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里也不再属于她了。另一边,周家老宅。周宴珩洗完手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发现茶几上空无一物,皱起眉看向一边的温菀:“我手机呢?”温菀眼神闪了闪,拿给他:“刚才有人给你发消息,我就看了一眼。”周宴珩接过,眉心更紧:“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嘴边的笑僵了僵,温菀受伤一般地看着他:“是不喜欢别人动,还是不喜欢我动?”这样的对话发生过无数次,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周宴珩没理她,转身对厨房里的周母说:“花瓶给您送回来了,我走了。”
白姎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条消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似乎没那么疼了。
也是,疼了那么多回,该麻木了。
她按灭手机,眼睛干涩发酸,却也没有眼泪。
一个人要多失望才能放手?白姎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和周宴珩的感情好像走到了尽头。
一厢情愿的付出支撑不了两个人的婚姻,十年的爱,到底是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白姎坐在沙发上,将住了七年的家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玄关处的兰花,是刚结婚时周宴珩挑的。
电视冰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买的,窗帘是白姎最喜欢的淡紫色,床单则是周宴珩喜欢的灰色。
情侣样式的毛巾牙刷,是谈恋爱时周宴珩要求的,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墙上的婚纱照是当年从几十张照片里选出来最好看的那张。
当年拍照的时候,周宴珩对她说:“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婚礼,但我会让你幸福。”
白姎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婚姻能让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可后来成为律师的她最清楚不过,法律留不住一个人的心。
白姎父母双亡,是周宴珩给了她一个家。
但现在,这里也不再属于她了。
另一边,周家老宅。
周宴珩洗完手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发现茶几上空无一物,皱起眉看向一边的温菀:“我手机呢?”
温菀眼神闪了闪,拿给他:“刚才有人给你发消息,我就看了一眼。”
周宴珩接过,眉心更紧:“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
嘴边的笑僵了僵,温菀受伤一般地看着他:“是不喜欢别人动,还是不喜欢我动?”
这样的对话发生过无数次,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
周宴珩没理她,转身对厨房里的周母说:“花瓶给您送回来了,我走了。”
周母哎了好几声把他拦住:“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多陪陪菀菀!”
“妈。”周宴珩神情不耐,但终究是没说出难听的话,“姎姎一个人在家。”
听见白姎的名字,周母眼底露出厌恶。
“她那么大一个人了,自己在家还能出事?我每次叫你回来陪陪我,她总是有理由把你叫回去。今天你就不准走!”
说的是没错,一个成年人独自在家发生不了什么事。
可周宴珩的眼前浮现出下午的那一幕,白姎走在雨中,一双眼被雨水浇得没了光彩。
他心底总有些不安,想等她洗了热水澡出来再问,却被周母一个电话叫走。
周宴珩还是没听周母的留下,走到玄关处去换鞋。
临走前,他转头看向温菀,声音清冷:“工作自己找,别想着去我那儿。”
说完,就离开老宅,将门重重合上。
回家路上,周宴珩才想起有新消息,打开手机看,是白姎发来的。
他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可是响了一声又一声,白姎始终没接电话。
周宴珩的心底倏地就莫名不安,没多想便开车赶回家。
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到处都没有白姎的身影。
最后是在阳台上找到的她。
白姎背对着周宴珩,白色裙角被风吹得一扬一落,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周宴珩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像是要随风而去。
他心里紧了紧,上前一步:“怎么坐在这儿?”
风声呼啸,白姎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了。
“周宴珩,离婚……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