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倒是不在意,笑笑就离开了。白姎一直忙到中午才闲出空给周宴珩打去电话。她走到天台,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霹雳乓啷的声音。“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周宴珩似乎是走远了些,没那么嘈杂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冷不热:“在盯装修。”白姎顿了顿:“新办公室的装修?”“嗯。”周宴珩低低应了声,“找我什么事?”可白姎再多的话都问不出来了。他决定拆伙没有告诉她,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在他看来,他的事已经与她无关了?
不会。
听着这两个字,白姎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她轻轻合上眼:“那就好,我信你。”
白姎不知道周宴珩以后能不能做到,但她仍愿意去相信他。
第二天白姎醒来的时候,周宴珩已经出门了。
她走进“七堇”,迎面遇上师兄严复。
到底是几年的好友,哪怕经过昨天三人对峙的尴尬,严复也还是玩笑着开口:“那文件我已经签了,你是跟着宴珩走,还是在我这继续待着?”
白姎才想起来昨天事情太多,竟然忘记问周宴珩这件事。
眼前再次浮现温菀发来的那张照片,心底针刺了下似的。
极力压下异样的情绪后,白姎对严复歉意地抿抿唇:“过两天我给你答复。”
严复倒是不在意,笑笑就离开了。
白姎一直忙到中午才闲出空给周宴珩打去电话。
她走到天台,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霹雳乓啷的声音。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周宴珩似乎是走远了些,没那么嘈杂了,但他的声音还是不冷不热:“在盯装修。”
白姎顿了顿:“新办公室的装修?”
“嗯。”周宴珩低低应了声,“找我什么事?”
可白姎再多的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决定拆伙没有告诉她,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在他看来,他的事已经与她无关了?
心脏像是被一下一下扯着,疼得白姎呼吸都不畅。
“我就是想问你,你离开“七堇”,那我呢?”
周宴珩默了默才沉声回答:“留在‘七堇’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一时间,白姎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十年来,无论是爱情还是事业,他们始终在一起。
可现在,周宴珩竟然丢下了她。
白姎深吸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那边却倏地响起一个女声。
“宴珩,这里还不错吧?以后给你和菀菀做新的办公室最好不过了。”
是周母。
白姎没再敢听下去,手指一颤就挂断了电话。
差点忘了,温菀也是名律师。
一切都了然了,周宴珩拆伙是为了温菀,装修新的办公室也是为了温菀。
可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白姎靠着墙缓缓蹲下身,难过铺天盖地将她吞噬。
她隐隐觉得,她和周宴珩就要完了。
回到律所,白姎敲开严复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轻声说:“师兄,我选择留在‘七堇’。”
严复愣了愣,早上她还说要等两天,这才不过半天。
但看见白姎有些发红的眼眶,他猜到什么,却没问。
“你选择留下,还真是帮了师兄大忙。”严复起身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不如晚上师兄请你吃个饭吧?”
白姎婉言拒绝,转身离开。
下午,白姎收拾好心情,要去见个委托人。
刚起身,一个快递员走进来问:“谁是白姎?有快递。”
白姎顿了顿,她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怀着狐疑收下快递,她坐下用小刀划开了文件夹。
抽出来一看,竟是法院的传票。
而当看清上面的黑字时,白姎如遭雷击一般狠狠怔在原地。
“被传唤人白姎请于2019年10月8日到帝都人民法院接受离婚审判……”
而起诉离婚的人——正是周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