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挽月会医术,药品便一直由她保管。“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常挽月对着队伍大喊。“准备好了!”事关生死,人们都很配合。“好!我们出发!跟紧了我,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张!”常挽月扬着手臂,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孙大头和牛囱带着队伍紧随其后。瘴毒林的瘴气果然厉害,即便用布巾遮住口鼻,难免还是会闻到难闻的气味。张婉儿不满地隔着遮脸布巾扇风:““这是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比你身上的味儿好闻!”常挽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不仅有瘴气,还有雾霾。这哪里来的黑烟?”常挽月观察着。
随即,将望远镜递给了司君澈,“你瞧瞧?”
司君澈看着新奇的东西,有些懵:“这个怎么用。”
“就这样,将两只眼睛对准上面的镜孔看就行,距离我调好了。”
司君澈学习能力很快,当即熟稔地用望远镜观察起来:“这黑烟,大概是有人生了火,并非什么毒雾,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所有人继续前行!”孙大头和牛囱赶着队伍。
“等一下!若是我们贸然进去,队伍里的大多数怕都要中招晕倒。”常挽月见孙大头投来质疑的目光,便继续说道,“还有你们十几个解差大哥亦是如此。”
牛囱不耐烦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撕下衣裳布料,捂住口鼻,再服用避瘴丹,进入林子后,一切听我指挥!”
常挽月说完,三房媳妇王流明第一个表示反对:“你以为你还是常家大小姐或是九王妃?还听你的?孙头儿还在呢!”
“就是啊!孙头儿还在呢!都没反对我说的,三婶婶又发表的什么言论?难不成你想指挥队伍通过林子?”常挽月毫不客气地回怼。
“常挽月!你别转移矛盾!”
“是是是,三婶婶说得都对!”常挽月拒绝与糊涂人说话。
一拳头没使上力,王流明顿觉得浑身不自在。
三房老爷常辩越琢磨越觉得常挽月有趣:从前怎么就没看出她有这魄力呢?
司君澈观察完,从树后走回来:“还是听她的吧!这方面她比较在行。”
孙大头更疑惑了:“她还会这些?”
“从前跟武馆师父学习的时候学过。”常挽月漫不经心地说着。
反正也查无实据了,随我怎么说呗。
“你师父还教你这些呢?以后,能不能也教教我们?”张石头愈发感兴趣。
“好说,但前提是,我们都要活着抵达青州府!”常挽月铿锵有力。
孙大头也不犹豫了,直接令所有人都听常挽月的指挥。
解差王二小和王三小甘愿当常挽月的小跟班,直接帮着给大家分避瘴丹。
司君澈则是检查人们用布巾遮住口鼻。
常挽月直接拿了棉布口罩戴上。
“你这个是什么啊?看着好新奇。”常辩凑上来问道。
“这个啊!是我自制的。”
“听说青州府风沙大,你这玩意儿定能在那卖个好价钱,你再多做些……”常辩又开始侃侃而谈挣钱之道。
常挽月笑了笑:“三叔,那也得等我们活着抵达青州府是不是呢?”
“好好好!我现在不打扰你。”常辩摆摆手走了回去。
“我还没问你呢!这么多的避瘴丹都是哪里来的?”解差钱虎提出质疑。
“我知道青州府附近有一处有名的瘴毒林,便提前在临杨镇采了点药备着。”
孙大头听着,也并未怀疑,那天,他确实看常挽月买了药。
因为常挽月会医术,药品便一直由她保管。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常挽月对着队伍大喊。
“准备好了!”事关生死,人们都很配合。
“好!我们出发!跟紧了我,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张!”常挽月扬着手臂,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孙大头和牛囱带着队伍紧随其后。
瘴毒林的瘴气果然厉害,即便用布巾遮住口鼻,难免还是会闻到难闻的气味。
张婉儿不满地隔着遮脸布巾扇风:““这是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
“比你身上的味儿好闻!”常挽月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往往这个时候,常挽月会格外凝重严肃。
“不想多吸进一口瘴气,你就闭嘴!”常挽月见张婉儿还要说话,提前打断。
张婉儿恨恨地闭了嘴。
明明是晌午,外面的阳光也很充足,但瘴毒林里却阴森森的。
却偏生还被雾霾的瘴气笼罩,前方几米几不可见。
常挽月带头,拿出散雾喷剂不停地喷着前方,勉强将可视度延伸了百余米。
“你那手里是什么玩意儿?”钱虎疑惑地问。
然而,没有人理他,整个队伍里都很安静。
孙大头一眼甩过去,钱虎也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这时,一阵清晰的沙沙声由远而近,令人头皮发麻。
常生觉得那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未等他紧张完,又听见耳边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
紧接着,就觉得似是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脚边的什么东西上。
常生骤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去,只见是一把飞刀,深深地刺进了蟒蛇上!
“啊!”常生大喊一声。
“叫什么?!”孙大头呵斥。
常生哆嗦着指了指脚边,嘴唇也直打颤:“蛇…有蛇!”
“前两日早晨跟你姐姐吵架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
司君澈走上前,从蛇的身上拔出了飞刀。
“这刀子是你扔过来的?你竟敢携带武器?!”张婉儿护着儿子质问司君澈
“都别吵吵!继续往前走!”牛囱举着鞭子呵斥道。
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常挽月,则是从怀里掏出杀虫剂,朝周围快速地喷着。
刺鼻难闻的味道隔着遮脸布巾扑鼻而来。
“什么东西?恶心死了,别再有毒吧?”三房夫人王流明嫌弃地捏住鼻子。
待杀虫剂喷雾消散之后,留下的,是满地蟑螂毒虫的尸体。
有人只看了一眼,便险些呕了出来。
“哎哟!”
不知走了多远,队伍里有人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当即俯面摔倒。
是常家三房的小儿子常德。
常德准备爬起来,却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面还带着两个孔。
“啊!”又是一声惨叫。
王流明顺着声音找到儿子:“怎么……啊!”
是一个骷髅头。
“吵什么吵?都不想活了?!”
孙大头被接二连三的喊叫声惹恼了,直接拎着鞭子就上去抽人。
常德扶着母亲躲开了:“官爷息怒,官爷息怒!”
走在队伍边上的中年男子,脚下似乎也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低头,只见是野兔的尸体,想着是一道美食,便想捡起来带走。
手刚触碰到野兔尸体,就像是忽然触发了机关,弹跳起一个铁箍套牢了中年男子的手腕,瞬间,他整个人重重跌倒,不受控制被飞速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