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宴子秋和哥哥是同学,两家关系又走的很近。所以宴子秋经常会来家里做客,因此见面的机会多了些,但实际上他们两个是不熟的。周余晚一共都没叫过几次“宴哥哥”。因此刚喊完,她面色一红,连忙找补道:“我去厨房帮我妈了,你们聊。”说着周余晚转身掀开帘子进了厨房。而宴子秋的目光则久久的落在那一抹清丽上,直到消失很久,都没有收过来。何瑶又搭了几句话,不过见宴子秋不理会他,却对周余晚热情洋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何瑶眼角眉梢透出的都是讥讽。
周余晚听着这不善的言论并没有生气,而是大度的笑了笑:“我没有嫁人,上山下乡结束,知青们都返程了,我还留在那里干嘛?”
何瑶的眼睛一瞪:“没有嫁人,可我分明记得你之前……”
何瑶话音未落,远远的外面就传的那两个声音。
一个是周平知的:“子秋,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个凛冽冷沉的声音传入耳:“来你家中做客,买礼品是应该的。”
周余晚和何瑶都听到了声音,两人都投去了目光。
周余晚叫了一声“哥”,然后视线定格在了旁边的高大的男子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模样坚毅,穿着六五式军服,看不出级别。
但是气势凛然,面沉如水,那一双眸眼更是锐利过鹰隼。
他的目光也是下意识落在了周余晚的身上。
周余晚模样恬淡,笑眼弯弯,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宴子秋看着她,缓缓的开口:“你是平知的妹妹。”
周余晚抿了抿唇,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何瑶当即眼神一亮,挤到这位年轻军官眼前。
他长得很硬朗英气,眉眼轮廓分明,比演电影的演员还要帅气几分。
舒瑶看着心生欢喜,连忙回应道:“是是是,我就是平知的妹妹,我今年二十一,在纺织厂上班,请问你是?”
何瑶自来熟地自我介绍着,脸上带着自以为最好看的笑容,声音也是甜腻的,将周余晚要开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是不争不抢的性子,闻言立刻进了身,将眉眼垂下来,正准备转身去厨房帮忙。
谁知道宴子秋的目光透过了笑容甜腻的何瑶,又落到了周余晚的身上。
“余晚,好久不见。”
周余晚一愣,脚步顿住。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宴子秋的目光凛冽寒凉。
那双黝黑深邃的双眸如同寒潭一般,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还记得上次见面是七年前。”
没想到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周余晚的手指紧了几分,她没想到宴子秋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宴子秋当年参军的那个时候,周余晚才刚刚满十五岁,算起来确实是七年前了。
周余晚微微颔首几下:“是有七年了。”
说完,目光又落到宴子秋身上。
她像小时候一样叫了一声:“宴哥哥。”
那声tຊ“好久不见”叫完,周余晚又感觉一阵尴尬。
从前宴子秋就不是一个爱多言的性子。
其实周余晚也是这样。两人其实交集并不多。
只是当时宴子秋和哥哥是同学,两家关系又走的很近。
所以宴子秋经常会来家里做客,因此见面的机会多了些,但实际上他们两个是不熟的。
周余晚一共都没叫过几次“宴哥哥”。
因此刚喊完,她面色一红,连忙找补道:“我去厨房帮我妈了,你们聊。”
说着周余晚转身掀开帘子进了厨房。
而宴子秋的目光则久久的落在那一抹清丽上,直到消失很久,都没有收过来。
何瑶又搭了几句话,不过见宴子秋不理会他,却对周余晚热情洋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小周余晚生活在城市,而她则和父母一起生活在乡下。
每逢逢年过节见面,何瑶总是处处嫉妒着她。
后来周余晚下了乡,而她则跟随父母一起来到了沪市。
两人的身份地位似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转变。
何瑶的心里是极为畅快的。
可是现在周余晚又回到了这里,何瑶心里的不甘又慢慢的涌了上来。
她看着宴子秋这样伟岸的身影,看着他身上的军装,想着他的阶级肯定不低。
因此何瑶想要在在宴子秋的心里生生出更多的好感,想要胜过周余晚一头。
于是更加积极主动地凑过来,先是询问周平知:“表哥,家里来了客人,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