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温菀发来的消息。照片上,温穆两家坐在一起,画面和睦至极。白姎本想草草看过,却突然瞥见周宴珩本该带着婚戒的右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她的心瞬间揪成一团。紧接着,温菀又发来一条:“我和宴珩的婚事定下来了,很快就会结婚。”白姎抿紧唇回复:“重婚犯法,你知道吗?”按灭手机,白姎呼出浑浊的一口气,心里淤堵却没有纾解半分。十一点,周宴珩回到家,见屋里漆黑便点开了灯。却见白姎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言,白姎身形一顿。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宴珩:“拆伙?”
周宴珩双手插兜,态度漠然:“是。”
“为什么?”白姎拧起眉,“律所是我们三个人这么多年……”
话没说完,被周宴珩冷冷打断:“没有为什么。”
白姎怔在原地。
她看着眼前这个相爱相伴了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好陌生。
周宴珩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已经决定了,这合同你们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白姎下意识看过去,但白纸上的黑字太小,密密麻麻的,她没看清。
倒是后知后觉周宴珩说的“你们”,是她和师兄。
她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宴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单干?可我们是……”夫妻。
打断了她话的是周宴珩响起的手机。
他看了眼便接起,那一瞬白姎看清了屏幕上闪烁的名字。
温菀。
那个本该嫁给周宴珩,周母最满意的儿媳人选。
周宴珩和白姎结婚是顶着极大压力的。
因着周母不喜欢她,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她更是连周家的门都没登过。
但白姎没抱怨过,想着只要周宴珩还爱她,还坚定地选择她,这些事她都可以不在乎。
然而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周宴珩接起电话时,语气不自觉放柔。
白姎听着,胸口钻心般的疼。
片刻,周宴珩挂断电话,丢下句“我还有事先走”,便抬步离开。
师兄严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白姎失色的面容,叹了口气。
“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姎扯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没有。”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宴珩会变得这么冷漠。
忆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白姎心里酸涩,想问清楚温菀到底为什么和周宴珩联系。
便和严复告辞,鬼使神差地追了出去。
可白姎匆匆跑下楼,却只来得及看到周宴珩的车子绝尘而去。
他走的毫无留恋,却给她留下满心悲寂哀伤。
傍晚结束工作,白姎回到家做了一桌子周宴珩喜欢的菜,坐在餐桌前等他回来。
然而从五点等到六点,又等到七点、八点。
指针指向九的时候,周宴珩没回来。
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白姎的心也凉透了。
正准备将菜都倒掉时,手机突然一震。
竟是温菀发来的消息。
照片上,温穆两家坐在一起,画面和睦至极。
白姎本想草草看过,却突然瞥见周宴珩本该带着婚戒的右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她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紧接着,温菀又发来一条:“我和宴珩的婚事定下来了,很快就会结婚。”
白姎抿紧唇回复:“重婚犯法,你知道吗?”
按灭手机,白姎呼出浑浊的一口气,心里淤堵却没有纾解半分。
十一点,周宴珩回到家,见屋里漆黑便点开了灯。
却见白姎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皱起眉:“你在这干什么?”
白姎没有看他,声音压着颤:“回周家吃晚饭,开心吗?”
周宴珩默了一瞬:“每个月都聚一次,没什么开心不开心。”
他将脱下的外套挂起,手臂一抬一放时,什么东西泛了下光。
白姎抬眸看去,只见周宴珩的无名指上又出现了婚戒。
她喉间一梗,顿时觉得嘴里发苦。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到了需要作戏来骗她的地步了吗?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白姎主动环上了周宴珩的腰身。
她贪恋地嗅着属于他的气息,黑暗中去寻周宴珩的眼睛。
“宴珩,你会骗我吗?”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