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当即上前便给她们一人一个飞踹。二人猝不及防,重重跌倒。张婉儿拉着王流明狼狈地爬起来,指着常挽月就骂:“你这贱人,竟敢不敬长辈,跟长辈们动手?!”骂完,又跟常衡告状:“大老爷,大哥!你不管管吗?”孙灵柔也跟着劝:“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家都和气些。”“哎哟!疼死我了!”“疼死了,疼死了!”喊疼声过后,是接二连三的身体重重倒地的‘扑通’声。之前不听劝摘了果子吃的几个人,全部倒地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
瞬时,一声惨叫响彻林子。
紧接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孙大头烦透了,顺着声音寻过去,只见是那个中年男子被捕猎者留下的钩子拖进了陷阱中,浑身被倒立荆棘穿透,血肉模糊。
中年男子的媳妇乔贞守在陷阱边上想救他,却无从下手。
“救我……救我……”中年男子气息奄奄,忍着剧痛朝孙大头伸手求救。
“没用的东西!”孙大头骂了一句,便要转身离开。
乔贞三两步追上,扑倒在孙大头脚下苦苦哀求:“孙头儿,孙头儿我求求您了,您救救他救救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孙头儿!”
“之前怎么说的?叫你们别乱捡东西就是不听,现在想让我救他?晚了!”孙大头一脚踢开乔贞就走。
“孙头儿!”才走两步,就看见常挽月跟了过来。
她见孙大头迟迟未归,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便来看看。
乔贞见到常挽月,像是见到了救星,她调转方向,跪倒在常挽月脚下:“常娘子,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男人,救救我男人。”
常挽月走到坑边观察情况。
然而只一眼,便看出那中年男子已经没救了。
即便拉上来抢救,最多也只能维持半天的生命。
“他没救了,你们默默道个别吧!”常挽月淡淡地说完,也转身离开。
“常娘子!你不是医术高超吗?!”
常挽月停下脚步,冷声道:“我医术再高超,也救不了一个不守规则的人!”
说罢,跟着孙大头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中年男子拼尽最后力气,扯下面巾,张着满是血污的嘴说道:“贞儿!替我……好好活着……”
说完,便又呕出一大口血沫,遂闭上眼睛,彻底失去了生命气息。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
孙大头不耐烦地回头呵斥:“再闹就送你下去和你男人团聚!”
说罢,拉着常挽月一起,迅速走向大部队。
乔贞愣了许久,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愈发怨毒。
队伍继续上路,行至一半的时候,有些人已经有不舒服的症状了。
尤其是上了年岁的常家老太太殷氏,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母亲!”
“祖母!”
“大丫头!”见识了女儿一次次地救了老太太的命,常衡也不板着了。
常挽月很快围过来,给殷氏喂了速效救心丸、用了参丹滴灵。
她想给殷氏吸氧,但又怕引起注意,便顺手掏了氧气灵滴在了殷氏的口鼻里。
氧气灵融入气管喉咙,释放出大量的氧气,殷氏悠悠转醒,觉得舒服了很多。
常挽月把氧气灵交给常衡:“每一盏茶工夫,给祖母用一次,直到走出林子。”
常衡神色莫名地接下了。
殷氏才缓过来,孙灵柔又倒了下去,常挽月当即用了同样的方法救治。
与殷氏不同的是,孙灵柔本身还有咳疾,醒过来后,不停地咳嗽。
常挽月拿出空间医院里特意调制出来的止咳去肺火的药浆,慢慢喂孙灵柔喝下,又将剩下的倒进了水囊里和水混合在一起交给她。
“母亲,渴了不舒服了或是觉得憋气,就喝这个吧!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孙灵柔拍拍女儿的手:“难为你了。”
常挽月安顿完殷氏和孙灵柔,又将不舒服的人聚集在一起,用有氧药剂给他们清洗口鼻,严重的便让他们直接喝一些。
吸进了浓烈的中药味后,大家顿时都舒服了。
队伍继续前进,常挽月依旧三两步走在最前面。
每走几步,她就要看一眼指北针:“我们要加快脚步,争取在半个时辰之内走出林子,走出去,我们再好好休息!”
“还说不让我们说话,她自己说的倒是没完没了。”张婉儿喃喃自语道。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我头疼!”常宿实在受不了了。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我才是你媳妇!”
张婉儿又开始撒泼,全然忘了孙大头踩死周芳的事了。
直到孙大头甩着鞭子看过来,张婉儿才老实了。
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在常挽月和司君澈的带领下,走出了瘴毒林。
远离了瘴毒林后,人们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瘫软着坐在地上,摘下面巾大口地呼吸着,庆幸自己还活着。
唯有乔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僵硬,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散发着怨毒的光芒。
瘴毒林外,有一条宽敞的河道,河岸边上,种着果树。
流放队伍里的一个青年男子顿觉得嗓子干痒,站起来便跑到河边大口喝水。
其他人见有人带头,解差们也没说什么,便紧随其后,跟风而去。
有的人喝饱了水,还爬上树去摘果子。
常挽月见果树不对劲,果子也散发着淡淡异样的香味,便连忙大喊:“都别吃那果子,果子有问题!快放下!”
有人听见喊声,下意识地就扔掉了果子,生怕换来常挽月的一顿骂。
然而,极度的饥饿口渴之下,有几个不听话的疯狂补充吃食。
“常家娘子,你未免太谨慎了,这果子有什么问题呢,挺香的,你要不要试试?”有一个人边啃着果子边说。
王流明和张婉儿觉得饿极了,也要结伴去摘果子吃。
“不许去!”常衡忽然板起脸大声呵斥。
二人饿极了,才不管那套,甚至要撺掇孙灵柔一起:“大嫂,一起来吗?”
常挽月顿时来气。
她们找死也便罢了,还要带上孙灵柔?
想及此,当即上前便给她们一人一个飞踹。
二人猝不及防,重重跌倒。
张婉儿拉着王流明狼狈地爬起来,指着常挽月就骂:“你这贱人,竟敢不敬长辈,跟长辈们动手?!”
骂完,又跟常衡告状:“大老爷,大哥!你不管管吗?”
孙灵柔也跟着劝:“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家都和气些。”
“哎哟!疼死我了!”
“疼死了,疼死了!”
喊疼声过后,是接二连三的身体重重倒地的‘扑通’声。
之前不听劝摘了果子吃的几个人,全部倒地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
张婉儿和王流明也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