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鸢立马变了脸色,眼角有浓郁的厌恶浮现,穆璟泽重重哼笑,又将萧沉鸢绑去床头。“熬鹰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本少帅有的是耐心,阿鸢就在督军府好生待着,直到想通为止。”轻柔的鸭绒被盖住她脖颈以下,床头灯盏熄灭,穆璟泽大步流星走出卧室,门关上,只余萧沉鸢一个人在黑夜里挣扎。穆璟泽才行至走廊,刘副官就已经附在他耳边,“陆社长今晚策划和江城少帅见面。”身为雁城报社的社长,陆国平却不清楚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反倒向敌军倒戈,是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与督军府相斗,是蚍蜉撼树吗?
登徒子!
无耻至极!
她如桃花红艳的脸颊上绽放丝丝怒气,像跳脚的猫儿,穆璟泽也像得了乐趣,笑容从他凤眼眼角流泻。
他甫一向床边挪动两步,房间门骤然被人敲响。
穆璟泽顿住步子,浓眉凛起,“谁?”
“少帅,督军说要见您,还……还有……”
隔着一扇门,穆璟泽声如洪钟,“说!”
“督军也要见刺杀您的那位,如果您带不去,督军就直接过来了。”
穆璟泽周身涌动戾气,乌木一样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门口,似乎要啄出一个窟窿。
萧沉鸢同样绷紧心弦,等着穆璟泽的反应,督军的命令,他岂敢违抗?
届时她不是他女伴的事,一定会立刻露馅。
但能近身接近督军父子的机会,萧沉鸢也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老头子要见儿媳妇?”穆璟泽玩世不恭一笑,平静的凤眼转眼漫不经心一眯,俯身握紧萧沉鸢下巴,与那双光华流转的灵动双眸对视,眼底似笑非笑,“阿鸢愿意去吗?”
下巴扭动的力道毫不收敛,被他粗糙的掌心磨得发红,萧沉鸢咬牙,“松手!”
“阿鸢说愿意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穆璟泽将埋进她乌黑浓密的发里,重重嗅一口馨香,“那就去见家长。”
萧沉鸢双手不得自由,手铐拆了,但她手腕被勒住,不过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趁他还没挣脱她,绵软纤细的手掌化为拳头重重砸在穆璟泽腰间的枪伤上。
她知道穆璟泽伤在哪,打蛇七寸当然就方便多了。
耳边传来一道闷哼,萧沉鸢杏眼流露出几分得逞的笑意,她欲伸手摘他的面具,金属质的面具就向下探来,她鼻尖正巧猛砸在冰凉坚硬的金属上,疼痛迅速蔓延。
萧沉鸢忍着疼,杏眼里却不自觉涌出生理性的泪花。
穆璟泽就在这一刻,拖住她纤细的腰肢重重吻上去,喑哑的嗓音在她唇齿间撞成碎片。
“阿鸢,再淘气,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极致的温柔,如砒霜恶毒。
一吻毕,穆璟泽反缚住萧沉鸢的手腕,往已经空空荡荡的楼下大厅而去。
督军就翘腿坐在意式真皮沙发上,军装包裹的长腿结实有力,周身散发威严。
听见下楼的声音,督军的一双厉目射着寒光朝穆璟泽和萧沉鸢的方向看来,他冷声呵斥,不怒自威,“一个萍水相逢、意图害你的心机女,因为你看上了,就成了你的女伴?”
“阿鸢就是我的女伴,她是布庄萧家嫡长女。”萧沉鸢不明白穆璟泽怎么就跟督军说话也不摘面具的,难道他脸上有伤不便见人?
督军讽笑,“我听说那个被连累的女子也是布庄萧家嫡长女?”
“是次女,至于是不是嫡,我就不知了。”穆璟泽漫不经心开口,云淡风轻的语气里尽是轻蔑。
萧沉鸢微微心惊。
她倒是没想到,萧家内里的腌臜事,没几个人清楚,穆璟泽一个后辈,倒是知道的格外清楚。
“不管如何,”督军紧蹙眉头,“那位小姐只是说了实话,我已经让人把她放出来了。”
“督军确定要干涉别人的事?”穆璟泽轻嘲,甫一开口就把督军气得脸色铁青,一张刚冷俊面如刷了黑漆。
萧沉鸢默默观察着,这父子俩关系不和,倒是适合她寻找突破口。
督军横眉怒目,“你是我儿子,怎么就是别人了?”
“人是我抓起来的,没经过我同意,督军就擅自主张把人放走?”穆璟泽沉着脸冷声,“人我也带来给督军看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督军答应,径直拖住萧沉鸢的手腕离开。
徒留督军一人站在楼下,声如洪钟大喊。
“给我站住!”
穆璟泽充耳不闻,
萧沉鸢不像下楼时挣扎得那般激烈,她乖巧地任由穆璟泽半环住腰,粗粝大掌裹住她一双手。
“督军把我妹妹放了,少帅不如大发慈悲,也放我一次。”
她放软了声音,被旗袍包裹的纤软身体故意撞入穆璟泽怀中。
纵然是美人计,却让穆璟泽很受用,他腰间伤口原本只是疼痛,此刻又麻又痛,他终于明白,军中那些同僚常说的荤话来处,美人在怀,怎会不酥麻入骨?
他一掌将萧沉鸢推入门内,挺拔的背贴在酸枝木的门上,穆璟泽一手钳制她手腕,一手掐住她下巴,“今天成为我的女人,就放你回去。”
萧沉鸢立马变了脸色,眼角有浓郁的厌恶浮现,穆璟泽重重哼笑,又将萧沉鸢绑去床头。
“熬鹰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本少帅有的是耐心,阿鸢就在督军府好生待着,直到想通为止。”
轻柔的鸭绒被盖住她脖颈以下,床头灯盏熄灭,穆璟泽大步流星走出卧室,门关上,只余萧沉鸢一个人在黑夜里挣扎。
穆璟泽才行至走廊,刘副官就已经附在他耳边,“陆社长今晚策划和江城少帅见面。”
身为雁城报社的社长,陆国平却不清楚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反倒向敌军倒戈,是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与督军府相斗,是蚍蜉撼树吗?
穆璟泽轻抚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陆国安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