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见惊讶了瞬,她没想到原来宁熙的手早就伸进了宁隋身边。如今这人被宁隋派来跟踪父亲,想来怕是还不知道他是宁熙的人吧!思及此,池月见还是决定道:“留他一条命,你将人抓了,待我和父亲离开梁国,你便将人放了吧。”“你不怕自己的行踪被宁隋知道?!”“那毕竟是条人命。”秦朗闻言挑了挑眉,想要嗤笑些什么,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这世上心狠手辣之辈多如牛毛,池月见这种会顾念着他人性命的倒如同凤毛麟角。
池月见迎着池将军不赞同的目光,继续道:“女儿不孝,得秦朗相救才能保得一命,宁国女儿当真不想回去,此番将父亲叫过来便是想同父亲说,可愿和女儿离开这里,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池将军闻言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默。
宁国是他的故土,纵使是对皇家朝廷上的勾心斗角已经厌烦疲倦,可是当真要离开……
“宁隋呢?你和他之间尚未和离,更何况你从前不是非他不可?如今也舍得扔下?!”
“从前是女儿不懂事,只以为情爱二字总能等来……如今死了一回才明白,情爱最是公平,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我等不起了。更何况池月见已经死在了崇明宫的大火了……我如今只是父亲的女儿,同宁隋宁国皇宫并无关系!”
池将军许久不曾见池月见这般决绝的模样,上一次大抵还是她执意要嫁给宁隋之时。
“你,当真想好了?!”
“是,想好了。”
“罢了,你既已想好了,我也不劝你。只是怀御王那边你不通个消息么?”
“宁国皇家的事我不想再掺和进去了。”
池将军也明白池月见的意思,也不在多言。
他这连日车马劳顿,此时也是有些困倦了。
池月见瞧出来便让他先去休息。
“宁国的事你当真不管了?”
秦朗啜着热茶,透过热气看着池月见模糊的面容。
“从一开始,宁国的事同我就没有关系,只是我一心爱着宁隋,想要帮他,仅此而已。”
“皇家的暗探是跟着池将军一同过来的,你若不想你还活着的消息传回宁国,我便让人将其杀了。”
闻言,池月见默了一瞬。
说实话,她到现在还不能接受秦朗这种脸上带着笑轻轻松松就要了人性命的神情。
“没有别的法子?”
“你若不在意自己活着的事情被宁隋知道,那他自然不用死。”
秦朗这般说着,池月见眉头微蹙。
“对了,忘记说了那暗探面上是宁隋的人,实际上是宁熙的人。”
“宁熙?!”
池月见惊讶了瞬,她没想到原来宁熙的手早就伸进了宁隋身边。
如今这人被宁隋派来跟踪父亲,想来怕是还不知道他是宁熙的人吧!
思及此,池月见还是决定道:“留他一条命,你将人抓了,待我和父亲离开梁国,你便将人放了吧。”
“你不怕自己的行踪被宁隋知道?!”
“那毕竟是条人命。”
秦朗闻言挑了挑眉,想要嗤笑些什么,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这世上心狠手辣之辈多如牛毛,池月见这种会顾念着他人性命的倒如同凤毛麟角。
他又何必说那些个不好听的。
“好,听你的。”
黑衣男子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他还在摄政王府外守着,等着确认池月见是否活着一事。
池将军到梁国之事,定然是瞒不过梁皇的耳目。
而秦朗也没有遮掩之意。
看着摆在桌案上的那一张明黄圣旨,池月见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秦朗瞧着,上前拿过那圣旨,掂量了两下道:“不过道圣旨而已,你若是不想池将军去我去拒了他便是。”
秦朗这话说的轻巧,可池月见也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且不说秦朗没有那夺权篡位的意思,便是有,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也是那孩子,他也不好太明目张胆的违逆圣旨。
“不过是一场宫宴而已,我同父亲一起去便是……不过宫宴之后,我和父亲便要离开梁国,我怕迟则生变!”