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爷连连摇头,“不,你不了解谢瑾怀这人。”“以他对咱们这位世子爷的敬仰程度,刚刚没将那小贱人打死,已经非比寻常了!”“你要知道,咱们这羸弱的世子爷,可是帮那小贱人挑了一整桶的水,若真是因此累出个好歹,她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可谢瑾怀也就只是打了她一巴掌仅此而已。”想到这,谢五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露出一口大金牙阴恻恻的笑道:“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谢瑾怀跟这小贱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假山后面,谢五爷正猫在那偷看。
他一脸疑云的摸着下巴,又转头问身边的随从,“你说那谢瑾怀跟那小贱人是什么关系呢?”
随从想了想,回道:“奴才瞧着刚刚九爷下手颇重,也不像是看上了那丫头啊……”
谢五爷连连摇头,“不,你不了解谢瑾怀这人。”
“以他对咱们这位世子爷的敬仰程度,刚刚没将那小贱人打死,已经非比寻常了!”
“你要知道,咱们这羸弱的世子爷,可是帮那小贱人挑了一整桶的水,若真是因此累出个好歹,她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可谢瑾怀也就只是打了她一巴掌仅此而已。”
想到这,谢五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他露出一口大金牙阴恻恻的笑道:“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谢瑾怀跟这小贱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五爷,咱们怎么做?”
谢五爷眯了眯眼,恶毒的说道:“既然谢瑾怀刚刚对那小贱人动了手,那咱们就将计就计,让他们狗咬狗!”
“去跟后厨的管事儿打个招呼,就说这柳枝得罪了世子,九爷容不下她,想个法子好生磋磨她!”
……
鹿鸣居。
“世子,您刚出了一身汗,不能在风口上坐着。”
谢瑾钰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刚想坐在窗边透口气,一旁的丫鬟就连忙把窗户关上了。
他有些无奈的起身,往里屋走去。
见桌上有杯凉茶,正欲端杯畅饮,手还未触碰到杯子,就被丫鬟一脸紧张的夺去。
“世子爷,这茶凉了,奴婢给您添杯热茶。”
谢瑾钰皱了皱眉,难得好脾气的他发了火,他拍了拍桌,“天这般热,不让吹风便罢,怎的还不让喝杯凉茶?”
丫鬟头垂的极低,身子也在微颤,随即跪下道:“世子爷,您身子娇贵,奴婢也是担心您的身子……”
“哎,罢了,也不关你们的事儿,是我自己不中用。”
谢瑾钰摆了摆手,示意那丫鬟退下。
丫鬟如释重负,连忙慌慌张张的退下。
谢瑾怀刚进门便瞧见这一幕。
“是丫鬟伺候不周,惹二哥不快了?”
“不是,是我自己心里烦。”
谢瑾钰连忙想要解释,怕谢瑾怀又去找那丫鬟的麻烦。
“那二哥在烦什么?”
谢瑾钰微微轻叹,然后轻笑道:“小事儿而已。”
闻言,谢瑾怀却极其认真的看着他,“关于二哥的事儿,从没有小事儿。”
谢瑾钰知道自己这九弟看着清冷孤傲,可实则待人真挚,也极其的执拗。
他便如实回道:“天热想喝杯凉茶不让,坐窗边赏景吹风不让,就连我想帮帮别人的忙,你们也……”
谢瑾怀抿了抿唇,轻声道:“二哥,这是为你好。”
说到这,谢瑾钰眼睛微红,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可是瑾怀,我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生命的意义,不该是活着而有价值吗?”
“今日那姑娘,她很好,她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病的快死的废物!她让我觉得,我跟世间常人也是一样!”
谢瑾怀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柳枝刚刚与他说的那番话。
自己以为是的保护,其实是一种无形的枷锁。
……
柳枝这头刚把一缸水打满,已经是精疲力尽。
眼见到了饭点,便想着先去饭堂先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刚进屋,柳枝就察觉出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平日里她算是个透明人,进进出出也不会有人刻意盯着她看,可今儿是怎么了,为何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善?
她没力气细想,只快步走到饭桶前去盛一碗饭。
刚坐下,坐她对面的人便直接伸手掀翻了她的饭碗。
看着散落一地的饭菜,柳枝微微错愕,不知对方为何要这样做。
只见往日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张娘子竟然直接站起身来,指着她鼻子就骂。
“都被赶到了后厨,还妄想着勾搭世子呢?”
“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
经常巴结张娘子的翠果也帮腔附和,“果真是听鹂院出来的狐媚子,做出这种龌龊事来,累得我们后厨也跟着你丢脸!”
“呸,真是不害臊!”
柳枝默不作声,不想与她们解释纠缠,便起身再去打饭。
可那两人却不依不饶,竟然把剩下的饭菜直接倒进了泔水桶。
她们颐指气使道:“想吃饭?你也就只配吃泔水桶里的!”
与柳枝同屋的小蝶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帮她,“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当差共事的姐妹,何必闹成这样?”
翠果撇了撇嘴,“马屁精,你以为奉承她,日后她就能带你飞黄腾达?做梦吧!得罪了九爷,她这辈子想翻身都难!”
小蝶气道:“你说我马屁精?当初柳枝分东西的时候,是谁捧着那宝清斋的胭脂笑的合不拢嘴,还拍着胸脯跟人保证,说是要为人家柳枝鞍前马后?怎如今翻脸不认账了?你个势利小人!”
翠果被人小蝶当众下了面子,恼羞成怒,竟然直接上前跟小蝶扭打在了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可柳枝无心这些,只觉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心中生寒。
难道这都是谢瑾怀授意的?
她怎么还是逃不过谢瑾怀的魔爪!
后厨李管事儿来了以后,不由分说的就把这一切祸端算在了柳枝头上。
原因无他,只因为柳枝想攀附世子得罪了谢九爷,所以她必须在这里遭受特殊待遇。
她每日要干最多最累的活,不仅处处为难她,还时常不给她饭吃,想要不被饿死,就得去吃那隔夜的馊饭。
可以说,一夜之间,柳枝在后厨生存举步维艰。
傍晚,晚膳过后,厨房已经歇火,大部分的人已经下工,只留了几个锅炉子烧着热水。
柳枝如今夜夜当值,白天干活本就累的发慌,晚上坐在灶台边上都能打着瞌睡。
她眯着眼,迷迷糊糊的,手撑着脑袋时浅时重的往前点头,瞌睡的厉害。
眼瞅着她的头就要磕在灶台上,一只温厚的手掌连忙将她的额头托着。
柳枝瞬间被惊醒,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与来人对视着。
看清来人后,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阿朗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