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我干脆利索答道。陈芸娘皱着眉,“你又能抗争几分呢?”“若是遇见想要嫁的人,就努力嫁给他,如果遇不见,那就不嫁。”我说。陈芸娘噗嗤一声笑了,她打趣我,“阿颀这么说,是不是遇见了想要嫁的人?可是你跟我都在深闺里,你能接触到的,好像只有你那个世兄江阳,莫非,那就是你的意中人?”“谁说我只认识江阳,我时常去你府上,你的三个哥哥,我也是都见过的。”我也打趣她,“难道,我还做不得你的嫂嫂吗?”陈芸娘张大嘴巴,眼神古怪地看着我,“你都知道了啊?”
“我不会。”我干脆利索答道。
陈芸娘皱着眉,“你又能抗争几分呢?”
“若是遇见想要嫁的人,就努力嫁给他,如果遇不见,那就不嫁。”我说。
陈芸娘噗嗤一声笑了,她打趣我,“阿颀这么说,是不是遇见了想要嫁的人?可是你跟我都在深闺里,你能接触到的,好像只有你那个世兄江阳,莫非,那就是你的意中人?”
“谁说我只认识江阳,我时常去你府上,你的三个哥哥,我也是都见过的。”我也打趣她,“难道,我还做不得你的嫂嫂吗?”
陈芸娘张大嘴巴,眼神古怪地看着我,“你都知道了啊?”
“知道什么?”见她这个样子,一种不妙的预感在我心底升起。
陈芸娘不说话了,眼神也开始躲闪。
我一把抓住她,“你爹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爹来你家是的确有要事要和沈伯父商量,好像是长街出了人命官司。”陈芸娘连忙安抚我,“只是今日我的丫鬟还探听到,家中也为我哥哥的事在张罗,我母亲好像也有意与你家结亲的,也许今日会探听你父亲的口风也说不定。”
水中锦鲤还在吐着泡泡求投喂,但我们都没心情去逗它们了。
“我不愿意。”我说,见她看我,忙解释道:“我不是看不上你的哥哥们,只是他们很好,却不是我的心中人。”
陈芸娘点头,“我知道,我也知道父母为我选的人是很好的,我也遗憾,如果不是我的心中人,那这一生该多无趣。”
“春日里的游春会颇多,我们多出去散散心吧。”我说。
不过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那就是我的罚抄。
陈芸娘本来很够义气地要帮我抄,可是在看过我的字后,她委婉地说道:“阿颀,你的字,旁人轻易仿不得的。”
这也是我从不参加诗会的原因。
吟得出,写得丑,当众展示会极为丢脸。
除了诗会,别的集会我也不爱参加。
千金小姐聚在一起,僵硬刻板的礼仪,明争暗斗的心计,想想就觉得累。
我还是更喜欢平民一些的。
比如换成男儿装扮去赶春集。
二月二,龙抬头。
是迎接春日的大日子,城外集会人头涌动,各样新奇有趣的玩意都能找得到。
父亲母亲对这样的日子是不感兴趣的,就安排了江阳看护好我和沈卓。
母亲本来不赞同我出门,觉得我年岁已到,该在家中好好学习针线。父亲便说道,世事洞明皆学问,出去游玩也是在求学。
春日集上,一群世家公子骑着马招摇路过,见了沈卓,就邀他一起去春游。
江阳醉心医术,也不知道在哪个小书摊子上翻到了本古书,一翻开就沉浸里面了。
“公子,你看那里有喷火啊。”我的丫鬟也都打扮成了小厮,对我的称呼也变成了公子。
到这集市上,她们玩得比我还开心。
我差使了青羽去买米球团,翠翎去买青艾糕,自己围着耍猴的把戏看起来。
“耍猴者以猴为戏,被支配者,戏中观戏。”有人开口。
我侧脸,“你又被支配了?你的家人又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刘雪羿牙根轻咬了一下,对我如此直白的窥探似乎颇为不悦。
“我方才看见那群公子哥骑马要去春游,以你的身份,他们必定是邀了你的吧。”我问。
他应了一声。
那他为什么不去?大约是不想吧。
换成我,我也不会想去。
天真直率的小孩子们的集会,简单,但是无趣。
“被支配者就算知道那被支配的命运,为了生存,还是要担着,就算我成为那只耍把戏的猴子,我也会努力表演的。”我接上他方才的感慨,“活着,才最重要啊。”
“所以,你才敢在帕子上绣他的典。”他眉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