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糕点买回来了。”青羽气喘吁吁跑回来,献宝一样展示给我,“我还买到了公子最喜欢吃的栗子糕,这个时节可不容易买到呢。”我满意点头,侧身看了看,“翠翎呢?”“翠翎说,那边的青艾糕种类太多,她要多尝尝才能决定买哪个。”青羽调皮眨眨眼。我轻笑一声,“她必定是馋了,想要多吃几个,咱们去寻她吧。”临走的时候,刘雪羿在我手里塞了个令牌。“也许有用的上的时候。”他看向猴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握紧令牌,也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猴戏。
他没有明说,那个他,是前朝的词人萧典。
前朝皇室子弟,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悲愤之情落于纸笔,感人肺腑。
新朝建立后,前朝皇室都被诛杀,萧典自尽,所有诗词都被禁,只有少数人家还隐秘的留存着。
我的帕子上绣了燕衔梨花,恰是萧典的诗中典故。
我偏爱他诗中所描绘的断壁残垣中,夹缝而开的梨花。
鲜活而顽强。
“所以,你才会留意打听我。”我紧盯着他。
见我警惕起来,刘雪羿轻笑一声,“你放心,我不是无趣之人,对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没什么兴趣。”
这是在告诉我,他不会告密。
“你比无趣之人可怕多了。”我说。
内心阴郁而空洞的人,在触及逆鳞的时候,必然展现出来铺天盖地的破坏欲望。
“公子,糕点买回来了。”青羽气喘吁吁跑回来,献宝一样展示给我,“我还买到了公子最喜欢吃的栗子糕,这个时节可不容易买到呢。”
我满意点头,侧身看了看,“翠翎呢?”
“翠翎说,那边的青艾糕种类太多,她要多尝尝才能决定买哪个。”青羽调皮眨眨眼。
我轻笑一声,“她必定是馋了,想要多吃几个,咱们去寻她吧。”
临走的时候,刘雪羿在我手里塞了个令牌。
“也许有用的上的时候。”他看向猴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握紧令牌,也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猴戏。
很快我就知道,他这句话的分量了。
父亲被申饬了,还暂时赋闲在家。
因为他与陈大学士一起上奏长街上裴副将纵酒杀人案,后被证实是诬告。
明明证据确凿,却被说成诬告。
原因无他,裴副将是刘大将军的亲信,在他的威慑下,没有人敢问裴副将的罪。
我拿了江阳的名帖换成男儿装扮去了刘家。
有刘雪羿的令牌,门房上的人很快就进去通传。
刘雪羿出门,登上了我的马车。
本来还算宽敞的马车,却因为他的进入而显得有些逼仄。
与异性在马车这样狭窄封闭的空间里共处,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仔细看他,虽然面色平静,但耳根处也带上了微微的粉色。
未避免陷入更尴尬的境况,我就直接开口了,“你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从一开始就一定会走向这个结果。”刘雪羿说,“不仅我知道,你父亲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也会想到这个结果。”
我很了解父亲的心性,越是艰难,越要迎难而上。
即便知道他只是个翰林学士,跟权倾朝野的刘家根本无法抗衡,可看到这种明显有违法纪的事情,还是忍不住不管。
“那你给我令牌,让我来见你,是想让我做什么?”我问。
“你该劝劝你父亲,我父亲无意与你们为敌,这一次的申饬只是提醒,沈家便是想做孤臣,也要考虑陛下有没有力量能支撑起你们的这一腔孤勇。”刘雪羿说。
我看他,“这样的做法,不像是刘大将军的手笔。”
据我有限的认知,能征伐沙场的大将军必定是雷厉风行,手腕果决。
“因为父亲现在不想跟文臣集团闹得太僵,不是什么善心,只是利益考虑罢了。”刘雪羿淡淡道,“领兵打仗靠的是脑子,不是心肠。”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我一下子摔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