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瘪瘪嘴。陆锦辰心里自知缘由,不敢再多言。沈妤安看着小女儿那双小手已经将桌上的点心给拆开了,就随口问一句,“是什么?”“这是翠玉豆糕,是在你最爱吃的那家冠芳斋买的。”陆锦辰忙答,一面拿了一块塞小女儿手里,一面又拿了一块递给沈妤安。“才吃了饭,不饿。”沈妤安没接。陆锦辰脸上讪讪。“礼哥儿,吃好了吗?”沈妤安抬眸看向儿子,温柔的问。陆辞礼轻轻点头,才五岁的年纪,或许常年体弱,心思敏感,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一种小大人般的成熟。
傍晚,陆锦辰从外头回来,听说二奶奶沈妤安病了,连衣裳也未换,忙忙的提着点心就朝瑶光苑来。
瑶光苑里已经掌了灯,沈妤安那房里传出孩子的笑声。
陆锦辰松了口气,紧绷的脸色也缓了下来。
才上了两步台阶,突然,斜刺里一个丫鬟过来,边行礼边道,“二爷来了?二爷请稍等,容奴婢进去回禀二奶奶。”
“好!”陆锦辰好脾气的站在门口。
一面又警惕的盯着屋内,就怕沈妤安趁人不备,提剑出来刺他。
幸好,很快丫鬟出来。
陆锦辰心口发紧,以为又会被拒之门外,没想到丫鬟却笑着为他打了帘子,“二爷快进屋吧,二奶奶正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在用饭呢。”
“好。”陆锦辰轻轻掸了掸衣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些。
沈妤安端坐在桌旁,嘴角含笑,眼神却是凉飕飕的。
她身旁的小女儿一见陆锦辰,却是哧溜一下就从椅子上滑下去,朝他扑了去,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
陆锦辰一把将她抱起,还举了个高高,惹的小姑娘咯咯咯的笑的花枝乱颤。
沈妤安轻睨了二人一眼,“好了,仔细摔着。”
“好好好,妍儿,咱听你娘的,来,先坐下吃饭。”陆锦辰见好就收,忙抱着小女儿坐到了沈妤安身侧。
对面的儿子陆辞礼,亦站着行礼,“爹爹。”
“嗯。”面对儿子,陆锦辰神色要严肃不少,问,“今天的书可都念了?字写的如何?”
陆辞礼微微垂首,刚要回答。
沈妤安神色淡淡的看了陆锦辰一眼,“今儿我觉着不大舒服,礼哥儿孝顺,特跟夫子请了假来陪我。”
“哦,很好,礼哥儿懂事了。”陆锦辰忙跟着夸了一句。
陆辞礼这才乖巧的坐下来。
陆锦辰只跟儿子敷衍了那么一句,随即将提来的点心放沈妤安跟前,一边使劲的瞅着她,“我瞧着二奶奶气色倒还好,到底哪里不舒服?请了大夫来瞧了没有?”
“请了,大夫说二奶奶这几年为侯府操劳过度,身子亏损严重,需得好好调养。”墨书侍立在旁,帮着解释。
陆锦辰看着沈妤安,突然,抱着小女儿又起身,朝沈妤安深深的鞠了一躬,“二奶奶辛苦了,二奶奶日后有何吩咐,也只管说与我,我亦想为二奶奶分忧。”
“二爷平时若能少让二奶奶受些气,也就罢了。”倚翠在旁道。
“好了,少贫嘴。”沈妤安似真似假的嗔了一句。
倚翠瘪瘪嘴。
陆锦辰心里自知缘由,不敢再多言。
沈妤安看着小女儿那双小手已经将桌上的点心给拆开了,就随口问一句,“是什么?”
“这是翠玉豆糕,是在你最爱吃的那家冠芳斋买的。”陆锦辰忙答,一面拿了一块塞小女儿手里,一面又拿了一块递给沈妤安。
“才吃了饭,不饿。”沈妤安没接。
陆锦辰脸上讪讪。
“礼哥儿,吃好了吗?”沈妤安抬眸看向儿子,温柔的问。
陆辞礼轻轻点头,才五岁的年纪,或许常年体弱,心思敏感,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一种小大人般的成熟。
沈妤安便吩咐,“倚翠,墨书,你们两个送小少爷和小小姐回屋,今晚他们两个吃的多,可晚些再睡,莫要积了食。”
“是!”倚翠和墨书两个,一个牵着陆辞礼,一个抱着陆妍儿,一起出了屋子。
等人一走,沈妤安脸色一变,那比翻书还快。
“二爷,这坐也坐了,话也说了,时候不早了,二爷回吧。”
“不是,安儿,我知道错了。”陆锦辰忙不迭的认错。
沈妤安懒的听,径直起身往内寝走去。
刚才当着孩子的面,她已经够给他脸了。
陆锦辰紧步跟上,“安儿,我说的是真的,那天我真的喝多了,醒来之后已然来不及,一切都发生了。”
“她找你喝酒你便喝?你们虽是表兄妹,可又不是几岁的孩童,都这个年纪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还喝上了酒?意欲何为?当人不知?”沈妤安真觉得这种理由真是荒唐可笑,当别人是白痴?
陆锦辰也是懊恼,“我原是不喝的,可那日,她跟我哭诉她是王家的遭遇,自她嫁进王家后受的磋磨。
我那时一激动,就喝了两杯。
真的,我敢发誓,就喝了两杯,谁成想就醉了。”
看陆锦辰激动的赌咒发誓,沈妤安只觉得更是可笑。
这就是男人!
出了事,要么就是酒惹的祸,要么就是女人勾的引,他最无辜!
沈妤安柳眉一竖,嘲讽道,“虽说你的酒量不至于两杯就醉,但是,对面是你年少时爱慕的小青梅,这酒不醉人人自醉,有何可说的?”
江楚月的事一出之后,她立刻差人打听了。
原来这对表兄妹在年少时就已经情根深种,当年江楚月出嫁后,陆锦辰还大病了一场。
就是那场大病过后,他在花朝节那日去庙里祈福,遇着了沈妤安。
思及此,沈妤安顿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敢情她成了这王八羔子情伤的疗药了。
“安儿,不管你信不信,我想说的是,楚月进府之后,我真的只拿她当妹妹,并没有过要纳她为妾的想法。”陆锦辰道。
沈妤安嫌恶的啐了一口,“呸,如今木已成舟,她已经成了你的贵妾,名正言顺是你的人了,你又何必再提这些废话?跟我发这种誓?你还真不怕半夜被雷劈啊?”
“安儿~~~”陆锦辰突然觉得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
“住嘴!”沈妤安也不想听他辩解,只道,“你再啰嗦,那我可要追查下去了。你平时酒量虽不好,可也不至于两杯就醉。
所以,我很怀疑,那酒里是不是被人下了东西。
再者,若你真的醉酒,并且对醉酒之后的事全然无知的话,哼,那便更有理由怀疑,江楚月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不是你的了?
毕竟~~~”
沈妤唇角微勾,轻轻开口,“你是男人,这种事你更该清楚,一个男人若醉的跟滩烂泥似的,根本就不可能行房。
所以,陆锦辰,若事情真如你说,那便是江楚月说谎,那天你醉酒,但是什么都没发生,是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很值得怀疑了。
若她没说谎,那便是你说谎,所以,明明就是借着酒劲行乱事,那就别到我这里装深情~~~~”
陆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