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歌眼前被阴影笼罩,沈知节用身子护住她,手臂被强盗划了一刀,他阴狠的一脚踹开强盗,血滴落在江挽歌衣裙上,她看着红艳艳的血,眼底冷意密布。“小挽,没事,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沈知节看她低着头,以为她吓傻了,柔声安慰。“你的手……”江挽歌颤声。沈知节清俊的面容苍白,冲她无所谓笑笑:“我受伤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江挽歌看着他没说话,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地收紧,指甲嵌入肉里,她清醒无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沈知节看她避之不及,眸色闪过困惑和不快。
以前求着他碰她,现在碰一下都不乐意。
不管如何,重新让江挽歌对他死心塌地才是首要的。
沈知节转身看向四个强盗,眸光冷冽。
领头人一声令下,四人同时朝着沈知节攻去,沈知节和四人拳脚相踢,有人想要攻击江挽歌用她要挟,沈知节次次都没让他们得手,领头人气急败坏。
江挽歌看着他们兵戎相见,眸色嘲弄。
他们四人根本就没有对沈知节下死手,不过就是装模作样,看着招招狠厉,只是花架子而已。
沈知节到现在还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有。
他们在做戏给她看。
上辈子她暗暗发誓一辈子都要好好保护沈知节,就是因为前世她在这条小巷子遇袭,孤立无援,险些被这四人给糟蹋时,沈知节出手相助,做了她的盖世英雄,令她芳心暗许。
这条巷子和这些人,一点都没变。
她上辈子真够愚蠢的。
也不想想沈知节怎么就突然如此凑巧出现在巷子,又恰好将她救下。
江挽歌咬着唇,就见其中一强盗摸出一把匕首,趁着沈知节不注意朝着她刺来。
寒光在眼前闪烁,江挽歌惊恐的瞪大眼,害怕的叫了一声。
打斗中的沈知节蓦然转身,急切焦急:“小挽!”
江挽歌眼前被阴影笼罩,沈知节用身子护住她,手臂被强盗划了一刀,他阴狠的一脚踹开强盗,血滴落在江挽歌衣裙上,她看着红艳艳的血,眼底冷意密布。
“小挽,没事,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沈知节看她低着头,以为她吓傻了,柔声安慰。
“你的手……”江挽歌颤声。
沈知节清俊的面容苍白,冲她无所谓笑笑:“我受伤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江挽歌看着他没说话,藏在袖子里的手不断地收紧,指甲嵌入肉里,她清醒无比。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前世亦是如此。
他替她挨了一刀,她感动愧疚,觉得遇到了好男人,非他不嫁。
毕竟沈知节不顾自身危险也要救她。
自以为是遇到了对的人,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她就是被算计的一颗棋子。
他将她利用得一干二净,待他坐上想要的位置便毫不留情把她害死。
江挽歌死死地咬着嘴唇,恨意滔天。
前世他和江挽清居高临下的看她,得意洋洋炫耀的场景历历在目,江挽歌咬碎牙龈,浓烈的恨意让她想送沈知节现在就下地狱。
她攥住了谢铭珂给她防身的匕首,炙热的看着沈知节露出来的脖子。
他立在她身前,帮她挡着那些强盗,后背留给了她。
雪白的脖子在她眼前变得十分诱人,握着匕首,她杀意阵阵,举起手对准他的脖子。
谢铭珂给她的匕首是锋利的。
只要把匕首狠狠插进他脖子,沈知节就会当场毙命。
她以后再不会日日做噩梦,日日活在前世的阴影里,夜夜不安,怕活不过明天。
眼神坚定,手起刀落,江挽歌面容沉冷狠厉,看着匕首离沈知节的脖子越来越近,她兴奋澎湃,还有呼之欲出的畅快。
手腕猛然被一只好看的手捉住,江挽歌压根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匕首就已经让人夺了过去。
江挽歌抬眼,看见眼前皱着眉的男人,她不知怎么,鼻子酸涩,红着眼眶看他。
“铭珂。”她轻声叫着,声音哽咽。
谢铭珂已经将匕首收好,听见她的哭腔,将她拥入怀中,温声:“没事,我在。”
他的披风落在她身上,江挽歌冰冷的身子回了一点温度,她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衣裳,想到她刚刚被仇恨泯灭了理智,吓得后背冷汗淋漓。
沈知节是丞相府的嫡长子,她将他杀了,沈丞相肯定会为儿子报仇。
她会连累爹娘和铭珂。
冲动了。
江挽歌心有余悸,还好……还好铭珂来得及时,将她拦住了。
否则她都不敢想后果。
她是要让沈知节和江挽清付出代价,却绝对不能连累身边人,特别是待她好的爹娘和谢铭珂。
谢铭珂握住她的手。
她双手冰凉,他拢眉,裹住她的手,冷眼睨向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强盗。
茯苓和安七收拾了四人,请示谢铭珂。
“王爷,这四人如何处理?”
谢铭珂看一眼沈知节:“将他们送官,今日王妃遇刺,此事务必查清楚。”
茯苓和安七点头,抓起地上的强盗准备送官。
沈知节心头咯噔,暗道不好。
不能把这些人送官,万一衙门的人为了向谢铭珂献殷勤,撬开了这些人的嘴,他就危险了。
“靖王,把这些人交给我吧,伤了我一刀,这仇怎么都要还了。”
“小挽遇刺,此事我会放在心上,必撬开他们的嘴。”
茯苓和安七在谢铭珂觉得强盗聒噪时就已经将四人打晕,闻言看向王爷。
谢铭珂淡淡的看他的伤口,手臂还流着血,脸色煞白,不失俊美,反而让人觉得心疼。
江挽歌动了动头,谢铭珂眸色暗沉,抬手按住她后脑勺,不打算让她看见沈知节现在的惨样。
“安七,把你的匕首扔给他。”
安七取出匕首,扔给沈知节。
沈知节没接住,匕首落在地上。
盯着匕首,他觉得谢铭珂是故意的。
一个婢女是不敢对他不敬的,谢铭珂说扔,她才将匕首扔给他。
他堂堂丞相府嫡长子,谢铭珂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沈知节挤出一抹笑。
“靖王爷这是何意?”
谢铭珂冷声:“挨了一刀,不是要还回去吗?”
“刀给你,刺回去。”
沈知节面部一僵。
谢铭珂对他没耐心:“赶紧。”
沈知节捂着受伤的手臂,痛苦的惨叫一声,想要吸引江挽歌的注意。
谢铭珂看穿他的把戏,阴翳的扫向他。
“本王会让人送上好的金疮药给你,保你手臂安然无恙。”
他揽着江挽歌往外走,吩咐:“沈公子不愿意刺,直接送官。”
“茯苓,将沈公子送回丞相府,请人给他诊治,把诊金和药钱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