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嘴问程景臻:“谁还坐过这里?”程景臻抿唇不答。她又试探地问:“总不至于是嵇婧溪吧?”程景臻依旧的沉默在她眼里等于回答。付真真心里像被倒了一大盆苦水。她喉口发干,声音紧涩:“程景臻,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你为了嵇婧溪的事跑前跑后,还日日看望……在你心里,到底是她嵇婧溪重要还是我和孩子更重要?”程景臻脑子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嵇婧溪。他把这个答案往心里压ⓨⓑγβ,看着付真真:“嵇家如今境况,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我只不过想弥补他们罢了。”
程景臻一出住院部大楼,就看见等在楼下一脸幽怨看着他的付真真,身后跟着低眉垂眸的保姆。
他猛然记起,今天是付真真例行产检的日子。
程景臻走上前,问:“做检查了吗?”。
“难为你还记得今天要产检。”付真真睨了他一眼,语气尖酸刻薄,“医生说孩子发育的慢,也不见你多关心关心。”
程景臻未应声,斜眼看了下保姆。
气势逼人,保姆被看得差点腿软。
她连忙恭谨地答:“程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更加注意付小姐的营养。”
付真真淡声说:“你先回去吧,我和阿臻还有事要谈。”
保姆忙不迭地颔首。
程景臻和付真真一路无言上了车。
付真真坐在副驾,发现座椅的宽度被人调过。
怀孕后,她变得更加敏感。
她嘟着嘴问程景臻:“谁还坐过这里?”
程景臻抿唇不答。
她又试探地问:“总不至于是嵇婧溪吧?”
程景臻依旧的沉默在她眼里等于回答。
付真真心里像被倒了一大盆苦水。
她喉口发干,声音紧涩:“程景臻,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你为了嵇婧溪的事跑前跑后,还日日看望……在你心里,到底是她嵇婧溪重要还是我和孩子更重要?”
程景臻脑子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
嵇婧溪。
他把这个答案往心里压ⓨⓑγβ,看着付真真:“嵇家如今境况,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我只不过想弥补他们罢了。”
付真真冷笑:“我对嵇婧溪和嵇家使得手段是很卑劣,可我从未隐瞒过你,你不也是很乐意我那样做吗?现在又良心发现打算充当好人吗?”
她又眯起眼,用审视的眼神看着程景臻,像要把他看穿。
片刻后她收回视线,语气幽幽:“你不会期待着嵇婧溪能原谅你吧?就算她重新接受你,你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回到过去吗?”
“程景臻,你既然上了我这艘船,就没有擅自下船的道理。”
“我才不像嵇婧溪那样没心机没手段,你公司背后干得那些脏事儿我早就备份了。”
“你要让我觉得不爽,我不介意公示与众。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付真真扔下这几句话,便下车摔门而去。
程景臻手肘搭在窗沿,烦躁地不停用双指揉捏着山根。
脑中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往外冒。
刚和嵇婧溪谈恋爱时,他便见过付真真好几次。
只是那时候他的眼里除了嵇婧溪再无旁人。
直到他和嵇婧溪婚后一年,他发现自己对这段感情已经毫无任何激情了。
那一年的跨年夜,他们几个朋友凑到一起喝了酒。
酒意上头,付真真趁着无人注意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一秒会意。
后来,他和付真真越处越近。
在付真真告诉他,其实嵇婧溪爱着的一直都是许复,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替身。
多么拙劣的谎言,他信的原因也只是想错全推到嵇婧溪身上。
是嵇婧溪一开始就拿他当替代品,他后来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她。
现在想来,卑劣的何止有付真真,还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