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是,呃,我就是闲着没事,研究研究菜谱。”费可赶忙走过去把厨房门关上了,问,“你怎么回来了?不去出差了?”程昊往沙发上一瘫,伸长了腿脚说:“下雨啊,全部晚点。鬼知道什么时候起飞。索性明天再走!”费可看了眼墙上的钟,又看了看窗外:“这才五点钟,高铁应该还有车。明天预报还有大雨呢。”“高铁得坐四个多小时呢,到北京得几点了?”“十点多吧。正好帮你挡掉一个应酬,多好的借口!我帮你看看还有没有票。”费
“没,不是,呃,我就是闲着没事,研究研究菜谱。”费可赶忙走过去把厨房门关上了,问,“你怎么回来了?不去出差了?”
程昊往沙发上一瘫,伸长了腿脚说:“下雨啊,全部晚点。鬼知道什么时候起飞。索性明天再走!”
费可看了眼墙上的钟,又看了看窗外:“这才五点钟,高铁应该还有车。明天预报还有大雨呢。”
“高铁得坐四个多小时呢,到北京得几点了?”
“十点多吧。正好帮你挡掉一个应酬,多好的借口!我帮你看看还有没有票。”费可掏出手机说。
程昊一下直起身,凑到他身边问:“你怎么就那么着急赶我走啊?”
刚刚还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操作的手停了下来。费可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像是急忙拖过来一件衣裳,试图盖住裸露的尴尬,又像是耐着性子下压抑了许久的不屑。
程昊但愿自已听错了,也许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笑声而已。
“早走早回来。你看,”费可指着厨房说,“本想给你个惊喜,才开始研究做菜的,哪晓得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总得给大厨一点养成的时间吧?”
程昊怔住了,他看着费可那张一如往常真诚甚至是有点单纯的笑脸。那张笑脸有种奇特的魔力,让人脑子不听使唤,就这样信了、认了。他的手中被再次塞上了外套和行李。他站在门外,眼看着费可那张笑吟吟的脸在将要合上的门缝中越来越窄。
程昊一脚插进了门缝中,扶着门框急切地问道:“我回来的时候你会在家吧?”
费可仔细地盯着他,旋即淡淡一笑道:“会的,我保证!”
程昊这才放心离去。当他从星河湾公寓的电梯出来时,和一对父女擦肩而过,却从未想到其中的父亲如今就站在他眼前。
餐厅里如此安静,只听到时间在钟表指针上流逝的动静。刚刚还在切割的几双刀叉停了下来;被风搅动过的窗帘服帖地垂在窗边;长枝玫瑰上悠悠地落下了一片花瓣,完整如初。
陈树发张着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星河湾原来是你的房子?我们去的是你的房子?”
苦笑,或者可以说是惨笑。程昊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又掏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这一次陈树发没再凶他。
程昊看着窗外乏善可陈的景色说:“是的,所以我说‘借花献佛’。他很聪明,也很大胆,不是吗?”
张萱儿憋不住地问道:“那费可他……你后来是怎么和他失去联系的?”
程昊语速很快道:“过了一段时间,我才想起来去看那个Lv包,发现不见了就问了他一句,没想到几天后他就消失了,彻彻底底不见了。”
“一定是你这么一问让他起疑了。不过好歹你没被他骗了什么,最多就是白吃白喝了你一段时日。”张萱儿宽慰他道。
程昊走回到餐桌旁。何姗觉得他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半是关切,半是担忧地问道:“难道他也骗了你什么?车,还是钱?”
“钱。”程昊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碾灭了,“股票账户里的所有钱,两千多万,分文不剩!几乎是我全部身家了!”
众人哗然。
“那你怎么不报案呢?找他算账去啊!”陈树发捶着桌子说。
“他给我留了个字条,说不要试图找他。”
“他说不找你就不找?你傻啊?”
这时,一直话不多的苏茜开口了:“我猜是因为这账户和钱都是在费可名下的,无凭无据,很难立案。而且程总本来就是内幕交易,警察若是知道了对他也不利。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