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挑礼物都不上心,你这些姐姐们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家中的姐妹,向来关系好,所以顾北初也不用注意言辞。“长姐,你不要冤枉我们好吗?这么多的东西,我们就是一人挑一件,还能剩下不少,客气什么?”说话的是二叔家的小女儿,虽说没了父亲,但他的父亲对二叔留下的三个孩子视如己出,并未缺少父亲的疼爱,所以性子还算活泼。顾北初宠溺一笑,她心中所愿,是家中子女,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如在家一般,脸上时常带着明媚的笑容。
经过顾北初一视同仁地送礼之后,几个长辈都很满意。
从送礼上来瞧,她们在北初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
接下来便是家中的妹妹们的礼物,虽不是御赐之物,但都是顾北初精心准备的,一大部分都是侯夫人,她的婆母送给她的。
虽说不名贵,但带出去,说是侯夫人的,也是撑场面的。
挑选好礼物的妹妹们,一个个的上前戴着给她瞧,要她看,好不好看。
只有王堇姝一脸的心事重重。
顾北初从里面挑选一件衬她这个年岁的流苏簪上前,给她簪在头上:"怎么了?是我这个当表姐的准备的礼物不好,没有喜欢的?"
“不是的,不是的,表姐。”
王堇姝赶忙站起来,局促地摆手,生怕顾北初误会。
“那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挑礼物都不上心,你这些姐姐们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家中的姐妹,向来关系好,所以顾北初也不用注意言辞。
“长姐,你不要冤枉我们好吗?这么多的东西,我们就是一人挑一件,还能剩下不少,客气什么?”
说话的是二叔家的小女儿,虽说没了父亲,但他的父亲对二叔留下的三个孩子视如己出,并未缺少父亲的疼爱,所以性子还算活泼。
顾北初宠溺一笑,她心中所愿,是家中子女,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如在家一般,脸上时常带着明媚的笑容。
“是是是,是我冤了你,既如此,不如你多挑选一样,当作我的赔礼,可好?”
听顾北初这样一说,顾北恩笑着道谢,手刚要伸进去挑选,便抬头看向堂中的一众姐妹,人手一样礼物。
随即缩回了手,笑着对顾北初说道:“长姐,北恩不选了。”
“为何?”
“长姐说过,家中姐妹同心同德,荣辱与共,其余姐妹都人手一份,若我拿两份岂非有失公允,若因此,挑起姐妹间的异心,岂非我之过?”
“一件首饰不要紧,要紧的是家中姐妹一视同仁,姐妹才能齐心。”
听到顾北恩的话,顾北初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她顾家的人。
她心甚慰。
“是我顾北初妹妹,冲你这句话,一人两件礼物,当作你们对长姐的话,铭记于心的奖励。”
“太好了,长姐万岁。”
顾北初的话,一出口,一屋子的丫头,便欢欢喜喜地挑选礼物了。
“北初,你也太惯着这群丫头片子了。”
舅母常氏瞧着自己挑花了眼的女儿,笑着说了一句。
“管不了几日了,北琪,北诺,嘉禾,还有姑母家的堇诺用不了多久就要议亲了,等出了嫁,就不如在家里这般随性自在了,让她们乐呵去吧。”
说起几个大一些的妹妹,顾北初看向自己的姑母:“对了,姑姑,堇诺怎么没跟着回来?”
顾知念一听,叹了口气:“本是要跟着一起的,谁知出门前,老太太病了,要你堇诺妹妹在家侍疾,她是家中长女又是嫡女,祖母病重,侍候在侧也是应该。”
听了这话,顾北初更觉奇怪。
老太太病重,向来疼爱的庶出孙女不在家陪伴,要一个瞧不上的嫡女留在身边?
她曾在王府住过几日,那王家老太太可真真是心偏到姥姥家的。
顾氏所出的嫡长女,别说不待见了,就是见一眼都嫌烦,甚至还免了她早晚请安。
怎么如今病了倒是要不待见人侍候在侧,待见的出来参加婚宴,见世面?
她怎么觉得其中这么不寻常呢?
这时,月影上来报说席面已经准备好了。
北初瞧着众人也挑选得差不多了,便让人收拾了,准备开席。
“月影,明日派人送那庶女回去的时候,挑选两样好的首饰,给堇诺送去,一定要亲手交给她,告诉她是我这个做表姐的一番心意。”
“是。”
顾北染听着长姐的话,有些不解。
送表姐的礼物?等姑姑她们回去的时候,让姑姑带回去不就好了?
怎么还要特意送一趟?
不过既然是姐姐吩咐,定然有长姐的用意。
凑到顾北初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长姐,我好想你。”
顾北初瞧着胳膊上的小脑瓜,温柔一笑:“怎么越大越黏人了?”
“人家是真的想嘛......”
“你以后常回来看看好不好?”
以前姐姐在家的时候,姐姐忙着学习,一月不见,也不会想,可姐姐出嫁才三天,不知为何,她整日想得都要哭了。
昨日早起流泪,刚巧被那小混球撞见,被他笑了好久。
瞧着唯一的亲妹妹如此地依恋着她,心底莫名地触动。
母亲身体不好,后来生下弟弟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弟弟妹妹可以说是她亲手带大的,抛下她们去成婚离家,对她们来说,可能是一种伤害。
可是为了顾家,为了弟弟妹妹的以后,她不得不这么做。
姐妹俩咬了咬耳tຊ朵。
席面刚开,月影便匆匆忙忙地进来了,说萧宴之在找她。
顾北初一听,便放下了碗筷,起身去外面见他。
萧宴之一脸焦急,看到顾北初出来,犹如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夫人......”
“怎么了?”
“父亲母亲来了消息,兴昌伯也被夺了爵位.......”
顾北初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事情。
萧宴之也是着急,侯府上百口,从前他不知道,可以为所欲为,可知道了,他便懂得了其中的利害。
听说欠钱的伯爵府被夺爵,能不着急吗?
见顾北初一脸的云淡风轻,萧宴之更急。
“夫人,我知道是我错了,只要你解了侯府之难,就是要我认错,下跪,打我,骂我都好,只求你出手相救。”
“若是我说,要你将那个人送走呢?”
“你说的是....书瑶....”
萧宴之犹豫了,他答应了书瑶这辈子不会抛下她,若是此时将书瑶送回去,岂非要了她的命。
见萧宴之犹豫,顾北初笑了。
她真是不知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魅力,能勾得他连整个侯府都不顾了。
随即说道:“世子安心,妾身说笑而已。”
“不,不是的,书瑶这一生艰难,若我将她送回教坊司,就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萧宴之怕顾北初因为魏书瑶的事情,对侯府袖手旁观,赶忙解释。
“世子不必解释,书瑶姑娘的去留,全凭世子,侯府之事,我已然答应,便不会反悔,与旁人无干。”
萧宴之见顾北初答应救侯府,松了一口气。
能保住侯府就好。
回到席间,同家人用完回门宴之后,顾北初就要折返侯府了。
临上轿前,顾北辰匆匆忙忙跑来。
跪在顾北初的面前:“长姐,北辰已经知错了,日后北辰再不胡闹,一定跟着袁先生好好学习。”
顾北初将顾北辰扶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缓缓开口道:“长姐从来不听虚无缥缈的承诺,我向来都是务实,说得再多,不如做得多。”
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顾振威踌躇着步伐,轻声喊了一句:“北初。”
顾北初听见了,但没回应。
别以为她不知道,北辰的松懈,没有他撑腰,他敢如此?
该给她爹一个教训了,当爹的没个当爹的样子,家中的荣耀不管,生意不管,现在还纵着唯一的儿子胡闹。
顾振威没有得到回应,马车走远后,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哼。
都是因为他。
不争气。
就知道玩,还连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