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犹豫挣扎渐渐让坚定代替,流竹拿着药出去给金胜。金胜看着药瓶,不明所以的问她:“这是什么药?”流竹在他对面坐下,倒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一口,这才抬眼淡声:“这是什么药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把这药下到靖王府的井里。”他快速把药放下,好像手上的是烫手山芋。“你想要做什么?”金胜一脸的担忧,害怕她因爱生恨做错事。“流竹,别走错路。”流竹冷脸,突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对准脖子。“流竹!”金胜瞳孔收缩,紧张兮兮的看着她,伸手要把剪刀夺过来。
“闭嘴。”流竹听不得这些话,恨恨道。
“你根本就不懂,他需要的是江挽歌身后的权势,不得不对江挽歌好。”
对,就是这样。
谢铭珂要国公府的支持,所以对江挽歌千娇百宠。
金胜看她面露狞色偏执己见,双眼暗淡。
他咬咬牙:“你见过王爷对王妃的模样,王爷看王妃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意有所指。
“流竹,一些举动可以骗人,但爱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
流竹愣了一下,他的眼神灼得她心口微颤,却毫不犹豫一脚踩在他脚上,怒吼。
“我是不是说过你不准碰我?”
“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
金胜看她厌恶的神态,心像是被狠狠刮了一刀。
在她眼里,他就那么脏吗?
他脸色微白,将糕点递给她:“还是热的,趁热吃吧,我走了。”
流竹冷着脸将糕点拍掉:“谁稀罕你的小恩小惠,糕点而已,我能自己买。”
糕点落在地上,金胜的心也沉下去。
他双手攥紧,定定看她:“我就想弥补你,对你好,有错吗?”
何必将他的好弃之如敝屐。
金胜受伤失望的看她,流竹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和愧疚,她抿抿唇,将地上的糕点捡起来,眼前浮现谢铭珂对江挽歌柔情蜜意的样子。
捏紧糕点,她不甘心。
江挽歌有什么好的?
除了国公府的权势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什么?
她是个娇娇女,配不上谢铭珂。
一抹暗色一闪而过,流竹看向金胜:“你想对我好,想要弥补我是吗?”
金胜嗯了声。
“我的清白让你给毁了,你是该好好补偿我。”流竹转身:“跟我进来。”
金胜困惑跟着她,暗暗高兴。
她还没让他进过屋子。
流竹让金胜坐着等她,她回房间拿了一瓶药,面色犹豫,当真要这么做吗?
必须要做。
她要让谢铭珂转变对她的态度。
要让他看见她的厉害之处。
事成后谢铭珂对她刮目相看……流竹幻想着男人用欣赏的眼光看她,对她产生好奇,主动接触她,一来一往,水到渠成。
眼里的犹豫挣扎渐渐让坚定代替,流竹拿着药出去给金胜。
金胜看着药瓶,不明所以的问她:“这是什么药?”
流竹在他对面坐下,倒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一口,这才抬眼淡声:“这是什么药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把这药下到靖王府的井里。”
他快速把药放下,好像手上的是烫手山芋。
“你想要做什么?”金胜一脸的担忧,害怕她因爱生恨做错事。
“流竹,别走错路。”
流竹冷脸,突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对准脖子。
“流竹!”金胜瞳孔收缩,紧张兮兮的看着她,伸手要把剪刀夺过来。
流竹身子往后:“退后,你再靠近我,我就死给你看。”
眼看着剪刀又距离脖子近了一步,雪白的肌肤很快渗出红色的鲜血,金胜慌乱如麻。
“你别乱来。”
“你不是要补偿我吗?那就成全我,帮我得到谢铭珂的青睐。”
眼眶湿润,流竹低声:“清白之身没了,我若也得不到谢铭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流竹闭着双眼,神色坚决,一副绝望赴死的神情。
金胜快速握住她的手,内心挣扎许久,他艰涩道:“好,我答应你。”
他无法看她死在他面前。
流竹睁开眼,得逞之色从眼底划过,剪刀被男人夺走,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吩咐几句,拍拍他的肩膀。
“金胜,这件事你一定能为我办好的,是吧?”
金胜看着她将药瓶重新塞进手中,手指紧了又松开,女人期盼的望着他,桌上的剪刀也在提醒着他,他半晌才慢慢点头。
流竹露出笑容,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和善。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金胜没吱声。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一顿饭。
……
靖王府。
江挽歌睡到日上三竿,玲翠伺候她洗漱更衣。
肚子不太饿,江挽歌嫌麻烦,就没吃早膳,等着谢铭珂一起回来用午膳。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两人把一些话说开了,昨晚铭珂兴致勃勃,折腾她到半夜。
他早上离开时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了,眼睛困得根本就睁不开,只知道他走的时候还挺早的。
江挽歌坐在桌前,喝着养颜的花茶。
“铭珂还没回来?他早上何时离开的?”
玲翠掐了掐掌心,整个人头重脚轻的,她晃晃脑袋保持着清醒。
“王妃,王爷还没回呢。”
“王爷早晨走得早,早膳都没用,大概是……”玲翠正要说时间,捂住嘴巴,急急忙忙往外跑。
江挽歌皱眉,起身跟了上去。
玲翠蹲在一颗树下干呕,她摸着额头,头昏脑胀,余光瞥见了江挽歌。
“王妃,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
话没说完,玲翠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江挽歌惊诧,让人将她扶起来去请郎中。
管家得知王妃让人请郎中,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来见她。
江挽歌守着玲翠,她不停地打哈欠,有些困惑。
她早上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想睡觉,整个人恹恹欲睡。
“王妃,你生病了吗?”管家领着郎中。
江挽歌起身,摇摇头:“不是我,是玲翠,她晕倒了,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管家的脚步微微一顿,拧眉神色严肃呢喃。
“又是这样的症状……”
郎中给玲翠把脉,江挽歌听见了管家的嘀咕声:“府里还有人生病了?”
管家叹口气,也没有瞒着她。
王爷不在家,家中大事自然由王妃做主。
“王妃,府内出了一件怪事。”
“府里很多下人都无缘无故头晕发烧,老奴已经请郎中来为她们诊治,只是郎中也没看出什么。”
管家的话刚落下,郎中就摇头叹息,对着江挽歌行礼道:“王妃,草民从脉象上看不出什么,诊断不出,无法下药,请王妃另请高明。”
江挽歌皱眉,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