火中烧:“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嬷嬷沉重地叹了口气:“您好歹也是一介少傅,怎会荒唐到这般识人不清,善恶不辨!”
谢豫白早没了耐心:“秦嬷嬷,你有话就直说。”
秦嬷嬷目光望向祠堂方向:“昨日老太君并非因沈小将军之事气急攻心,而是因你听信谗言,铸下大错!这才导致沈小将军遭受非人折磨,沈家门楣被世人践踏!”
说到这里,她转头直视谢豫白:“少傅啊,枉你年少成名,熟读律典,却偏偏交了那么两位恶中好友,如今谢家……怕是此生都还不清沈家了……”
谢豫白怔住,刚想问些什么,就见秦嬷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从小到大,这是秦嬷嬷第一次对他主仆不分,眼神冷漠。
谢豫白站在那里,只闻空气中好似飘过秦嬷嬷沙哑的声音。
“如果能重来,我跟太君都希望不曾将沈小将军接回府邸,宁可把她养在府外,也好过受这般蹉跎。”
谢豫白呆呆站在原地良久,寒风吹动衣衫,似乎也吹动了他内心慌乱。
……
谢豫白离府后,径直前往了天香楼。
到了酒楼,他果然看见了丞相府的家丁,随即命身后护卫将那几人拦住。
随后径直上了二楼的包厢,正要进去,就听见里面姜怜儿和姜承枫的对话声——
“哥哥,沈惊晚的右手,你确定真废了?”
姜承枫语带得意:“当初为逼她在青楼接客,我可没少下功夫,她那拿剑的右手是我亲手挑断的!”
谢豫白整个人定原地。
里面,两兄妹的声音还在继续。
只听姜怜儿笑着说:“这沈惊晚也真是可笑,我不过拿个将门身份唬她,就真能逼得这贱人求死不得。”
“一想到我说是豫白哥哥让我亲手叫人强上的她,她当场就停止挣扎了,哈哈哈哈!”
姜承枫也高兴的拍桌:“我们随便忽悠一下谢豫白,再用沈惊晚那落红的耻辱帕逼她现身,你瞧瞧!她在侧门被人欺辱时,那谢豫白不也直接走开,帮我们佐证吗!”
“哥哥!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跪在那些肮脏的男人身下求饶的样子,就像那街边的狗,又脏又卑微!”
这一句句,犹如惊雷般在谢豫白脑海里轰炸。
“嘭”的一声!
谢豫白咬牙狠狠踹门,泛着白光的长剑对准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