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浩这才注意到这个常守在阮昭昭身边的近卫。看到这一幕,池君浩心中升起无边的涩然。她竟宁愿与一个护卫这般亲昵,都不愿与他道一句暌违已久的问候么。但他还是痴痴地跟着两人进了岑府。他进了岑府后依稀想起了许久以前和阮昭昭一起在北疆出旅时的回忆。莫非,这个岑府就是当年那个平凡的岑家?到了岑府的正厅,池君浩见到了岑宁宁,熟悉感顿时涌了上来。“这位小姐,莫非是……”岑宁宁莞尔一笑道:“是的,我就是岑宁宁,你是君浩哥吧?”
池君浩再见到阮昭昭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万丈波涛。
无数复杂的感情如同天辰中闪耀的银河般,太多的话想说。
流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一句淡淡的问候。
阮昭昭见到池君浩,心中也升起一股略怅的心情。
她真不再如同昔日般深爱眼前男子,但也谈不上恨。
可能只是平静之中带着一抹栀子味的苦惜吧。
她没有言语,淡淡地看了一眼池君浩,挽上的陆洪的臂膀进了岑府。
池君浩这才注意到这个常守在阮昭昭身边的近卫。
看到这一幕,池君浩心中升起无边的涩然。
她竟宁愿与一个护卫这般亲昵,都不愿与他道一句暌违已久的问候么。
但他还是痴痴地跟着两人进了岑府。
他进了岑府后依稀想起了许久以前和阮昭昭一起在北疆出旅时的回忆。
莫非,这个岑府就是当年那个平凡的岑家?
到了岑府的正厅,池君浩见到了岑宁宁,熟悉感顿时涌了上来。
“这位小姐,莫非是……”
岑宁宁莞尔一笑道:“是的,我就是岑宁宁,你是君浩哥吧?”
阮昭昭淡淡在一旁看两人简单寒暄叙旧,岑宁宁见氛围不佳,笑道:
“今日有贵客拜访,我得去膳房叮嘱下人临时加菜,便不多留了。”
“用膳时我们三人再细细叙旧。”
池君浩双手作揖:“岑小姐有劳了。”
“无妨。”
陆洪也对阮昭昭轻声道:“小姐我也去休息了。”
于是这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阮昭昭与池君浩两人。
阮昭昭目光偏移,注视着宴厅里的屏风与饰品,毫不正眼看池君浩,漫不经心问道:
“池知州是来这儿办差吗?”
池君浩看着阮昭昭冷淡的神态,心中不是滋味。
他揣着有些发冷的手,底气不足地道:“是,顺道来看看你。”
阮昭昭却嗤之以鼻:“顺道知道我在哪里住?来你都没来过的岑府?”
“事到如今你玩口是心非那套,还认为自己很诙谐吗?”
池君浩看着阮昭昭讽刺而平静的神态,心尖涌起浓浓的阵痛。
她对自己的态度何时变得如此尖锐刺人了?
他只好实话实说:“是,昭昭,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把手上准备好的礼品包递给她:“里面都是你喜欢的。”
“布偶,小吃,玉佩,还有花。”
阮昭昭点点头:“谢了,放下吧。”
池君浩无所适从地把礼品包放在了桌上。
他还想说什么,阮昭昭却平淡地似笑非笑道:“还有什么等会儿饭桌上再说。”
旋即转身利落地离开了。
池君浩落寞地垂下一双俊逸的双目。
如今他们追逐的身份互换,何其荒唐而讽刺。
明明当时他只要道一声“好”,他们就可以两情相悦幸福地在一起。
如今这般,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午时饭局备好,满桌羹肴如同满汉全席,色香味俱全。
但池君浩注意全在对侧坐着的阮昭昭身上。
饭局上岑宁宁一直在左右逢源,为了氛围和谐,不断找机会让阮昭昭和池君浩交谈。
但成效甚微,阮昭昭根本不怎么搭理池君浩。
饭局结束后,池君浩失落地胸口窒息,坐在岑府的花园里,心中如坠冰窖。
一直坐到了晚上,雪寒落在他的头顶,染了他一顶霜白。
岑宁宁见到他独自坐在花园里受冻,有些惊异地把他迎回正厅。
正厅温热的炉火下,阮昭昭、陆洪、岑宁宁与池君浩四人四角而坐。
谈了半天后,阮昭昭竟主动给每人一盒金乳酥,包括池君浩。
“我的拿手菜,你们尝尝。”
池君浩捧着手中的金乳酥,心中升起难掩的喜悦和希望。
他贪婪地用每一寸舌尖体会着口中的甜蜜。
入夜,他被安排到了一间奢华的厢房内住。
正当他幻想着如何一步步瓦解阮昭昭的心防,却收到了岑府下人给他的一张宣纸。
“阮小姐给您的。”
池君浩忐忑地接过后,见到上面写了两句话:
“既已诀别,何必再续前缘。”
“回去吧,祝你我各自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