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白姎就发现她错了。而且是错的彻底。在推开门看到温菀的那一刻,白姎狠狠怔住。但温菀丝毫不意外,甚至满眼势在必得。她扬着手中的资料走到白姎面前,勾起抹挑衅而得意的笑:“这是宴珩帮我准备的。”顷刻间,白姎脑海里准备好的辩护说辞悉数模糊。一场官司下来,她无数次被温菀手上的钻戒刺痛眼睛和心脏。最后的结果,白姎败了。她输给温菀的不止是这一场官司,还有周宴珩。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周宴珩却听不懂了。
他眉心皱成一团:“你说什么?”
白姎转过身,那双眼睛跟周宴珩下午看到时的没有半点区别,黯淡、疲惫。
她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我们离婚,我放你走。”
周宴珩目光晦暗,嗓音跟结了冰似的:“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
见他一副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白姎觉得好笑,法院传票是他送来的,现在却来装傻。
可她笑不出来,周宴珩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子,将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空气都是凝固的。
白姎突然想起来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站着,在学校的一棵桂花树下。
那时的周宴珩对她笑得温柔,声音也温柔,他说:“要是十二月下雪,你就做我女朋友,好吗?”
他们身在帝都,十二月怎么可能不下雪。
换作是别人,白姎连赴约都不可能,可他是周宴珩,是她同样也喜欢的人。
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就是冬天,初雪那天他陪她堆了个雪人。
站在冰天雪地里,白姎却看见了周宴珩眼中炙热的爱。
她问他:“如果我们以后分开了,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周宴珩回答她:“我们不会分开。”
誓言在说出口的那一刻都是真的,可又有那句誓言真的被实现?
就像现在,白姎再也不能在周宴珩的眼睛里看见从前的炙热。
她撇开视线看向远方,嗓音微凉:“今年帝都的雪,不会和以前的一样好看了。”
帝都的雪每年都会下,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周宴珩怔了怔,眼底情绪复杂不明。
翌日醒来,白姎下意识伸出手,却扑了满怀冰冷。
她睁开眼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周宴珩睡在了客房。
十年来,他们第一次分房睡。
压下心中苦涩,白姎起身收拾赶去律所。
下午,白姎接的案子开庭审理。
严复看过她准备好的证据后,比她还信心满满:“绝对能胜诉。”
白姎强扯出抹淡笑:“师兄放心,不会砸你的招牌的。”
不料严复却突然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轻叹口气:“不想笑就别笑了,挺丑的。”
他语气调侃,这次白姎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
将白姎送到法院,严复给她加了句油就走了。
刚要和委托人一起走进法庭,助理倏地出现拦下白姎:“白律,对方律师换人了,听说不太好对付,您小心。”
她点点头,没太在意,对她来说对手是谁并不重要。
但很快,白姎就发现她错了。
而且是错的彻底。
在推开门看到温菀的那一刻,白姎狠狠怔住。
但温菀丝毫不意外,甚至满眼势在必得。
她扬着手中的资料走到白姎面前,勾起抹挑衅而得意的笑:“这是宴珩帮我准备的。”
顷刻间,白姎脑海里准备好的辩护说辞悉数模糊。
一场官司下来,她无数次被温菀手上的钻戒刺痛眼睛和心脏。
最后的结果,白姎败了。
她输给温菀的不止是这一场官司,还有周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