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程昊接过票来,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人多吗?”“挺多的,经济舱都超售了。”航站楼巨大的玻璃天幕外,是阴沉的天空,乌云缓缓地从天空碾压过去。乌云之下,时不时闪现的光亮撕裂了天幕。闪电直捣地面,看着让人胆战心惊。两小时后,当程昊在头等舱第一排坐定后,窗外的大雨仍未停歇。“操!不知道又要晚点多久!”他暗暗咒骂了一句,再看身旁仍是空着的座位,皱了皱眉。但愿身边不是一个无聊的娘们儿,会拉着他喋喋不
“知道了!”程昊接过票来,随口问了一句,“今天人多吗?”
“挺多的,经济舱都超售了。”
航站楼巨大的玻璃天幕外,是阴沉的天空,乌云缓缓地从天空碾压过去。乌云之下,时不时闪现的光亮撕裂了天幕。闪电直捣地面,看着让人胆战心惊。
两小时后,当程昊在头等舱第一排坐定后,窗外的大雨仍未停歇。
“操!不知道又要晚点多久!”他暗暗咒骂了一句,再看身旁仍是空着的座位,皱了皱眉。但愿身边不是一个无聊的娘们儿,会拉着他喋喋不休地说上几个小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昊醒来了,靠在舷窗上的额头硌得生疼。雨水打花了玻璃,形成了光怪陆离的纹路。随着意识的清醒,他也看清了玻璃上倒映着另一个扭曲的人影。
程昊转过脸来,身边坐着一个年轻人,正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笔记本电脑。
年轻人穿着休闲的运动连帽衫,敞开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一丝淡淡的、闻不出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隐隐飘了出来。侧面来看,他蹙着眉头,还带着有点初出茅庐的认真劲儿。
头等舱里坐着的十之八九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中年男人。坐在一群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土”中,碰到这样一位年轻的邻座,少见。也许是因为好奇心,也许是因为同在头等舱,就已经令程昊将一个陌生人划入可以主动接触的范围中了。
费可歪头看了程昊一眼,友好地笑了笑。而这个笑容在程昊眼里却是腼腆温柔的,甚至还带有种不同寻常的亲近。l
程昊也笑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空姐适时地过来,为他端上了一杯橙汁。他接过橙汁时,手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洒到了费可的键盘上。
“实在抱歉!实在抱歉!”程昊赶紧拿餐巾纸擦拭键盘。
“没事没事,我自已来吧。”费可推开了程昊的手。
两手一接触,程昊不禁握了握拳,缩了回去。
这时经济舱那头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乘客在质问空姐都等了四个小时,怎么还不起飞。
程昊回头看了一眼,笑了一声:“幸好坐的是头等舱,否则还真挨不过这四个小时。”
费可干瘪地笑了笑说:“是呀。”
程昊觉得这个年轻的朋友温和又谦逊,与其干坐着,不如和他聊聊天。得知费可是在做风险投资工作,他更高兴了,没想到是金融行业的同道中人,这一路更有的聊了。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费可对金融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不过也见怪不怪了。干这一行的,谁能拿到好项目,谁能有关系投进钱去,才是关键。那些营业多年还在亏钱的项目,照样有人跪着送上钱去。如今这年头,烧钱才是本事,赚钱倒是其次了。
更何况费可谦逊地说,自已不过是个初级投资经理而已,还需要程昊这位前辈多多指教提携。程昊对他的恭维很是受用,一路便大谈自已做过的项目,一番高谈阔论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费可一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抛出几个恰到好处的点评或问题,既夸赞得不露骨,又引导着话题顺利地进行下去。
一番夸夸其谈之后,程昊终于想起来让费可也说上几句。
“哎,我说,贵司待遇不错嘛。你们出差可以报销头等舱?”程昊心想自已已经是一家大型券商的投行部总监了,也不过刚够上头等舱的标准。
费可不好意思地挠头说:“公司只给坐经济舱。但我实在太累了,自已掏钱升的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