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视线终于后知后觉地扎到我的身上,痛得我眼眶泛红。我在宴会里从来都是焦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闻砚,我……”话还没说完,闻砚从背后抱住我,睫毛抚过我的脖颈:“不会有下次了。”我僵了一瞬,终于肯转头看他。视线撞上的一瞬间,闻砚吻了上来。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死寂一般地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想到,平常那个优雅的女人,会在宴会里泼人红酒,还是在闻砚的订婚宴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姜娩大声喊道:“你知道什么!”
闻砚最先反应过来,把我挡在身后,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她烧成灰:“把姜娩请出去。告诉姜老爷子,就说姜娩在订婚宴上出了意外,她的手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两个保镖进来,把姜娩拖出去。
姜娩泪流满面,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闻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才是……”
话没说完,姜娩就被保镖捂住了嘴。
整个过程快速利落,宴会厅里没一个人敢出言阻止。
直到姜娩被拖出门,众人又开始恢复交谈,仿佛刚刚的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
这就是闻砚,在京市只手遮天,没人敢忤逆。
管家上前,微微欠身:“杜小姐,随我去更衣室换身衣服吧。”
红酒将我的长发打湿,裸色的长裙也染了色,我却没有丝毫尴尬,昂首阔步地跟着管家离开。
那些人盯着我看,我却根本不把他们的视线当回事。
再狼狈,再凄惨,我也只能给自己看。
一路上,那些风言风语又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姜娩这是怎么了,太不理智了吧,在闻砚的订婚宴上做这种事。”
“谁不知道姜娩喜欢闻砚,看到闻砚订婚破防了呗。”
莫名其妙地,我突然有些理解了姜娩。
名流世家的女儿哪个不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姜娩装得再好,也免不了身上的那股子清高。
要是闻砚不曾看过她一眼,她也不会生出多余的心思,可闻砚偏偏用她气了我一回。
就是这一回,让她心生希望。
现在我和闻砚订婚,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自然会发疯。
“杜小姐,更衣室到了,先生为您准备了几套礼服,我在外面等您。”
我点点头,挑了一件深紫色裙,用湿纸巾把身体上还有脸上,头发上的酒渍擦去,再去换衣服,去拉拉链的时候却卡住了头发。
我暗骂一声,弄了半天,反而越来越紧。
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杜小姐,请问您的衣服换好了吗。”
我没好气:“叫闻砚过来。”
不一会儿,闻砚熟悉的嗓传来:“怎么了?”
我背对着他:“我的头发卡在项链里了。”
闻砚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好。”
过了一会儿,闻砚的手才抚上我的背。
他离我很近,呼吸洒在我的脖颈上,有些痒。
这一瞬间长一些,再长一些吧,不要让闻砚看到我这副样子。
过了一会儿,闻砚终于把衣服拉链拉好。
没外人在,我卸下伪装,一股委屈悲愤涌上心头。
那些人的视线终于后知后觉地扎到我的身上,痛得我眼眶泛红。
我在宴会里从来都是焦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闻砚,我……”
话还没说完,闻砚从背后抱住我,睫毛抚过我的脖颈:“不会有下次了。”
我僵了一瞬,终于肯转头看他。
视线撞上的一瞬间,闻砚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