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带头说道。其他人纷纷附和。欧阳尊再次劝大家散去,人们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院长夏瑜庭要求周般若带着弟弟,林瀚文带着他儿子林子鹏,还有昨天参入打架的周胜,一起去了院长办公室。因为这里是学堂,童子们都在呢,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处置授课先生。跟随院长、欧阳尊和掌教他们来到院长办公室以后,院长让周宏把昨天挨打的经过陈述了一遍,周宏又把授课先生林瀚文说的话,全部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然后他又把今天刚到学堂时,林子鹏又上来打人的事陈述了一遍。
周般若一口气作了十多首关于“雨”的诗,而且首首脍炙人口,首首精彩绝伦,就连大梁文坛泰斗欧阳尊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她做完诗之后,周围人群欢呼雷动,场面几乎失控。有些富家公子看到,这么有才华又长得如此可爱的小姑娘,甚至想直接娶她回家。
授课先生林瀚文见此情景,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地。
当人群彻底安静下来,周般若才对林瀚文说,
“够了吗?”
林瀚文早已经吓傻了,又是掉头又是摇头,口中却不自觉地说,
“够了够了,早就够了!”
她说完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却又很后悔的模样。
周般若说:“既然够了,现在是谁胜了?”
讲台上的欧阳泰斗判定,
“现在,我宣布,这位姑娘获胜。林先生,你们先前有什么过节,现在是该按先前的约定,履行承诺了。”
谁知道林瀚文此刻却像发疯了一样,瞪着猩红的眼睛,指着周般若叫道,
“欧阳大人,此人是个妖女,她是魔鬼附身了,是个妖怪,大家一定不要上了她的当。”
周围的人听了,一阵哈哈大笑,觉得林瀚文输了比赛,经不起打击,患了失心疯,才这样满口胡言的。周般若冷哼一声,不卑不亢地说,
“林教兽,你真无耻,输不起也就算了,竟然耍无赖,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污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妖怪了?你怎么不说我是天使呢?你怎么不说我是神仙附身呢?真是可笑至极!”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骂林瀚文无耻。
院长看事情往着不好的方向发展,恐怕会影响了博雅书院的名声,到时候不好收场,他这个院长也难辞其咎。所以他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林瀚文和这位姑娘,你们俩稍安勿躁,等我和欧阳大人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行定夺。保证不偏袒任何一方。”
院长在来的路上已经听掌教介绍了事情的经过,觉得就是小孩子们在一起打架斗殴,也没有什么,这种事情在往常也时有发生。不过,听说教员林瀚文偏袒儿子,不但不制止,还大骂别人。这才引起了家长不快,找到书院里来的。
这是林瀚文的错。学生的姐姐又是兰州城远近闻名的小神医,据说还有晋王府做靠山。这件事情他不敢小视,如果处置不当,他这个院长的乌纱帽可能不保。
院长夏渝庭可是个玲珑人,为人机巧善变,八面玲珑。兰州城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从不轻易tຊ得罪哪一方。说话轻言细语,但却掷地有声。什么时候他都懂得审时度势,从不给自己找麻烦。
博雅书院本来就是晋王母亲李太妃出资兴建,说白了也就是晋王家的书院,书院里的一切都是晋王说了算。他不过是替晋王爷守着书院而已。
林瀚文这个蠢货,居然惹了不该惹的人却不自知。可他毕竟是书院里面的授课先生,如果当着这么多的人处置他,那可是打书院的脸。何况林翰文背后还有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作为靠山。
冲着这一点,身为院长的他也要妥善处理,不能给任何一方留下口实。于是他跟欧阳尊商量,把事情的双方弄到院长室,私下处理。经过欧阳大人的同意以后,他这才对周围的学子、教员说道,
“大家静一静,诗词比赛到此结束。我和欧阳泰斗还有事情要做。大家都散了吧。”
可是这些群情激愤的学子们却不肯离去,他们还想听那个小姑娘作诗,因为她作的诗太好听了。他们还没有听够。他们此刻完全忘记了,刚开始是要来一睹文坛泰斗欧阳的风采的,结果现在全都跑偏了。而他们却不自知。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个姑娘就是治好兰州城伤感病的小神医的时候,人群里再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
“小神医!”、“小神医!”……
喊声不绝于耳。场面再一次失控。
院长夏瑜庭无奈地摇摇头。欧阳尊此刻更是震惊,原来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不仅诗词歌赋了得,医术更是惊人。这是他此生从未遇到过的人,这是哪家的神童,这么厉害!简直匪夷所思!
于是他萌生出了要好好结交结交这个小姑娘的想法。哪怕是做她的爷爷,他也乐意。
见人群不肯散去,欧阳尊站起身,伸出双手,交叉举起,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人群这才慢慢静了下来。文坛泰斗要发话了,他们心中的圣贤之人正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眼前,他们的心又是一阵狂热。
不过他们都压抑着狂跳的心,静静地听着泰斗圣人接下来话,只听欧阳尊操着浑厚雄劲的男中音说道,
“孩子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我很理解你们的热情,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们这样,对美的东西有着狂热的追求。尤其是好的诗词歌赋、文献典籍,简直是爱不释手。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我们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不过,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如果想要这位姑娘的诗作,回头我来跟她协商。我相信,这位姑娘也会不吝啬,她一定会把她更精彩的诗词,展现在大家手上的。”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周般若,满脸的慈祥,笑呵呵地说道,
“这位姑娘,老朽替你做主,你不会责怪我不通人情吧?”
周般若也对这位谦逊的老者心生好感。她朝着欧阳尊躬身施礼道,
“在下周般若,见过欧阳老泰斗。刚才泰斗老先生肯直言帮助我,对我做出公正的评价,我已经感激不尽。怎么会责怪泰斗老先生呢?”
“您放心,这些学子们想要我的诗作,只要大家不嫌弃,我尽可能多的写给大家。可以吗?”
“可以!可以!”
人群里又爆发出了激动的叫喊声。周般若银铃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众位学子们,你们眼前的可是文坛泰斗欧阳老先生,还有院长大人,他们的作品比我的好了不止千倍万倍,你们向他们要大作才对。”
“那是自然!”
又有人带头说道。其他人纷纷附和。
欧阳尊再次劝大家散去,人们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院长夏瑜庭要求周般若带着弟弟,林瀚文带着他儿子林子鹏,还有昨天参入打架的周胜,一起去了院长办公室。因为这里是学堂,童子们都在呢,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处置授课先生。
跟随院长、欧阳尊和掌教他们来到院长办公室以后,院长让周宏把昨天挨打的经过陈述了一遍,周宏又把授课先生林瀚文说的话,全部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然后他又把今天刚到学堂时,林子鹏又上来打人的事陈述了一遍。
欧阳尊是个直性子,最见不得这些恃强凌弱的恶事。当他看到周宏脸上还肿起的伤痕的时,非常愤怒。他更气的是,周宏一个刚来的新生,挨了打,授课老师不但不制止,还出言恶意侮辱他和他的家人。这种人,品质确实低劣。
他指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林瀚文,骂道,
“你这个蠢货,你儿子犯了错,你不但不制止,还推波助澜。你可真是枉为人父。子不教,父之过,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像你这样的糊涂虫,还能教好学生?简直是误人子弟!”
他越说越气,没有想到博雅书院这么书香气弥漫的地方,还有这种败类。简直气红了脸。
院长大人也是义愤填膺。把林瀚文和他的儿子林子鹏,还有周胜骂了个狗血喷头。并责令他们三人向周般若姐弟俩道歉。
最后经过几位书院领导商量,最终给出了对林瀚文的处理措施。他由授课先生降为助教,并调到别处,不再教童子班。他的儿子林子鹏和他姐的儿子周胜,都被杖责十大板,也转去其他班级,不得再呆在童子班。今后如果再犯,直接赶出书院。
至此,一场学堂风波总算告一段落。周般若也很满意,她的目的也不是故意找谁的茬,只要弟弟周宏能够在书院里安稳学习,没有什么事影响他读书就可以了。
其实,周般若收获的不仅仅是这些,她在兰州城学子的心中,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在那些人心目中,周般若不仅是神医,她写的诗更是出神入化。简直就是诗神的化身。
应那些才子的邀请,周般若回去以后,又默写了很多前世背过的古诗,什么五言七律,什么唐诗宋词,只要是优秀的,她都写下来,派人送给博雅书院的书生。
那些书生如获至宝,爱不释手,争相传阅。更有那些社会上的文人雅士,专门举办诗社,邀请周般若参加。周般若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了。可他们还不死心,天天跑到周府门前,向周般若求诗。弄得周般若烦不胜烦。
甚至还有富家文人公子给周般若写情书,想要求娶她为夫人。周般若简直想捂脸。
人怕出名猪怕壮嘛!
没办法,她只好跑去求晋王的母亲李太妃,才让这件事得以解决。
后来不知道是谁突发奇想,把周般若写的诗印成诗集,到街上售卖,卖价十两银子一本,到了街上就被人抢购一空。周般若的诗集一度成了兰州城的抢手货。至此,周般若更是声名大噪,神医的名头反而没有诗神的名头响亮。
周般若还有第三大收获。处置完授课先生林瀚文的事情以后,文坛泰斗欧阳尊就主动要求收周般若为干孙女。周般若心想自己一个百年老妖,却要拜还没有自己前世年龄大的人为干爷爷,骨子里一百个不情愿。
可是,盛情难却。当场驳人脸面的事情,她又做不出来。不过反过来想想,她现在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的身体,拜人家文坛泰斗也不算吃亏。
所以,她就勉为其难地认了个干爷爷。她这个干爷爷可没有白认,日后对她的帮助可是不小。
周般若在兰州城发生的事情,都被管事诗怡事无巨细地报告给了远在边关的晋王。晋王收到消息,已经是在十天之后了。
管事诗怡将周般若弟弟被打,以及周般若去找回场子的经过,详细地写了几大页,然后让暗卫通过特殊的渠道,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地送到晋王的手上。
晋王看到消息以后,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一张俊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
“张东,派人通知博雅书院的院长,对林瀚文的处置,太轻了。将他开除书院,永远不得录用!”
“周胜和他儿子林子鹏直接开除博雅书院学籍,剥夺在博雅书院上学的资格。”
一旁的张东看到晋王沉着一张脸,气场阴冷如寒冰,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当他听到晋王的命令的时候,也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一想到周般若还有个弟弟,正是上学的年纪,心里也明白了一大半,敢情是什么人惹了那位小主的弟弟吧。
张东的嘴角刚往上弯了一下,晋王就朝他递来一个刀子眼,砍得他心慌意乱。慌忙答到,
“是!主人。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说完,张东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他当然是去派人传达王爷的命令的。
张东受到周般若的影响,胆子也变大了。竟然敢腹诽他家王爷了。他在心里说,
“我的王爷呀,就会在我们面前tຊ耍大刀,成天冷的像个冰块人。只有遇到那一位的时候,你就变成了温柔贴心的小哥哥。什么时候对我们也温暖一会?”
晋王可不知道他的贴身侍卫在心里造了他的反。反正他只知道,他心仪的姑娘不能在外面受到委屈。如果受了。那肯定是别人的错。他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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