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侵身,君赫猛地惊醒,脑中还回旋着梦中小昭说的话——刚到京都那会儿,她碎碎念了不少日子。北疆塞上,那是他与小昭相知相许相爱的地方。此地伤心,不如回塞外去。趁着时辰尚早,君赫稍作收拾,骑马向皇城而去,讨来了戍边的圣旨。君赫收好小昭的狐尾,仔细揣进怀里。他轻骑前去,不带任何人。行李都已收拾妥当,诸事也安排好了,只欠给练云裳一个交代。院里桃树换梅花,可君赫眼中看到的,仍是那红衣翩飞的少女,在秋千上尽情欢笑。
直到她勾引敌国主将,那将军死于她匕首时他才明白,小昭知晓此次刺杀。
他带她逃出宴席,替她挡箭昏迷。
再苏醒时,她伏在他床头,眼泪汪汪的模样,活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刺杀一事他从未与她提及,她如何得知?伤好后,他便旁敲侧击问她。
小丫头心思单纯,才套了两句话,便将缘由交代得一清二楚。
原是他手下副将出的馊主意。
当日下午,副将围着营帐负重跑了十来圈。
仍是月夜,他带着小昭策马疾驰,明月之下互表心意,许下山盟海誓,深情拥吻。
此后,他俩便形影不离,成了恩恩爱爱的一对。
自他父母仙去后,他便以守家卫国为己任,从未想过儿女情长之事。
小昭却宛如当空的月亮,强行照亮他的黑夜。
他爱小昭,无论她是何身份。
得知她是狐妖,是在回京复命的当夜,皇帝接风宴请。
小昭贪杯喝醉,回府路上,对他一阵撩拨。
血气方刚的男儿本就冲动,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心爱之人,当夜,他便提前与她洞房花烛。
也便看到了她大腿外侧的那朵桃花印记。
思绪重回当年,小昭的身影,与他心心念念的小狐狸重合。
原来狐狸报恩,确有其事。
一场梦做了许久……
“阿赫,我们何时再回塞上?我有些想念那儿的酥油茶了。”
寒意侵身,君赫猛地惊醒,脑中还回旋着梦中小昭说的话——刚到京都那会儿,她碎碎念了不少日子。
北疆塞上,那是他与小昭相知相许相爱的地方。
此地伤心,不如回塞外去。
趁着时辰尚早,君赫稍作收拾,骑马向皇城而去,讨来了戍边的圣旨。
君赫收好小昭的狐尾,仔细揣进怀里。
他轻骑前去,不带任何人。行李都已收拾妥当,诸事也安排好了,只欠给练云裳一个交代。
院里桃树换梅花,可君赫眼中看到的,仍是那红衣翩飞的少女,在秋千上尽情欢笑。
桃花如雨落,衬得她明艳动人,夺魂摄魄。
“阿赫,我还能飞得更高!”她笑着。
君赫面带浅笑,目光满是宠溺。
在他心底,只有小昭才是他唯一的妻,他与练云裳之间的事要早日解决。
走至门前,房中的交谈声隐约传出,君赫的脚步骤然一停。
“小姐,如今那狐妖已经死了,王爷再难过也只是一段日子,有往日的情谊在,王爷的心迟早是你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原以为,君赫答应婚事是被迫无奈。如今想来,怕也是为了那狐妖。那狐昭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惦记!”
练云裳似是放下杯盏,继续吟来:“还有那空念大师,也不知是否真有办法,让狐昭死而复生。”
“我好不容易设局害死了她,让这王府只剩下我与君赫,她想再进王府大门,绝不可能。”
君赫心底蔓上一层浓雾,眼中隐隐露出愠怒。
他便说,京都从未有过狐妖传言,为何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又是何人传出,狐妖在王府中?
那道士怎么就这么巧,赶到王府收妖?
他之前,竟毫不怀疑练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