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婧溪看着手心,突然长叹了口气,“好遗憾,那些回忆,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许复将手覆在她的手心上,穿过指缝,十指紧扣。嵇婧溪觉得哪里感觉像不对,有一瞬间想抽回手,却又止住了动作。许复盯视她,语气认真:“小意,我愿意陪你一切归零,从头开始。”嵇婧溪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如星河的眸子里流转着绵绵情意。她点了点头说:“好。”病房门霎时被人搡开。下午来看过她的那位男人走了进来。许复立马起身,语气里充满敌意:“程景臻,你过来做什么?”
程景臻看着眼前的嵇婧溪,心脏像被人揪住一样疼。
他转头看了眼含恨看着他的嵇母,说话态度都谦卑几分,“能和您聊聊吗?”
嵇母鼻哼一声,“我们家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赶紧出去!”
程景臻不再坚持,朝嵇母微微颔首示意,转身出门。
带关病房门时,他听见嵇婧溪问嵇母,“妈,这位先生,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嵇母忿慨地答:“没关系!”
程景臻揉了揉眉心,心中郁结难消。
他亲手割裂了与嵇婧溪之间的关系,本该从今以后,各走各的阳光道。
可是,当得知嵇婧溪的病情时他迫切的想见到她。
再看到她眼底对他的陌生之情又忍不住心中酸涩。
程景臻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刚衔出一根含在嘴里,突然想到,嵇婧溪以前最讨厌他身上的烟味了,又将烟取下,连同整包烟,一齐扔进了垃圾箱里。
一路驾车回到山月居。
站在门口,他想到上次踏进这家门还是嵇婧溪搬出去的那一日。
进屋,揿开壁灯。
程景臻坐在沙发上,两指揉捏着山根。
突然瞥见了摆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市医院。
嵇婧溪正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宽肩窄腰面容俊朗,笑起来时候温润的像三月的风。
嵇婧溪觉得他很亲近,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名字。
嵇母有些心焦:“这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许复,也记不得了吗?”
许复温声说:“没事的阿姨,多给小意一点时间,让她慢慢来。”
说完,又像初次见面般,向嵇婧溪伸出手。
“你好,我是许复,很高兴认识你。”
嵇婧溪愣了愣神,才展颜一笑,将手握了上去,“你好,我是嵇婧溪。”
嵇母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嵇婧溪想到嵇母刚刚差点笑成花的脸,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我妈好像很想撮合我们两个。”
许复含笑说:“不用她撮合,小时候玩过家家,你非要当妈妈,还指定我当壹扌合家獨βγ爸爸。”
嵇婧溪捂着嘴,惊奇称道:“真的吗?”
“你小时候,可真是……”
许复笑着摇摇头,开始细数关于和嵇婧溪小时候的事。
他讲得很生动,听得嵇婧溪好几次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
一直说到华灯初上,这个话题才作罢。
嵇婧溪看着手心,突然长叹了口气,“好遗憾,那些回忆,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许复将手覆在她的手心上,穿过指缝,十指紧扣。
嵇婧溪觉得哪里感觉像不对,有一瞬间想抽回手,却又止住了动作。
许复盯视她,语气认真:“小意,我愿意陪你一切归零,从头开始。”
嵇婧溪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如星河的眸子里流转着绵绵情意。
她点了点头说:“好。”
病房门霎时被人搡开。
下午来看过她的那位男人走了进来。
许复立马起身,语气里充满敌意:“程景臻,你过来做什么?”
“我并未向法院提交离婚协议书,严格意义上来说,婧溪她还是我妻子。”
“我来探望我的妻子,许先生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