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挂断了电话。那一天的宴子秋一夜无眠。他在边疆,在雪山之上,看着天空那一轮清冷的月亮。脸颊边是刀刻般的寒风,可是宴子秋却好像浑然不觉。饶是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冻僵了,他还是那样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站在雪山里。站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战友过来寻他,才发现他已经倒在了雪地之中。宴子秋的额头烫的像那滚烫的岩石一样,嘴里还迷迷糊糊说着胡话。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宴子秋。他身强体壮,就算是在雪山里执行3天3夜的任务,都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
宴子秋会想,余晚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也会像自己这样想念自己吗?
可是这样的宴子秋,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他只能靠着思念度过漫漫长夜。
直到到宴子秋接到一通电话,是周平知打过来的。
他告诉宴子秋:“余晚下乡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当时尚且处在十年动乱之中,上山下乡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
宴子秋不知道周余晚这一走要多久才能回来?
他害怕,会再也见不到周余晚。
好在很快动乱就结束,下乡的青年们都可以城镇。
当时宴子秋也正好有了一个回乡探亲的机会。
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见见周余晚,想要和周家落实自己和周余晚的这段婚姻。
可是回到家里却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噩耗。
周余晚不回来了!
他愣神了许久,还是不敢置信的问自己的父亲。
“爸,余晚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宴父十分遗憾的长叹了一声气:“你和余晚的婚约也要做罢了,余晚下乡时遇到了一个男人,她不久之后就要嫁人了。”
骤然间胸口一阵奇异的疼痛。
心脏上好像多了深刻的刀痕,就像是一刀刀割在了他的心上,迸发出一路的血珠。
那一刻,宴子秋的喉咙里像卡着什么硬物,开口说话时语气滞涩又艰难。
“你说什么,余晚嫁人了?”
宴父重重的“嗯”了一声:“你周伯伯是这样说的,原本余晚已经有了回城的机会,可是他为了那个男人决定不回来了,以后会留在那里,子秋,没事的,爸爸会再给你找寻一个好姑娘。”
可是得到这个消息的宴子秋,心如死灰。
他的喉咙梗塞了很久,才缓缓的回应。
“再说吧。”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那一天的宴子秋一夜无眠。
他在边疆,在雪山之上,看着天空那一轮清冷的月亮。
脸颊边是刀刻般的寒风,可是宴子秋却好像浑然不觉。
饶是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冻僵了,他还是那样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站在雪山里。
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战友过来寻他,才发现他已经倒在了雪地之中。
宴子秋的额头烫的像那滚烫的岩石一样,嘴里还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宴子秋。
他身强体壮,就算是在雪山里执行3天3夜的任务,都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这次他却生了一场重病。
三天之后,宴子秋渐渐的苏醒过来,他感觉全身力气已经跟着体温一起流失殆尽。
恢复知觉后,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的传来。
宴子秋虚弱的大脑几乎都无法思考了,能够想起来的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周余晚要嫁人了。
他动了动手指,费了很大劲,才把装在胸前衣兜里的照片拿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清秀的女子,正是周余晚,她笑的很灿烂。
宴子秋缓慢的抬起手臂,用粗砺的满是后茧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上周余晚明媚的笑脸。
他的嘴唇一阵苍白,已经失去血色,轻轻的蠕动着,艰难的发出低微却无比痛苦的声音。
“余晚,我真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